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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的,想要說點兒什麼拒絕。

他唇角淡淡一勾,吐出了一個字:“乖……”

晚上這裡,他安靜陪著就行了。

*********

落地到京都的客機,打著旋颳起了一陣陣雪花,滑翔完後落在了京都機場的大型跑道上……因為是深夜,又是好不容易停止降雪的短暫契機,這幾趟客機爆滿,價格升了幾十倍還有人一定要趕到京都來,機艙門一開,裡面的人全都裹著厚衣服冒著京都冷得徹骨的風走了下來。

陳知遠一個人顫顫巍巍地走下來,空姐看著不放心,攙扶了他一把,提醒他小心。

陳知遠擺了擺手,笑一下道:“沒事。還不老。”

“長官……您好……”空姐看到了他胸口上的幾塊章,頓時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您……是一個人從南方飛京都的嗎?有沒有人接您?”

陳知遠依舊擺手:“我知道路,不用人接。”

“那、那您走這邊,綠色通道。專為退休軍人和軍務人員準備的。”空姐攙扶著他,走到了另一邊。

目送走了這位兩鬢微微斑白的老軍人,空姐挺直緊繃的背久久都沒放鬆下來,自覺使然。

“怎麼,碰到紅色老戰士了?”乘務組組長走過來,拎著鑰匙看她一眼,瞧她那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你那麼嚴肅緊張。”

空姐鬆了一口氣,臉色不自然地說:“組長您是沒看到,那個老軍官身上掛的是一等功軍功章呢,一等,那得多大的事啊!”

說不定那放在軍隊裡就是什麼傳說中的傳奇人物呢!她能不嚴肅小心麼!

乘務組組長把鑰匙一拔,也看著陳知遠遠去的方向,道:“那你就沒問問,那老戰士哪兒的人,幹嘛這麼深更半夜的坐咱們南航到京都來?有什麼急事嗎?”

那麼大的人物,不怕走到京都來掀起什麼腥風血雨麼?

“我沒問,”她沒那麼多嘴,又撇撇嘴道,“不過想也知道了,這麼晚,這麼急著過來,大概也就一件事吧——探望急病或者快去世的老戰友,否則還有別的什麼事,能這麼急啊?”

……

深夜。

莫懷遠一個人坐在安湛予的病房裡,安靜地守著。醫生說,如果能好好地度過今晚,那差不多以後犯病的機率就小了,以後長期藥物壓制著,心情好轉的話是可以徹底痊癒的。

安然是在睡醒之後,才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就到了安家的。

她簡直大發脾氣。

想也知道,是莫懷遠趁她睡著的時候,把她抱出去,一直到抱上了車,叫陳媽她們帶她回去的。曹坤晚上說來要幫他一起守,被莫懷遠勸回去了。

他一個人來,就可以。

“滴答滴答”的秒針走動聲傳入耳中,床.上,一直沉睡了八.九個小時的安湛予喉嚨裡發出悶悶的一聲,沙啞如斯,身體也動了動。

莫懷遠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床.上的動靜,起身,雙臂撐開在他兩側看了看。

“伯父。”

安湛予蓋著氧氣罩,一雙老眼睜開了也是無神的,卻因為睜開時看到的是莫懷遠,疲憊的雙眸突兀地變得清醒了幾分。

“還有哪兒不舒服麼?不舒服的話我馬上去叫通宵值守的醫生。”他說。

安湛予氧氣罩上的霧氣噴出來又散開,幾番大的起落,目光盯著他,最終搖了搖頭。

莫懷遠也看著他,確認沒事後,說:“好。”

“之前有醫生提醒過我醒後測血壓,您躺著不要動,我測一下就好。”莫懷遠拆著裝置,熟稔地幫他綁住動脈測量著資料,低垂的眉眼看得安湛予一陣膽戰心驚,想起了自己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跟安然生氣,這才犯病昏厥的,此刻看著莫懷遠,眼神尷尬複雜了不知多少。

“……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血壓資料寫上了表格,莫懷遠做完這一切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問了一句。

“今天的事,她跟您說了什麼我暫且不問。但起碼可以當著我的面告訴我,我為什麼不行。”

他輕聲說著,口吻柔和而沒什麼脾氣。

“畢竟,主動方一直在我,是我要追,要論弄成現在這樣的責任,也在我不在她。伯父,如果您能告訴我理由,我接受了,也就不至於鬧成今天這樣。”

燈關了,唯有月光和星輝透進窗戶灑下來,映著他半邊俊逸的側臉。

“所以能說麼?為什麼,我不行?”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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