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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沈宓便就匆匆來了。
“稷兒在柳府埋伏下來的人來報,柳亞澤方才已然進宮去了。”
沈觀裕唔了聲,捋須進了門,彷彿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沈宓沉吟著,跟著走進門道:“柳亞澤必然不會支援趙雋出宮的,父親這趟勸說,真的是勸說?”
“要不然你以為?”沈觀裕坐下接了丫鬟泡來的茶,啜了口道:“我真喝不慣柳家那茶味兒,冒著股子齁味兒,還是我這十兩銀一斤的碧螺春好。”說完他才抬了眼,說道:“別站著了,讓韓稷即刻進宮與趙雋取得默契,隨時做好出宮的準備吧。”
沈宓微怔:“父親這麼有把握?”
沈觀裕撇了他一眼,喝起他的碧螺春來。
沈宓望著若有所思。
柳亞澤到達宮門的時候城門的衛兵正準備落鎖,見到他來還是恭謹地放了他入內。
皇帝近來茶飯不思,草草用了晚膳,也有些百無聊賴,正準備過問下兩位皇子的功課,外頭說柳亞澤又來了,只好又讓人將吳王梁王帶回去。
柳亞澤到了殿內,見案上擺著湯藥,遂垂手立在旁側,預備等皇帝服了藥再說。皇帝卻使人賜座,而後和顏悅色地道:“愛卿有什麼事情,就說罷。”
柳亞澤稱是謝恩,拱手道:“稟皇上,臣方才在府裡冥思苦想皇上下晌的話,頗有些感同身受,眼前局勢顯然越來越嚴竣,而皇上身邊可用之人卻越來越少,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儘快冊立了太子,也未必就能扭轉逆勢。”
皇帝咳嗽了兩聲,停下道:“這麼說,愛卿是了有應對之策?”
柳亞澤頜首:“臣確是想到了一個主意,雖是有幾分兇險,但卻能夠最大程度地平衡皇權與內閣的關係。”
“那快快說來。”
柳亞澤頓了頓,整理了下思緒,說道:“眼下朝上有人提議請廢太子出宮往靈宮執孝,臣以為,與其請出廢太子,倒還不如寄希望於鄭王與遼王。”
“鄭王?”皇帝倏地沉了臉,“此子十惡不赦,焉還能為朕所用?!”
“皇上息怒,且聽臣細細道來。”柳亞澤平靜地,“廢太子趙雋若只是因別的罪行而被幽禁,皇后大行放其出來執孝臣以為並無不可,然趙雋乃是替逆賊陳王求情而被獲罪,據眼下的形勢來看,倘若放他出來,到時再禁回冷宮便十分之難了。
“可若不回冷宮,那他復出便得名正言順。要想名正言順,只能誥告天下他的無罪。赦免皇子並不是什麼罕事,然而一旦赦免他,那麼就得推翻當初皇上所定下的決策,以及對趙雋,對陳王的態度。
“如此反覆無常,介時在天下人面前失信不說,更要緊的是,一旦趙雋出來,便一定會有人籍著他替陳王平反,趙雋心性仁慈,倘若受了奸人蠱惑,公然做下那反朝判逆之事又該如何是好?”
皇帝怔然無語。
他從來沒想過這麼深,滿朝文武如今對請出趙雋的呼聲愈來愈高,而他竟然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或者也是他並不想反駁,他統共六個兒子,一個死得不明不白,一個畏罪潛逃生死未卜,一個遠在遼東遲鈍憨笨,還有兩個年幼到根本難以寄予希望。
只有一個趙雋,雖然談不上智勇雙全,但腹藏錦繡胸懷天下,胸中韜略不輸於人,最重要的是他曾經隨軍北上,與朝中各臣都結有一定的情誼,眼下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出來幫他分擔的了。縱然他曾替陳王陳情令他無比憎厭氣惱,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不動搖。
而眼下柳亞澤所說的這番話,著著實實又將他動搖了的心推了回去。
趙雋是因陳王獲罪,讓他出來執孝本不是問題,問題是他一旦出來,那些主張他出來執孝的人還會讓他再回去嗎?
眼下不是從前,除了趙雋,沒有人能更好地擔起這太子的重任,內閣雖然從未參與過奪儲之爭,但時至今日,事情已不是立誰當太子那麼簡單了,而是該如何保住這龍位不動,保住在野各地不會趁勢再有人起亂!
鄭王殺皇后,結局利的不是他,而是趙雋。
如今輿論已漸漸傾向於趙雋,一旦他出來,他回不了冷宮,他當初所獲之罪,他當皇帝的能不對天下有個交代嗎?當初因為此案死了那麼多人,能是僅僅一道特赦就能服眾的嗎?
如此一來,所有的癥結便就歸於陳王,陳王死於先帝之手,只有替陳王平了反,一切才能得以迎刃而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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