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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而即興編造的神話故事。李家克問我為什麼鍾情於這樣一部故事,他認為我是在浪費聰明才智,他說這東西可以在少兒讀物上發表。
到目前為止,我也只認為它是一個隨意編造的故事,我的本意只在於讓它們滿足香港人的眼球。但是我不願意跟李家克說,我寫它還因為我迷戀古希臘的一些神話故事,他是不會明白我是如何地迷戀古希臘。那是一片洪荒中的島嶼、草原與高山,住著一些在天堂與凡間自由遊走的精靈,他們美麗絕倫,神武而勇猛,身上有著非凡的靈異之光。
在這個乏味而蒼白的城市裡,我迷戀一種讓人悸動的靈異之光。
李家克住在我家的這幾天裡,我極力想擁有一把鋒利的蒙古小獵刀,最好跟我夢裡的小獵刀達到儘可能的相像。
李家克認為是因為他頻繁地向我講述發生在火車站公安所的那場與藏民之間的衝突,我才這麼心血來潮地想擁有一把刀。他說他不該那麼細緻地向我描摹藏民手裡拿著的那種彎角獵刀,如果他不那麼細緻地描摹它們,可能我不會對它們這麼感興趣。
但是,我要的不是彎角藏刀,而是蒙古小獵刀,我向李家克強調道。
蒙古小獵刀跟藏刀有什麼區別呢?從本質上來說它們都是刀,永遠跟血有關,女孩子應該離它們遠一點兒。如果你需要一種安全感的話,我以後就住在你家好了。
我直截了當地對李家克說,你饒了我吧,胳膊好了就趕緊搬走吧,我習慣了一個人過。
李家克說,小白,我就是不明白,難道你從來對男人產生不了情欲?
李家克的疑問是有道理的,我交代過了,他是一個帥男人,身上有著警察的氣質,勇敢、敏捷、細緻,我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但他是個一根筋的人,他只認準我。我想,我身上發生的那些在外人看來純屬撒囈掙的事情都沒有讓他覺得我神經質,那他可能就不會輕易遠離我了。
但是我們之間缺乏一種心靈上的相通,這種相通,怎麼說呢,就好像我跟黑衣女孩西西之間的那種相通。但是西西是個女孩,我時常感到有些遺憾,為什麼是同性而非異性與我達到了這種心靈上
的相通?
坦率地說,我的確沒產生過對男人的情慾,我實事求是地告訴李家克,並且,你放心,我沒有這方面的毛病,我向你發誓。我只是還沒遇見讓我產生情慾的男人。
情慾對我來說是種遙遠的慾望,也許我對男人挑剔已久,這種挑剔造成了我對情慾這種感覺的疏遠。那次跟鄭芬芳在天園影藝城的自選包間裡看《情人》,梁家輝與法國女孩赤裸的糾纏沒激起我身體的絲毫反應,我想這很好地說明了這個問題。
我並不在乎我的身體一直沉睡,如果一直沒有男人讓我產生情慾。當然,如果男人肯細緻用心地對我的器官進行純粹的性刺激,我覺得也許我也會如同正常女人一樣產生情慾,但這只是生理上的情慾,我對它並不嚮往。
但是,在這個春天的午後,當我跟李家克探討情慾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發現此刻我心裡並非空無一人,我父親謝未陽和牙科醫生駱橋隱秘地存在著。我對我父親謝未陽的渴望依然如小時候一樣,迷戀牽著他的小指頭,或者趴在他的膝蓋上,被他輕輕地抱著。他不給我這些,他卻不知道我不是一個普通女孩,我讓它們在我心裡隱秘地累積成了一種模糊的情慾。
而駱橋,他在東方巴黎廣場用他溫暖的手若有若無地摩擦了我的耳朵。我的感覺如同一個正常的女人,有根線從耳朵迅疾地連通到最隱秘的器官,令我溼潤而心跳。
我在一張A4紙上試圖畫出我夢裡的那把蒙古小獵刀。我終止了與李家克之間關於情慾的對話,它讓我感到了一些危險,來之於我自身,或者說,來之於我意識裡的一些危險。我是個極其危險的女人,我的大腦裡有著太多不合常規的思想。
我說過,我不會畫畫,否則的話,我就要要求香港人腳手架允許我自己為我的蒂森娜故事配漫畫。所以我對我是否能畫出我夢裡的那把蒙古小獵刀不抱希望,我想我可能只是想畫著玩玩,這個午後因為情慾的話題顯得有些壓抑。
我從抽屜裡找了一支簽字筆,因為長期以來一直用電腦打字,我家裡幾乎沒有筆的蹤影。我原來以為我會失望,但是尋找的結果卻令我很滿意,我居然找到了一支簽字筆,而且這支筆看起來很新,透明的塑膠外殼上印著筆畫簡單的韓國字,字很清晰,沒有被手摩擦過的痕跡,透過透明的有機塑膠外殼可以看見裡面的筆芯,筆芯裡的墨水是滿的。
我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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