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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摩挲著光滑的漆面,全塘拄著推動棋子的杆子,聽顧氏親兵事無鉅細的稟報事態已經衍生到何種地步,不由看了小徒弟一眼。 讓親兵去廚下喝了薑茶再走,縈芯感慨道,“彼時,師父讓我再看看陛下。陛下的好處,徒兒如今是真的看到了……” 派廣固縣令第一個去求釋善遇進城,不過是讓一個六百石的地方官把釋善遇抬起的第一步,這都是師徒二人三言兩語就能定下的順序。 但是孫釗神來一筆,同時讓少府開庫賑濟城外移民,是他逾越太上皇去觸碰財權的一次試探,也是他作為大吳新主承擔起了哺育手下哀民的職責。 不能說孫釗這一晚上又是拿兵權又是摸財權,有點操之過急,兩項權柄從來都是一而二、二合一的關係,缺一不可。 縈芯非常欣賞孫釗要麼不拿,拿就拿全的同時,還能兼顧搶佔正當名義。 無論如何,有一切只為維護皇權至高無上就可以捨棄任何黎庶的孫瑾比對著,能主動承擔起皇權應有責任的孫釗,真是太難得了! 只要大吳熬過了這場戰爭,陛下絕對會成為大吳的中興之主。 言傳身教了孫釗六年的全塘,聽見多智近妖的小徒弟這樣認可自己的“教育成果”,臉上也難免露出自得一笑:“為師的目光,自然會不錯。” 縈芯又問了問全塘後面是怎麼安排的。 全塘把兩個鑲嵌著綠松石的骰子隨手扔到棋盤上,等它們停止滾動,一邊用推杆推著棋子,一邊道:“還不是依著徒兒的計策,從小到大,依次去做墊腳石將那比丘架得高高的。” 就如全塘所說,為了確保少府庫監丞眼下務必服從陛下敕令的王廙,特別寬容的同意了少府庫監丞分批向南門運送糧和柴的建議,彷彿根本不知道他這是使了個蹩腳的拖字訣。 甚至還鬆了對少府庫的審視,跟著第一批去南門送賑濟物資的牛車隊一起回到了南城門下。 曹縣令急得一腦門汗,一見王廙到了幾乎是撲上來求告:“王尚書令快救救下官!這個……這比丘他實在是油鹽不進啊。” 他說著,將王廙往暗處拉了幾步,哀求道:“適才下官到時,正趕上太上皇遣中官來傳口諭,要關城門!下官是舍了文臣儒生的麵皮求了他先回去。可一味拖延不就是將太上皇的口諭駁了!這下官如何擔待得起啊!尚書令救我啊!” 以為今夜陛下行事都是趁太上皇就寢無法察覺的王廙一愣,指著南門急問:“太上皇怎地知道此事?” 這段時間,曹縣令早把城門下的一出出大戲都打聽清楚了,急赤白臉的給他學了一遍,“都是陰差陽錯,倒叫太上皇和陛下因這比丘下了相反的旨意……這可如何是好啊!” 捂著胸口處還剩下的一份旨意,心念電轉間王廙已經體會到了今夜的事端,可不是一句輕飄飄的陰差陽錯就能概括的…… 急到兩耳嗡鳴的曹縣令可不想把自己賠進二帝博弈的大漩渦裡,見王廙皺眉不語,慫恿道:“要不,就讓下官派衙役把這些比丘沙彌的全都押回城吧!” “那也關不得城門了……”王廙的眸光在火把的映襯下閃爍不定,盯著曹縣令幽幽道:“適才某去少府替陛下傳手諭,少府丑時之前運五十車陳糧、百車柴於南城門粥棚處!” “啊?”曹縣令機械的看向剛才跟王廙一起出城的十駕牛車,嘴巴張得老大,無數涼風肆意灌入,吹得他一肚子心肺全都拔涼。 作為孫釗從太子府裡就引為心腹的王廙從來沒有第二個選擇,看向城內被金水橋擋住的皇宮大門,深吸一口氣,低聲勸道:“曹縣令如何兩難,某心知肚明。可事已至此,退一步就是兩邊都得罪死了。還不如一條道走到黑。” 說完,他回身上馬,去頒陛下今夜的第四道手諭。 “誒——呀!” 眼睜睜看著王廙走遠,曹縣令狠狠一跺腳,回身朝著不遠處幾個哈欠打得好似吞天蛤蟆的衙丁,怒斥道:“傻愣著幹什麼!卸車!架鍋!” 就曹縣令帶來的幾個衙丁肯定是不夠的,在他派的人回到縣衙,將更多人從溫暖甜蜜的夢鄉中薅出來的時候,王廙已經到了御史中丞的家門口,準備下馬叫門了。 御史中丞雖然平時彈劾人的時候牙尖嘴利,可是碰上釋善遇這個活佛陀,也是拳頭打空氣無處著力,隨隨便便與釋善遇對了幾句佛偈就放棄了。 他還道自己不過是大半夜被新老闆抓起來加了不知所謂的“夜班兒”,結果一聽如喪考妣的曹縣令說完之前的原委,氣得想當場捅死釋善遇! 城門都尉握著腰間的環首刀刀柄,在排隊等粥的移民隊伍裡來回巡視,不時抬頭看向漆黑一片的城門樓。 以為自己是真正造成這個局面的“始作俑者”的張輦,悄無聲息的眯在望樓裡,全當不知道因他自己一個根本沒響的馬屁造出了怎樣的羅亂。 少府庫監丞怕太上皇天亮後追責,這十車送來的只有兩車是四年以上的陳糧,其他八車都是鬆鬆垮垮的劈柴。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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