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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審訊田順的老婆梁萍。審訊的目的,是搞清梁萍是不是同黨,結果發現,這個可憐的女人,根本不知道丈夫是潛藏的特務,田順在愛情和事業上都欺騙了她。即使確鑿的證據擺在她眼前,她也死不相信。杜麗明白,田順在梁萍心目中是個英雄式的丈夫,突然之間,英雄成了罪犯、特務、反革命分子,換作任何一個妻子都無法接受。杜麗有些同情這個女人,但事實就是事實,田順的畏罪自殺已經說明了一切。
經過杜麗苦口婆心的勸慰,梁萍終於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田順有個比較反常的喜好,特別喜歡理髮,總喜歡去一間叫做“東海”的理髮店。但杜麗提到楊秀英,梁萍稱根本沒聽說過此人,對丈夫在情感方面深信不疑。杜麗動了惻隱之心,不想再傷害這個女人,況且這只是推測,沒有證據,於是也不作深究。
東海理髮店位於麻芝街小公園的入口處,與楊秀英家相距不過兩百米。隨後從工商部門調取的登記資料顯示,經營者是一個叫唐小六的四十五歲男人,是全城最後一批未完成改制的個體工商戶之一。
杜麗立即又查了唐小六的戶籍檔案,發現此人尚未結婚,還是個老光棍。解放前,曾是台州三青團的骨幹。1947年,台州發生臭名昭著的黨團(國民黨與三青團)之爭,唐小六被打折了腿,從此有些微跛。後來不知從哪裡學了理髮的手藝,解放後就開了這間東海理髮店。
從經歷看,唐小六是潛伏特務的嫌疑很大。
在瞭解到東海理髮店晚上無人值守的情況後,杜麗跟坐鎮在公安處本部的楊林商量,為了不打草驚蛇,決定先由她潛入店內暗察。
杜麗沒有帶一個警察,她不喜歡有人跟著、護著。反特工作,有時候人越多,越容易壞事。
真正的獵人不喜歡圍獵,哪怕她是個女獵人。
1964年10月17日22:22 台州
王星火從垃圾桶裡找到了陳思扔的紙片,紙被撕成碎條了,拼接起來,是原始的草稿,上面畫滿了密碼和明碼。這符合王星火的第一推測——陳思不是特務,要不也不會在紙上反反覆覆猜測每個電碼的意思了。而且他獲知的電碼與信中的一模一樣,是零碎的,不完整的,這點沒疑問。
搜了陳思的行李,都是些生活用品,更沒什麼可疑。最可疑的倒是房間裡開著的收音機,似乎因為陳甌走得太急,或者有心事,忘了關了。人一有事,就容易忘東西。
王星火的心思動了動,走到寫字檯前,俯身仔細聽了一會兒。是熱門廣播劇《霓虹燈下的哨兵》,但除了背景裡有微弱的干擾聲,一切很正常。
王星火有些擔心,陳思被兩個假民警帶到哪兒去了?他會被滅口嗎?特務們是怎麼找到他的?為什麼敵人就像在他們背後安了眼睛一樣,竟先到一步帶走陳思?難道台州公安處還藏有內奸?這太棘手了。張立已派人去搜救陳思,可台州警力十分有限,又經過這麼大半夜的折騰,即使動員了街道居民幹部幫忙,仍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剛下樓,門口跑進來特偵科長張立。
“有動靜了。”張立快步走到王星火的身邊低語。
是楊秀英家有動靜了,但奇怪的是,有動靜的不是楊秀英,而是胡晨光。
監視人員發現,這個老實的男人偷偷從後門溜出去了,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於是一直跟蹤著,跟到了永寧江碼頭,胡晨光上了一艘小火輪,朝入海口駛。一出海,天地就大了,必須當機立斷,實行抓捕。很快,小火輪被我邊防戰士截獲,連人帶船都被扣起來了,共三個人,就扣在第二邊防檢查站。
“好,去看看。”王星火大步向警車走去。
審訊工作開展得很順利,胡晨光一看到目光如炬的王星火,就嚇得兩腿發顫,不用發問,一五一十,全坦白了。
結果令王星火大失所望。一夥走私犯而已。胡晨光藉助自己遠洋船員的便利,替香港的一個黑幫轉運名錶,有時候也帶回些國內緊缺的生活物品倒賣。今晚,他們約定乘小火輪到一條停靠在海門碼頭的輪船上談新訂單,沒料到,神兵天降,被捕得有些莫名其妙。
人、事、物、時間、同夥都對得上號,可以定性為一起普通的走私案,交給邊防站處理就完事了。
但除了這個,此人還有什麼可以深挖的?既然蛇已經抓到籠裡,就談不上打草驚蛇了。
“你老婆楊秀英,你對她瞭解多少?”王星火單刀直入,問,他關心的是與“蜥蜴”有關的東西。
“她以前對我挺好的,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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