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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一驚,霎時一陣涼風襲過,吹起披在身上的輕裘,寒意滲滲。
見嶼箏停下腳步,鬱司藥沉聲道:“當年先帝染疾,江太醫侍疾,依病啟方。一月之後,先帝的病略有好轉,江太醫便以溫補之藥鞏固,可誰曾料想,之後先帝的病勢卻逐漸沉重起來。先帝駕崩之後,太后下了密旨處死江太醫,可對外卻宣稱江太醫病疾而逝。我想方設法尋藏匿了當年江太醫開出的方子,這些年,隨著醫術漸精,卻發現方子上有幾味藥用的很是蹊蹺。細查之下,才發現,那方子分明被人細緻做了手腳……”
嶼箏只覺掌心冷汗涔涔,鬱司藥這番話,卻如她自己所言,是忤逆的大罪。她一番話語,分明在說,當年先帝駕崩是有人暗下毒手,而這個暗下毒手的人,卻又將罪名強加於自己的親人身上。
“鬱司藥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嶼箏冷著臉,帶了些許質問的語氣。
但見鬱司藥冷笑一聲:“我自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在司藥處的時日雖短,卻也該知道我是什麼脾氣,事關重大,我豈會胡言亂語?”
“那我倒想知道,讓鬱司藥甘願冒著被殺頭的危險而將這一切和盤托出的理由又是為何?”嶼箏問道。
鬱司藥微微垂首,瞧著腰封上懸垂的一個精緻藥囊,沉聲道:“幼時機緣巧合,江太醫曾救我一命,他也是我的啟蒙恩師。後來他被密旨賜死,我原以為自己能查出真相,還他一個清白……”說到這兒,鬱司藥苦笑一聲:“誰能料想,這一切斷斷不是我所能猜測的那般簡單……”
說到這兒,鬱司藥猛然收聲,長長舒出一口氣,彷彿是抒發了心中多年鬱結之氣:“說出這些,是因為奴婢知道箏常在的為人,也覺得身為江太醫的至親之人,箏常在理應知道這些。無論那些方子在不在箏常在手裡,奴婢只想告訴箏常在,那些方子定要妥善藏匿,一旦被發現,絕對是要丟了性命……”
話語落定,鬱司藥抬頭看了看天,沉聲道:“時辰不早了,司藥處還有諸多事宜,奴婢先行告退……”
看著鬱司藥離去,嶼箏身形晃了幾晃,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便踉蹌著往清桂苑外行去。
鬱司藥的話,她聽得分明,而先帝病勢先愈,而後又顯沉重之勢。竟與靈兒曾說過拓跋王子的病勢有幾分相像。拓跋王子的藥是鬱司藥送去,不必說,她要麼奉太后之命,要麼奉皇上之命,掌控了拓跋王子的性命在手中,才能牽制了雲胡。
這藥用的詭異,待拓跋王子察覺時,已是病入膏肓。而當年,雖是外公江元冬在先帝御前侍疾,可必定不是隻有他一人,又怎會瞞了那麼多的人而在藥中動了手腳?
不必細想也該知道,若不是宮中有人應允,先帝便不會日日飲下了湯藥,一如此時的拓跋王子。如此看來,先帝的駕崩不是太后所為,便是皇上所為。
一個是枕邊人,一個是血濃於水的骨肉。權力!皇位!到底是怎樣讓人喪了心智的東西,竟然能讓至親之人致彼此於死地,而當年的江家,到底又捲入了怎樣一場血雨腥風的宮闈爭鬥中?嶼箏不敢再細想下去……
侯在清桂苑的芷宛,見嶼箏臉色蒼白的行出,急急迎了上去:“小主這是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
“許是著了冷風,頭暈的厲害……”嶼箏塘塞著:“回邀月軒吧……”
芷宛不敢再多話,只攙扶了嶼箏匆匆折返邀月軒。而清桂苑中,一抹濃烈的紅色從一棵粗壯的桂樹後閃出,媚眼輕挑,淡淡說了句:“闌,我當真不明白,這樣做能有什麼意義?”
另一側,拓跋闌緩緩行出,蒼白的臉上已微微有了些許血色:“至少我知道,她既非是太后派來,也非皇上所使……”
“所以呢?你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對她動了心思?”靈兒的話語中已帶了幾分嫉妒和不滿:“你別忘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靈兒,你又在胡思亂想……”拓跋闌微微一笑,神采華然:“眼下楚珩溪的回宮已經夠讓皇上頭疼一陣了,若是當年先帝駕崩疑團再度顯現,奪嫡立儲之爭和弒君之謎若是重新翻了出來,你覺得太后還能給皇上喘息的機會?只怕你我離回雲胡的日子,也不遠了……”
靈兒嬌媚一笑,伸手挽了拓跋闌的胳膊,倚在他的肩頭低聲道:“闌,這幾日我總是夢見,和你一起騎著馬,馳騁在草原上,一想到那樣的日子,我的心便很是歡喜……”
拓跋闌收斂了神色,沉聲道:“越是這樣的時候,便越要沉住氣,萬不可被看出一絲破綻來……”
“眼下皇上已是無暇顧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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