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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乙凝了凝神,說道:“就是宮裡賜下的絹花,確切的說,與夫人頭上戴的絹花一模一樣!”
韓稷眯起的眼色閃過絲冷光,稍頃,他站起來,進到戲園子,往座中所有女眷頭上一掃,果然幾乎每個人頭上都插上了這等絹花,就是沒插的,要麼手上拿著把玩,要麼就放在面前的几案上!
當全部人頭上都插上了這種花,那麼鄂氏這趟出來又有什麼意義?讓威遠伯世子夫人與林夫人在鄂氏面前的忐忑不安又有什麼意義?
他轉過身來,“這些花是哪裡來的?”
辛乙道:“小的已經打聽過了,是戲園子的掌櫃讓人發下去的。”
“他們掌櫃呢?”他把雙手負起來,聲音已隱約透著寒氣。
辛乙頓了頓,再道:“掌櫃的也不知道,是有人路過門過,以散財祈福的名義給戲園子三十盒這樣的絹花,讓他們發給每個女客每人兩朵。戲社的掌櫃一向以善者為尊,下面人也不敢違背。不過,夫人的包廂裡卻是沒有人送去。”
他略略無語地望著韓稷,他們的行動一直很隱蔽,韓稷的心思也不可能有人能窺察得到,這次這送花的人獨獨不送鄂氏所在的包廂,很明顯是看破了他的心思,所以故意在搗亂。他們的路才剛剛開始,假如現如今就已經有人看穿了他的用心,這顯然不是件好事。
“趁著樓上還沒有發覺。去把這些花都收回來。”韓稷果然斷地下命令。
辛乙連忙下去。
韓稷深深望了眼那滿目奼紫嫣紅的絹花們,才轉過身來。
樓上雲宵閣門外,胭脂匆匆來把樓下的情況一稟報。沈雁想了想,便就吩咐她道:“你傳話給她們,就說這些花都是高僧開過光祈福用的,可不能隨意丟棄或贈人,否則可會帶來災禍的。眼下快新年了,誰不願圖個吉利?大家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青黛道:“那要是那姓韓的用強呢?”
“那我們就去都察院請御史來!”沈雁聳了聳肩,“大周可是有王法律例的。他敢麼?”
在他未成氣候之前,她根本用不著怕他!
敢害她捱打。她不整得他冒煙才怪!
韓稷在茶座裡坐了片刻,辛乙就回來了。
他臉色雖然還是平靜溫和的,眼裡的鬱色卻已有些明顯。
“少主,那些人都不肯退。說是贈花的人說過那些花可以帶來祥瑞,她們不敢隨便贈人。小的出十兩銀子一朵,也才收回來八朵而已。其餘人盡皆表示多少錢都不賣。能來這裡看戲的都非富即貴,並不在乎些小錢。若是出的錢多了,又恐生暗波。小的請少主示下。”
韓稷盯著前方望了片刻,忽然瞟了他一眼,站起來,走到廡廊下掃視著樓下散座上的賓客,就近找了個看著身份不算那麼顯貴的婦人。謙和地揖首:“敢問老夫人,您手上這兩朵絹花,可否轉贈於我?”說完他衝這婦人微微地笑了笑。看上去俊美又有禮貌。
婦人顯然很樂於見到這樣的少年,於是也溫和地笑了,可是她說道:“對不住,少年郎,這花不贈。”
韓稷那張俊美到妖異的臉,便立時癱在那裡。
辛乙摸了摸鼻子。垂下眼來,有些不大忍心看。
一個人倒黴的時候。哪怕頂著張絕世無雙的臉,也未必能所向披靡。
韓稷沉著臉走回茶座上,端起桌上的茶就要喝,端到一半他又放下了:“速去看看楚王府可曾有人過來?若是有人,儘快想辦法截住。”
既然收不回絹花,那就只能中斷計劃避免更壞的後果。
但是顯然已經遲了,辛乙才走到拐角處,便見大門口走來位面白無鬚的文士,雖則是細瘦的身形,但通身的氣派卻又讓人不得不高看幾分,正是永和宮的總管太監孫士周!而他身後則跟隨著兩名亦作常服打扮的侍衛。
孫士周顯然準備往樓上去,但他走了幾步之後看到這滿園子的絹花便立刻停住了腳步,神色也變得像是走錯了地方似的佈滿了驚訝,還沒等辛乙決定好是不是上前打招呼時,他略頓了頓,便就摸了摸鼻子掉頭出了門。
這副樣子,就算眼下親眼見著魏國公夫人真戴著那絹花,也不能說明什麼了。
韓稷站在廡廊下,望著孫士周離去的方向,環起臂來。
他的臉色倒也還好,不過略比鍋底的顏色深上一點點而已,渾身的寒氣也還不算太重,剛剛好讓三步之內的人起一身雞皮而已。
沈雁站在樓上窗戶內,磕著松子兒,歡快地退回坐椅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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