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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楊完者!”
。。。。。。
無數聲音,在周圍轟然響應。
張定邊用力抖了一下破爛的旗面兒,快步追了上去。身體另外一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名新計程車官,長相與鄭姓士官截然不同,只是頭頂上的紅纓同樣的顯眼。
一排排刺刀放平,跟在三零二四團二營的軍旗之後。跟在了眾多紅盔纓之後。
宛若巨龍張開了大口。
第七十三章 滌盪
第七十三章滌盪(上)
“殺楊完者!”
“殺楊完者!”
。。。。。。
聽著近在咫尺的喊殺聲,老儒張昱趴在一塊兒高高凸起的石頭旁,兩隻昏黃的眼睛裡,寫滿了不甘。
敗了,擁兵近十萬的楊完者,居然在苗軍最熟悉的山區,敗給了外來的淮賊。而後者,今夜總計殺上紫雲臺的兵馬也不會超過四千!
若是這四千人的領軍大將,是朱、徐、胡、吳等赫赫有名的巨寇也罷,老儒張昱也不會覺得自己所選擇的主公輸得太冤枉。偏偏從雙方交手到現在,朱屠戶、徐腳伕、胡兵痞和吳幫閒等大寇都沒露臉兒,出馬的只是徐賊麾下的某個無名之輩。並且這個無名之輩在領軍打仗方面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只懂得一味地讓他手下的人朝著苗軍中樞猛打硬衝。
這簡直就是對兵法的侮辱,張昱自問也算熟讀戰策,自投軍以來追隨在楊完者鞍前馬後,經歷血戰不下百場。卻從沒見到過,如此醜陋,又如此野蠻的戰術。沒有運籌帷幄,沒有絕糧、斷水、放火、離間等傳說中的經典巧計,甚至連排兵佈陣都做得非常潦草,只是掏出刀子來衝著對手的心窩子亂捅。
而熟讀兵書,老於戰陣的楊完者楊驃騎,居然對一個無名之輩捅過來的亂刀子束手無策。只招架了不到小半個時辰就不得不倉惶撤退,然後在撤退的途中被追兵包圍,一不小心龍困淺灘!
“放下兵器,雙手抱頭!!”幾雙包著鐵皮的戰靴從石塊旁跑過,驕傲的勸降聲震耳欲聾。老儒張昱被嚇得打了個哆嗦,本能地舉起雙手,抱住自己的後頸。
玉璧不能碰石頭,白鶴無需鬥野雞。他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要死也該是捧起一杯毒酒向北而拜,不該是用大好頭顱去硬碰幾雙扶犁黑手。所以暫且忍一忍胯下之辱也沒什麼,他日未必不能連本帶利討還回來!
正鬱郁地自我安慰著,又一隊淮安士卒平端著刺刀從他身邊跑過。帶隊的十夫長目光敏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張昱身上的綢緞長衫和胸前的雪白鬍須。眉頭皺了皺,衝著身邊喊道,“小安子,你留下,這好像是條大魚!”
“又是我?”隊伍中,身材最為單薄的一個少年大聲抗議,卻不得不將腳步停下來,扭頭跑向張昱,“蹲下,抱好頭。你,姓什麼叫什麼?自己交代!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不好好在家養老,跟在楊屠夫身後瞎忙活個什麼勁兒啊!!”
“老夫,老夫乃,乃是。。。。。”張昱被明晃晃的三稜刺刀閃得眼皮直髮麻,只好按照對方的要求自我介紹。“乃是虞文靖公門下弟子,翰林學士張蛻庵公之族侄,廬陵張氏之。。。。。。”
“沒聽說過!”新兵小安子搖了搖頭,臉上沒有絲毫敬仰之情。“喂,我說老不羞,俺問你的名字,你提別人幹什麼?難道你也知道幫楊屠夫造孽丟先人麼?”
“你才丟先人的臉!我張家世受大元皇恩,理當出力報效。倒是你們這些愚夫。。。。。”老儒張昱被刺激得面紅耳赤,手撐石頭表面就想站起來與對方理論。然而看到對方手中那明晃晃的刺刀,雙膝又瞬間開始發軟,“倒是你們這些庶民,不,不知報效朝廷,反倒。。。。。”
“放屁!”新兵小安子本能地向後退開半步,雙腿和雙臂同時蓄勢,端刀欲刺。待看到對方又忽然蹲了下去,雙手重新抱住了腦袋。守中的刺刀便無法再刺下去,氣得忍不住大聲喝罵,“放你孃的臭狗屁!老子當年餓得走不動路時,朝廷在哪裡?老子的孃親、阿爺都被洪水捲走之時,朝廷在哪裡?你這老不羞,口口聲聲說世受大元皇恩!你都七老八十了,你生下來那會兒蒙古人剛剛打到長江邊上,你一個廬州人又受的是哪門子恩典?莫非你親爹是蒙古人?所以你念念不忘認祖歸宗?!”
最後一句話,罵得著實過於惡毒。把個老儒張昱刺激得額頭上青筋亂跳,從地上抓起一塊兒石頭,就想跟對方拼命。
只可惜,他的動作實在過於遲緩,剛把石塊抓在手裡,耳畔就傳來一聲斷喝,“放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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