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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塘沒有下車,只將鄭參請到車上密談,二人的近侍、侍衛全都知趣遠離。 鄭參在車上足足待了一炷香的時間,才面色沉重的下了車。 “如此,全賴商微(鄭參的字)斡旋其間了。”全塘說完敲敲車壁,車伕便帶著奔波了一夜的他往全府迴轉。 鄭參目送全塘走遠,深吸一口冷氣回了府中。 不過多時,因這一行離開而恢復了短暫靜謐的大司農府後門,又輕輕開啟。得了鄭參指使的徐蛻璋,帶著兩個孔武有力卻不停打著哈欠的近侍走了出來。 大概徐蛻璋也覺得如此寒夜還不夠他醒神,出府沒幾步,就彎腰從一處乾淨的地上掬起一捧雪敷在臉上好一會兒,才終於可以意志清明的去執行東翁給他的任務。 與此同時的後宮裡,神智異常清醒的孫釗正揹著手、光著腳,在鋪滿地毯的寢宮來回轉悠。黃讓跪在地上求他穿鞋的聲音讓他煩躁的不行,不由怒斥道:“閉嘴!” 也難怪孫釗當太子的時候就很跟張戴對脾氣,臨大事時,兩人都是坐立難安的主兒。 是時,有小黃門請見。 黃讓後脖頸一凜,生怕是“那邊”得知陛下剛才的舉動有了什麼動作,趕緊出門去問。 一聽小黃門說是張戴又有訊息傳回來,不明所以的黃讓趕緊帶他回到寢殿內給陛下傳話。 小黃門不敢刪改一字,傳完張戴的話,腦子裡正琢磨南門、比丘與剛才陛下傳出的手諭到底有沒有什麼干係的黃讓,就見陛下長鬆了一口氣,大筆一揮又寫了一份手諭:“速讓叔敬(王廙的字)行印!” 黃讓不敢多問,伸手去接,卻發現陛下又陷入了沉思並未鬆手:“陛下?” 孫釗想了幾息,道:“等著。”又寫了兩份手諭,著意指著第三份與黃讓耳語了幾句。 不敢漏掉一字,黃讓邊聽邊點頭,旋即帶著三份手諭小跑著出了孫釗寢宮。 後宮宮門處,看見黃讓又往尚書檯去的侍衛看了同僚一眼,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去彙報。 孫瑾寢宮,小齊跪在冰涼的金磚上,指天畫地的道:“臣下發誓,適才句句屬實,未敢增減一字!” 齊令聽了他敘述南門下兩個張將軍針鋒相對的過程,心下也更加忐忑,又有小黃門來稟告黃讓再次急匆匆的去了尚書檯,便膝蓋一軟,“臣下請太上皇早作決斷!” 孫瑾五心朝天坐在榻上,自始至終雙目都沒有張開一縫,只道:“慌什麼。讓挽行(張輦的字)把城門關上吧。” 張張嘴,齊令還想說什麼,可是考慮到家族早晚要仰陛下鼻息過活,便朝著無措的望向自己的族侄揮揮手。 小齊便第三次踏上了去南城門傳口諭的路…… 而此時,跟黃讓一樣滿腹迷茫的王廙,已經懷揣著三份手諭出了尚書檯,快馬往廣固縣衙而去…… 更深雲厚,遮蔽獨月眾星注視;梟收獸藏,沉寂神佛人鬼觀聽。 百無聊賴的縈芯主僕等得實在無聊,便讓阿甜去找全府下人要雙陸棋盤打發時間。 雙陸棋的玩兒法有點類似縈芯“前世”的飛行棋,但是有兩個骰子,初期也不用非得投到六點才能讓棋子上棋盤。 可全塘家的雙陸棋盤足有一張腳榻那麼長,縈芯骰子扔出去三回,棋子就走遠了,哪怕有杆子可以讓她不起身就能移動棋子,她也覺得麻煩。 “阿甜,你知道人世間最遠的地方是哪麼?” 阿甜抿嘴一笑,早知道答案:“是小娘子伸手夠不到的地方。”自動自覺起身將小娘子的白棋拿起來,放到她指定的位置上。 “嘿嘿,那扔骰子的事情,也拜託阿甜你啦。” 全塘回來時,正聽見主僕二人把懶描繪到極致的論調,更是因小徒弟竟然懶到連擲骰子都讓侍女代勞,不由愣怔了一下。 也算是小徒弟叫師父頭一次見識到了人類物種的多樣性。 再進得廳內,全塘見小徒弟全無世家女的風範,好似二世祖似的曲著腿側臥在棋盤一側,不由氣結:“驅使為師徹夜奔波,徒兒倒是好不逍遙。” “辛苦師父了!”縈芯趕緊由阿甜扶著起身,給一身寒氣的全塘見禮,“師父哪裡的話,驅使師父勞碌的是師父的一片忠君憐民之心,倘無此心,徒兒便是掌握天機怕也不能動搖師父一分。” “哼哼。徒兒不必如此恭維為師,為師可承受不起。唉——” 在近侍的服侍下脫下大氅,渾身痠痛的全塘唉唉嘆著跌坐主位,“為師已囑咐小張將軍在城外探查的時候,適當引導移民去南門外聚集,也求陛下賑濟一二了。只是到底如何,還要看他二人實際取捨。” 他二人還能如何取捨呢? 為了儘量不讓孫釗擅動兵權的事情成為今夜最打眼的事端,當然是竭盡全力把城外那個比丘抬到更高的高度! 縈芯笑意終於帶了許多真誠,鄭重對全塘行一全禮:“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謝師父全我執念!” 一盞滾燙的薑茶嚥下,全塘品著辛辣的“執念”二字,嘆道:“你不代城外移民謝我?”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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