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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同,據說從六歲起開始學射箭,十歲就進了軍營,十四歲時候做到一軍副將,十六歲在一場至關重要的大戰中以少勝多升為統帥,十八歲輔佐新皇贏得宮變,只用兩年時間平定內亂,可以說是個傳奇人物了。”
這番話盡是功績,溫隨靜靜地聽,當中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神情最後卻是不以為然,“聽來有些誇大。”
“我剛開始也覺得,畢竟十幾歲現在都才是孩子,但古代不同現代,明語將軍出身武將世家,從小當接班人培養,他父親送他去軍營歷練時還有意隱藏身份,就為給他‘烈火烹油’的真實考驗,所以肯吃苦再加天賦,少年成名就不稀奇了。”
“也對。”溫隨彷彿聽完一個別有意趣的故事,“你從哪裡知道這些?”
“我外公給我講的,而他是……”席舟看了眼溫隨,才接著道,“他是從你爺爺那聽說的。”他頓了頓,“你還記得你爺爺嗎?”
溫隨當然不會記得原主的爺爺,但記得溫從簡說過,他已經去世了。
關於“明語將軍”的查探好像也陷入僵局,心心念念尋證的線索,自以為是的抽絲剝繭,就這麼又一次突然被割裂,在他尚小心翼翼探求之際,溫隨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個唱了半月獨角戲的默角兒,到頭來一無所獲。
“之後呢?”
話跳得太快,席舟還停在上一句,沒反應過來,“什麼?”
溫隨問又,“平內亂後,那位將軍怎樣了?”
這問題讓席舟似乎有些為難,猶豫片刻,他搖搖頭,“因為通敵叛國的罪名,被新皇帝賜死了。”
“……這樣啊,”溫隨一勾唇,冰涼目光拂過弓弦,“人都會死。”
席舟卻說,“他是英雄,才二十歲,那樣死未免可惜。”
“英雄?”溫隨重複一遍,唇角的冷意褪去,換上嘲弄和諷刺,“那你認為,英雄該如何去死?”
席舟聞言怔住。
溫隨像也沒指望他能作答,別開目光,手指如彈琴般勾住那根弓弦。
勾起,又鬆開——嗡地一聲,弦發出震顫,投下兩片微弱的灰色在地板上形成重影。
席舟定定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眼簾低垂,烏黑髮色與蒼白的臉鮮明對比,是他從未見過的,死灰般冰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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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溫隨又做了夢。
他夢見伏昌國皇宮殿前拾級而上的殘雪,自己就那麼跪著,月映寒光,身上鎧甲比膝下冰雪還要寒涼。
大殿門開,凜風料峭穿堂而來——
“溫將軍又為朕立下汗馬功勞,可想要何種封賞?”
“陛下,”溫隨聽見自己平靜的呼吸,不曾有片刻猶豫,一字一頓揚聲回答,“臣惟願父母安康,別無他求。”
“好個溫君亭!”
靜止的風雪重又開始簌簌,紛紛揚揚落在溫隨髮間、肩頭、身前,樹上烏鴉被雷霆驚起,站在殿門邊傳話的小太監縮手噤聲,不敢言語。
許久許久,這座皇城宮殿都再未傳來動靜。
直到,溫隨低垂的視野裡出現一雙明黃靴子。
“表哥。”小皇帝聲音含笑,還未褪去少年人特有的清脆,“你打仗雖好,可惜真不會講話。”
“不如這樣,朕再賜你一個表字,不要叫君亭了,就叫……”他在溫隨身前踱步,愉悅的腔調猶如正同心腹愛將討論該賞他千匹絹帛還是萬兩黃金。
“就叫明語吧,好聽!”皇帝忽而撫掌,“明語將軍,以後可得多跟朕身邊的內侍宮女們學著說些中聽話,也堪配姑姑給你生了這樣好的一張臉。”
下巴被兩根手指鉗住,溫隨聽見皇帝戲謔的笑聲。
“明語明語,朕看著你,倒忽然想起一句詩來——名花不解語,無情也動人。可惜音同字不同,不如我給你起得好,你們說是不是啊?”
之後便是譏誚的大笑,和小太監連聲的附和。
溫隨長久跪在石階上,漫天雪白將他包圍,他低頭凝住自己膝蓋,感覺不到任何寒冷。
他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因此冷眼旁觀並無所謂。
可是這次……該來的後續卻沒有來。
他應當被剝去鎧甲外袍,生按在雪地裡,捱上三十大板,差點喪命。
堂堂一國將軍,無人敢近前瞧上一眼,若非有個值夜的宮衛偷偷找太醫求來傷藥,讓他敷在背上,他根本撐不過那夜。
而現在,溫隨又回到這夜,只是沒有挨板子的疼痛,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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