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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一般的披風高高揚起,長髮一綹綹吹散開來,可他目光卻在一瞬間急劇冷卻——冷得彷彿是亙古不化的冰雪,蓋住了他平日朝氣勃勃的眼睛。
從此,他的心也將被冰封在這千年的冰川之下了。
風砂離去之時,沒人看見那滿眼的淚水,在她轉過身後才如雨而落。
“告訴靖姑娘一聲罷,我也該走了。”在轎內,風砂輕輕嘆了口氣,吩咐轎伕將交織直接抬往緋衣樓去。
暮色已降臨了。當風砂推開阿靖臥室的門時,卻發覺她並不在室內。
風砂正準備退出去,突地聽到密室中傳來一絲歌聲——那是女子的歌聲。
阿靖從來不唱歌,那麼這密室之中的女子又系何人?阿靖不是說過,這密室只有他與蕭憶情才能進入嗎?風砂不由想起了近日樓中私下的傳言。
不知哪來的勇氣,她忽然轉身,推開門進入了密室!
室中一舞方休,一襲白衣的夕舞如天鵝般俯身伏在毯上,柔順光亮的黑髮,披滿了整個背部。身著白狐裘的蕭憶情斜靠在軟榻上,手中託著一樽美酒,靜默地看著。
見她突然進入,他神色一絲不動,反是地上的夕舞輕輕地驚呼了一聲。
“讓她出去——蕭公子,我有話跟你說。”風砂靜靜指了指夕舞,對蕭憶情道。口氣不容反駁。
蕭憶情這才抬頭,淡淡看了她一眼,對夕舞道:“你先出去。”
夕舞吃驚地看了風砂一眼,退了出去。她不明白,居然有人敢以這種命令語氣對樓主說話,而樓主居然也服從了!
這個女孩……似乎和靖姑娘一樣兇。
門合上之後,室內只剩下了兩個人,只有爐火在靜靜燃燒。
“你說吧”,蕭憶情開口了,語氣溫文而又霸氣。他微微眯起了眼,看著面前這個近日來和阿靖走得很近的女子,目光更加冷銳,一字一頓:“如果你說的我認為不值得一聽,那麼,你便會為方才居然敢對我這樣說話而付出代價。”
沒有被那樣的話嚇倒,風砂只是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直視著他,冷冷道:“看得出,你有很嚴重的癆病,本活不過二十歲。”
蕭憶情毫不意外地點頭:“是,葉醫生。但我今年卻已經二十四了。”
“是麼?那你也一定忍受了相當的痛苦,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來延長你的生命。”風砂略微有些吃驚,作為一個醫者,她無法不對這位病人的生命力表示驚歎,“而且,你一定日日夜夜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之下,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蕭憶情臉色不變,然而嘴角卻有了一絲不以為意的冷笑,看著窗外,淡淡道:“可笑,你還是第一個把我看成一個真正病人的人……但你說錯了——我不畏懼任何事,包括死亡。”
“不!你怕的!”然而,不等他說下去,風砂的口氣卻驟然一變,第二次截斷了聽雪樓主的話,衝口而出,“或許以前你不怕,但是遇到靖姑娘以後你還能說你不怕麼?——是不是正因為這樣,你才不敢直面自己真正的內心?”
蕭憶情手一震,目光驚電般地落在她臉上——那一瞥之間,有震驚,有疑慮,還有惱怒和殺氣!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彷彿是抓住了袖中那一柄令天下震懾的夕影刀。
風砂不懂武學,自然也不知道此刻蕭憶情只要一念之間,便能將自己斬殺當場。
然而她心中也不由一凜,只覺在他冷峻迷離的目光之下,竟有些退縮。
“誰讓你來說這些?又是誰允許你說這些?”蕭憶情的臉色終於變了,眼睛凝了起來,審視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外來女子,冷冷地問,“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們兩人之間不要再有隔閡。”風砂吸了口氣,挺直了腰,不去和他刀鋒般的眼神接觸,鼓足勇氣繼續道:“我的確沒資格過問你們的事。但,我也不想再看著靖姑娘難受。”
“她難受麼?”聽雪樓主忽地笑了起來,搖搖頭,“我看她什麼表情都沒有。”
風砂沒有去接蕭憶情的話,彷彿是害怕自己一旦停下來,就失去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她握緊了手,低頭繼續說:“我……我明天就離開這裡了,所以冒昧在離開之前打擾了公子;靖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們彼此有隔閡與誤會。”
“你的朋友?”蕭憶情似乎是忍不住的,微微冷笑了起來,“阿靖會有朋友?誰能配的起當她的朋友……她又怎麼會承認那個人是她朋友?”
他冷漠的笑著,然而目光已有一絲迷惘,定定看著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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