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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裡的一切,從建築到講話方式,都單純直接地表達解放的感覺。這時,對講機響起,這一次的談話結束了。我從長沙發上起身,穿過下一個患者正在等候的小等待室,正要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薛芙醫師的聲音。“勞倫斯,麻煩你回來一下好嗎?”我走回她的診療室,她關上門。“你好像留了樣東西給我。”她說著指向長沙發。猩紅的燈芯絨椅面上是庫爾文先生的玻璃假眼。我已經忘了自己的這個小小惡行。昨晚我從庫爾文先生家的廚房地上撿起這隻假眼之後,一定就一直放在口袋裡。我還來不及意識到(沒有平常的警訊),臉已經紅得像薛芙醫師的沙發。她疑惑地看著我。“我可以解釋……”我急不可遏地說,看見她那本小筆記本放在座椅旁的架子上。

“也許下次吧?”她用指尖撿起沙發上的玻璃球,遞還給我。戶外晴朗冷冽,通往公園的小徑旁積了新雪,被陽光照得閃閃發亮。先前氣溫一定暖得足以融化最上層的雪花,因為現在積雪表面有一層金屬般的平滑結凍。我發現自己信步走進其中一處小入口。抬起頭,樹枝間的天空是絕美瀲灩的深藍,我仰望好幾秒,覺得心曠神怡。視線回到地上,我看見了先前誤認為薛芙醫師的那個女子,她正從公園走出來,那條小徑與我走的這條恰好交叉。

我看得非常仔細,以便確認是她。略短的黑髮,橄欖色的肌膚,那種獨特的寫意優雅模樣……絕對是她沒錯。她身穿綠色長大衣,領口與袖口滾著羔羊皮,一雙及踝短靴,邊緣鑲滾黑色的毛皮或羊毛料。她來到兩條小徑交叉處,比我先走過,我突然想趕上去攔住她。我加快腳步。她一定是眼角瞄到了我,轉過身來暫停腳步,直視著我。她的黑髮下有一對金耳環。Aretes!我幾乎脫口說出這個詞,因為想起楚米齊克在移民歸化局大樓排隊照相時認識的那個女人。她正是住在這附近,不是嗎?達科塔大樓以北一個街區……我露出大大的微笑,繼續走向她。這時她嘴唇陡然一抿,走開了——不是跑,但無疑加快了腳步遠離我。我立刻停步,醒悟到她把我誤認為什麼樣的人。我只是想問她是否恰好是伯戈米·楚米齊克的朋友,如果是的話,我想跟她談談他,但顯然她不可能知道我的動機只是如此單純。儘管如此,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帶著微笑,四周又有其他人的情況下,也讓人如此退避三舍,還是覺得很氣餒。我走到湖邊,氣自己氣得不得了。就這樣把庫爾文先生的假眼留在薛芙醫師的沙發上,使我像個騙子兼笨蛋。還說什麼“感覺很美國”!

然後接下來這個小事件又使我像個在公園裡遊蕩的老色鬼。我一時相當孩子氣地鬧起彆扭,從口袋裡取出庫爾文先生的假眼,使勁拋進半結凍的湖裡。它沒有落水,而是掉在一塊浮冰上,朝上瞪著天空。當時我不知道的是,身後的小路上有人看到了我這個舉動。是那個戴金耳環的女人。

獨角人 第5章(1)

星期一,委員會開會的時候,我已經決定該怎麼處理伊蓮的事了。我上樓前往開會地點243室,早到了幾分鐘,希望能與她獨處片刻。她確實在那裡,但不是獨自一人,旁邊還有來自巴勒斯坦的數學教授希娜·薩依德。伊蓮看見我,一言不發轉過頭去。我已經有心理準備會碰上這個情況,事實上還特地穿了同一件黑紐扣藍襯衫作為訊號,以防稍後才有機會交談。她看起來似乎這幾晚都沒睡,眼眶發紅,臉龐浮腫走形。我硬著頭皮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她繼續不理我。片刻後,羅傑和委員會的第五名成員一起進門。243室是間簡樸寒酸的座談室,只有一面黑板、幾盞滿是燒焦的飛蛾屍體的球形燈、一張橡木紋長桌。我們五人在桌子一側坐成一排。依照慣例,我負責做會議記錄,坐在中央的羅傑向我們解釋布魯諾·傑克遜被提出申訴的內容為何。

一個名叫健司·馬科塔的大三學生抱怨布魯諾給他的作業分數太低,還告訴導師,要是他“長得可愛,有乳房”的話,分數可能就會比較高。導師要他解釋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然後說服他寫下他對布魯諾評分方式的看法。“重點是,”羅傑繼續說,“如果有學生認為自己因為教師跟另一個學生交往而受到不公平待遇,我們就必須開始調查騷擾行為,儘管那另一個學生沒提出申訴。現在的情況——如果我說錯了,請伊蓮指正——我想還不到必須終止合約的程度;如果那另一個學生真的提出申訴,就必須走到這一步。但我們至少應該把他找到這裡來,讓他知道警惕。我猜,光是他的學術記錄可能永遠染上汙點,應該就足以阻止他繼續這種行為。這樣一來,即使他否認跟學生有任何牽扯——由於我們採取‘假定有罪’的政策,他八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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