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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儒林,都陷入了暫時沉默狀態。(注3)子不語怪力亂神。光用妖法來解釋星圖,顯然有違儒林祖訓。況且用妖法解釋,原本也不合事實。那望遠鏡可不只是能用來觀星,也不只是光夜間才准許大夥租用。只要你價錢給得足,大白天登臺,可以命令負責操縱望遠鏡的小學徒,將其對準任何方向。當親眼看到江面上幾點白帆,瞬間被拉到自家面前,船上的水手和租客都近在咫尺時,誰還有勇氣再說,朱屠戶用妖法遮掩的事實?分明是,從漢代開始,流傳下來星圖就是錯的,大夥以訛傳訛一千五百餘年,直到今天才有幸得見其真實面貌!
注1:木星的衛星,在伽利略剛剛將望遠鏡應用於天文學之後不久,就被觀測發現。
注2:妖星,九大行星中天王星,早期因為望遠鏡倍數不夠,曾經被當作一顆巨大的彗星或者恆星。中國古代也曾命名過心宿二為天王星,但此天王非彼天王。
注3:比較完整的二十八宿星圖,在華夏一直拖到是清代中期才測定。在此之前,因為工具簡陋,都只記錄了肉眼可以分辨出來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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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匕現 (下 二)
第二十九章匕現(下二)
既然望遠鏡裡頭的畫面沒有被施妖法,那儒家漢以來就奉為正統的天命綱常之說,就失去了存在的依託。五德輪迴未必正確,皇帝也不可能是受命於天。所謂天人感應,也全都成了虛妄之談。
一時間,萬馬齊喑。非但儒家子弟變得茫然不知所措,道家、和尚、陰陽家、十字教徒和天方教徒,對於望遠鏡下忽然變得無比清晰的星空,無所適從。
後二者傳入華夏大地時間短,自身相對閉塞,偏偏斂財能力極強。在挺過最初的打擊之後,立刻著手進行反制。但同樣因為相對閉塞的緣故,他們既然無法像儒家那些動員起大量的子弟挺身而出,又不能像他們在各自的統治地,這個時代西方和中亞那樣,直接動用國家機器鎮壓異端邪說。所以,他們只能“委曲求全”,四處尋找高精度望遠鏡,試圖從觀測結果上,尋找出正在陸續出臺的二十八宿圖中致命疏忽。
望遠鏡的原理和製造工藝都不算太複雜,淮揚大總管府對其銷售範圍的限制,也未曾如對待火炮和火槍那樣嚴格,所以無論從其他紅巾諸侯手裡,還是從淮揚商號的指定渠道,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都能買到一、兩具樣品。而這些樣品經過有心人拆卸揣摩後,不難照葫蘆畫瓢!
一時間,淮揚商號所販賣的脫色玻璃,價格扶搖直上。各地懂得打磨鏡子或者打磨玉器首飾的工匠,也瞬間身價倍增。在不計成本的投入下,五倍、十倍乃至十五、二十倍的民用望遠鏡,相繼誕生。棲霞、牛首以及其他江寧周圍的山峰上,幾乎每逢晴朗之夜,都站滿了衣著怪異的十字教和天方教高階僧侶,一絲不苟地觀測星斗。
然而,讓十字教和天方教都倍受打擊的是,在望遠鏡的觀測範圍裡,淮揚大總管府觀星臺得出的二十八宿圖,已經無法超越。他們非但未能找到星圖上的錯誤,反而在無意間,發現了更多的真實。
銀河裡新星閃耀,月宮表面凹凸不平,金木水火土,軌跡根本不是像托勒密所說,繞地而行。從連續幾夜的觀測結果上看,他們為環繞目標,非常有可能就是太陽!而太陽本身,也未必固定不動。它似乎也在按照某種軌道,緩緩而行。一如銀河中其他星斗。
若是正在陸續被刻在石頭上的二十八宿圖,從華夏流傳於西方,天哪。。。。。。!後果根本不用想。天方教必然會遭受到有史以來最為沉重的打擊,十字教,則因為地心說的崩潰,直接墜入萬劫不復。
這個時空,教義的衝突,就比不上各自生死存亡的重要了。在“從天而降”的災難面前,淮揚各地原來水火不容的十字教牧羊人和天方教講經人迅速握手言和。第一時間將警訊委託海船向各自的領地帶回去,請求各自的最高頭領及時想辦法應對。(注1)就在各種教派的狂信徒們亂作一團的時候,那個曾經被鄭玉、周霆震等人視作寇仇的青丘子,忽然又在幾家報紙上同時發表了一篇雄文,《原儒》。
文章毫不客氣地指明,儒學自漢代以來,走入了一個誤區。董仲舒根本不配被稱作聖人,而是儒門中的小人。他雖然有促使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功,奠定了儒家一千四百餘年來的正統地位。但是,他對儒學真義的掌握卻是個半桶水。六經只通其一,並且將陰陽術引入儒家,遺禍千年。
自漢以來的儒術,實際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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