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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都大同小異。
與十數年前相比,唯二值得慶幸的是:
縈芯長大了,手也夠長了。不再像當年那樣,只能問一句城外的可憐人“住哪裡?吃什麼?怎麼活?”
且廣固畢竟是皇城。眼看就是年關,廣固縣的曹縣令也不敢放任這些被人市子挑揀之後的散碎移民們都凍死。
那不是給剛剛徹底掌權的陛下親手遞上換掉自己的把柄麼?
曹縣令再如何心疼府庫,也只能強令縣衙的官伢把這些移民全收了,拿他從陛下開少府庫賑濟移民的中飽私囊裡,摳出一點點米糧吊著他們的賤命。
,!
是以廣固縣縣衙上下都巴不得有人伢子來“幫忙”減輕這部分的“負擔”,何況眼前這人伢子契稅都按照正常標準繳納。
管立人契的文佐手上筆走游龍的寫契,嘴裡與人伢子唸叨著縣裡的“難”。
人販子立刻“聞絃音,知雅意”,拍著胸脯說認識許多別郡別州的人口大買主,可以幫著縣衙牽線,年前年後肯定能讓縣衙脫了這個大包袱。
這一進一出,保不齊縣裡還能掙到錢呢。
想著縣裡多吃口肉,自己就能多喝口湯,笑容別有深意的文佐再次簡化了流程:“行了,天怪冷的,墨都凍了。印蓋了,形貌、來處你自己回去填吧。”
人契上奴隸形貌特徵什麼的,是這文佐真的懶怠寫,來處卻是他給這個“會來事兒、路子廣”的人伢子的好處了。
現在兗州移民出身的奴隸比別處來的奴隸賣價便宜太多,有了文佐給人伢子松的這個口子,讓他在契上寫個徐州或者青州本地的來處,就能賣上價了。
等“知情識趣”的人伢子拿著厚厚一沓印泥將乾的空白人契,帶著新收的十幾個“貨物”往自家馬車走的時候,半路又被幾個維護秩序的衙丁攔了。
正在驅趕移民離開賽馬跑道的衙丁衝著他們道:“一會兒要賽馬,你們等等吧。”
“啥是賽馬啊?”人伢子的奴僕傻乎乎的問衙丁。
“這都不知道,就是騎著馬比賽誰跑得快。別廢話了,退,往後退!快著點兒!”
衙丁一邊兒推搡著人伢子的奴僕,一邊兒朝著周圍人大喊:“誰也不許出這欄杆。要是哪個不開眼的絆了馬腳,耶耶就拿哨棒給他開開眼!”
衙丁的喊聲吸引了縈芯的注意力,孫鑠也循聲望去,倒是背對著賽馬場的範泰並未回頭,只頓了頓便繼續給兩個貴人講述自己遊歷時的見聞。
“……某離鄉後,先於北荊州遊覽一番,登洞庭山時,觀雲夢澤歷經滄海桑田尚餘數百里碧波,以為大。然再至梁山觀大野澤,才知何謂汪洋。”1
因為是東吳敵國出身的原因,範泰的敘述基本只描繪各地風光,很少涉及人文,更不沾政治,讓聽完他自我介紹之後就眉頭緊皺的劉偏安心許多。
孫鑠兩眼晶亮的聽著,記起之前巡視到東萊郡時曾經沿路看了好幾天的海,笑道:“本宮雖未親見過大野澤,卻去過東萊郡,看過海。海之大,逾千里、萬里。”
“《淮南子》有云,百川異源,而皆歸於海。大野澤收不過濮水、濟水,自然與海相去甚遠。”
範泰先引用一句不太常見的書籍中的文字,向定侯夫人表現了自己的博聞強記,再捧了孫鑠一句,眼見著定侯夫人對未曾“見過”的大湖和海都興致缺缺,便然後又把談論的話題從水轉為山。
“泰縱覽古籍,九澤中大野澤分明是不如雲夢澤大的。千年之前,堯帝巡幸九州,在泰山之東駐蹕。據說某一日,登白石山頂便能觀海。而時人再登此山東望,海卻已退千里,不復可見。天地為時光偉力變遷,著實可嘆。”
範泰說著,身邊的小火爐上,茶壺終於燒開了。
阿蜜用錦帕墊著滾燙的茶壺,給範泰斟一盞清茶的功夫,已經被範泰的話題吸引的孫鑠指著不遠處被白雪覆蓋了白石的皚皚山脈道:“先生所言,正是那處堯王山的山名由來。廣固建成之前,皇祖(孫皓)便命人先在堯王山頂建堯廟,此後年年秋祭都要前去祭拜。”
縈芯順著孫鑠指著的方向看去,不高的山包上全是積雪,倒是看不見堯廟在哪,便笑問道:“未亡人來廣固之前,便聽聞過堯廟之名,只是至今未曾一拜,二皇子殿下去過麼?”
“沒有……”開府之前,孫鑠都沒出過城門,開府之後更是不敢。
如此看來,這個“窮困”的二皇子過的日子是何等的戰戰兢兢啊……
聽二皇子殿下原本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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