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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克也受了一點傷,右胳膊被鋒利的藏刀劃了一道血口子,縫了六針。他跑到我家來,聲稱要躲幾天。看來他真有些怕藏民們手裡那些彎角藏刀了,他以前可不是這樣,這使他看起來跟一個公安所所長的身份極不相稱。

李家克在我家的短住令我極不舒服,原因是他總弄出一些聲響,電視聲,喝水聲,踢踢踏踏走路聲,衛生間裡的抽水馬桶聲。而平時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除了我自己以及洗衣機自己弄出來的聲響,所有這些其他的聲響都不存在。

而且我們之間無話可說。第一天的時候,他反覆跟我講述藏民衝突事件,講者和聽者都還保持了足夠的興趣和耐心,而第二天這種局面就尷尬地消失了,至少對於我來說是這樣,可能李家克還有很多話想對我說,但是我已經不太想聽了。不太想跟一個人有所交流的時候,傾聽就是一件疲於應付的苦差事,我根本沒打算在李家克身上這麼疲於應付。

我就當李家克這個人不存在,把自己關在臥室兼書房裡寫字。給濟南的《都市女報》寫點小資隨筆,然後編造一些中短篇小說,從郵箱裡發給我認識或不認識的雜誌編輯,剩餘時間就用來編造蒂森娜的故事。香港人腳手架對我的政策放得很寬,他不在每週的字數上要求我,只要求故事的可讀性,這就使得我的精神不那麼緊張。

關於蒂森娜的故事,我已經編完了奧吉佩跟塔蘇之間的較量,這一段我編得很俗套,我利用了奧吉佩的愛情。當然,或許奧吉佩並沒有真正愛上蒂森娜,它只是被她美麗無邪的眼睛給迷住了,在浩大的拉拉罕草原裡,它在蒂森娜頭頂上方的天空裡盤旋,日復一日,當蒂森娜最後一晚住進了獵人塔蘇的小草屋之後,奧吉佩突然發現它已經愛上了蒂森娜。它痛苦地在草屋周圍盤旋,發出凌厲的嘯叫,但它不敢親近草屋,因為獵人塔蘇閃亮的弓箭一定會刺穿它的筋骨。

後半夜的時候,蒂森娜走出草屋,她坐在草屋門口的一塊石頭上開始唱歌。她依舊罩著美麗的面紗,這就使得她的兩隻眼睛越發美麗,它們在月光下閃爍著無邪聖潔的光芒,令月輝都黯然失色。

奧吉佩棲身在一棵巨大的樟樹上,它看著蒂森娜,心裡湧動著痛苦的潮汐,它是如此渴望變成人,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然後強悍地擁有蒂森娜。但是它得首先擁有蒂森娜明亮無邪的眼睛,它們是使它變成一個男人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力量。長期以來,它佔據著拉拉罕草原方圓百里的地盤,攫取了無數女人的眼睛,它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但是它始終無法變成一個真正的人,直到看見蒂森娜,它才明白它缺少這樣一雙舉世無雙的眼睛的力量。

但是,如果蒂森娜沒了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睛,她一定會終日痛苦,刻骨地恨它,而它還會像現在這樣愛著她嗎?

蒂森娜坐在光潔的石頭上唱歌,她的歌聲穿透了草原後半夜潮溼冷冽的空氣,如同奧吉佩燃在洞裡的夜火一樣溫暖。它從樟樹上飛了起來,扇動著巨大的黑色的羽翼,它看見蒂森娜注意到了它,她把她明亮無邪的眼睛投向它,那裡燃燒著一團溫暖的火焰。在拉拉罕草原的行進過程中,這是蒂森娜第一次用溫暖沒有敵意的眼神看它,這使它感到了一種溫暖的疼痛,它產生了幻覺,似乎蒂森娜正坐在它的山洞裡,用這樣一雙眼睛看著它。

於是它快樂地飛向了蒂森娜,它離草屋越來越近,等它可以清晰地聞到蒂森娜身上散發出來的甜美氣息的時候,它看見勇敢的獵人塔蘇開啟了草屋的門,閃亮的弓箭晃暈了它的眼。它感覺到有股冰冷的力量穿透了它的身體,它用最後的力量扇動著草屋上方的空氣,它們形成了一股旋風,並帶動了地面上一些沙子和礫石,變成了一場沙石雨,摧毀了塔蘇的草屋,它看見一塊磨盤大的石頭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獵人塔蘇的胸膛。

我不太情願讓塔蘇就這麼簡單地死去,但事實就是這樣,他完成了他來拉拉罕草原的使命,是那個名叫蒂森娜的女子幫他完成了殺死奧吉佩的使命。

奧吉佩在死亡的瞬間看到了一條黑色的河流從草原中間穿過,它從空中向下迅疾地墜落,在墜落的過程中,它發現它強悍的羽翼迅疾地縮小,最後退化成的東西像是魚的鰭。它筆直地墜入了這條黑色的河流。

拉拉罕草原上最雄壯的一隻食眼鷹,變成了冥河裡的一條魚,從此它永遠無法再回到空氣裡,而冥河裡的空氣也不是陽間的空氣,就是說,它變成了一條陰間的魚。

我發現我寫蒂森娜的故事可以寫得津津有味,也許因為它不同於我以往的小說創作,它顯得隨意而荒誕,像小時候我奶奶為了哄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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