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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條春和宮的看門狗,今日是不是要改性子表忠心,替你主子攔著我!”
白蘇在一旁急滿頭汗,忙去攔景辭,“郡主,這可使不得,咱們今日可是要出宮的,耽誤了時辰要不得。”
眼見著迴廊盡頭,似有人聲說說笑笑而來,景辭依舊不避不讓,僵持在路中央。陸焉道一聲“郡主恕罪”,一把拉住她推開西廂一間起居室,再砰一聲關上門,留著白蘇同春山,迴廊上面面相覷。
景辭還在耍小孩子脾氣,一進門便忙不迭甩開他,“你放手!陸焉,你好大的膽子,敢阻我的事!”
他長嘆,沉默而無奈地望著她,還似兒時,“郡主這又是何必…………”
“我就是任性就是驕縱就是不講道理,我原就是仗著太后寵愛滿京城橫行無忌,怎麼,閣下是誰?來管本郡主的事。”她一連串的,倒豆子似的說完了,氣呼呼對著他,使起性子來肆無忌憚。
陸焉道:“微臣辦差不利,受主子責罰,原就是理所應當。微臣乃卑賤之身,郡主實不必為此發怒,不值當。”
又是“不值當”三個字,他將自己踩進泥地裡,卑微到一文不值,她說他是條看門狗,他便是,她說他下賤,他也應著。全然是油潑不進,水浸不入一顆鐵豌豆,早不在乎這一層臉皮及二三兩不值錢的尊嚴。
她回頭看他額上傷口,一道半指長的疤,結出的痂落了大半,露出粉紅光鮮的新肉。似一塊上好和田玉,讓喻婉容敲出條裂縫來——簡直暴殄天物。
“你既自甘下賤,我又有什麼好說,只當我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
陸焉俯身,再是一拜,道:“郡主疼惜,微臣銘記在心——”
“疼惜?簡直笑話!”彷彿被踩中痛腳,她忽然間高聲反駁道,“我是早看喻婉容不順眼,正巧碰上個機會,想讓她吃點苦頭罷了。哪裡…………哪裡就是什麼疼惜…………”
陸焉無奈,“是,是奴才失言…………”
“什麼疼惜,你少自作多情!”她語氣急切,著急反駁。一面還兀自沉浸在這她認為曖昧不清且言過其實的兩個字裡,捧著一張發紅發熱的俊俏臉蛋,喃喃自語,“你原就是個伺候人的奴婢罷了,我管你做什麼,不過是看你可憐…………”在摸一摸滾燙的面頰與通紅的耳根子,安慰自己,“我定是又犯病了,也不知你給我下的什麼毒,這般厲害,再發燒要燒壞腦子的…………”
陸焉瞧她雙頰緋紅,憂心她舊病復發,伸出手來探她額頭。
絲絲涼意透過她飽滿的額頭遊進她那顆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裡,耳邊的孔雀石輕晃,她仰起臉望著他。陸焉……興許是日常多見他彎腰躬身模樣,此刻他似乎比記憶中更高大些,須得她抬起頭,才不過到他人中處,眼前兩瓣唇雖薄,但中間一顆唇珠引人流連。他的臉,多數時一絲血色也無,白得似鬼,襯出雙眼深邃,狹長眼角漸漸有了紋路,於他微微笑時,唱訴歲月茫茫,白雲蒼狗。
而這雙眼,溫柔而專注,眼角一顆淚痣,似一滴降落未落的淚,寫盡了人間愁緒。
他望著她,幾分狼狽,幾分羞赧,還有幾分莫名悸動的她。彷彿有人鎖住喉嚨,攥住心,五臟六腑都擠在一處,聽得清她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立時就要越過嗓子眼落到他手心裡。
她似乎聽見鐘聲,咚的一下敲在頭頂。霎時醒過身來,猛地推開他,也不知哪來這樣大的力氣,一把將他推倒在門上,背脊扣上浮雕木門,動靜大得春山一躍而起,生怕屋裡人一言不合真打起來,又不敢貿然敲門,只得裝著膽子貼門去聽。裡頭人喊了句,“我沒病,你才有病!”門便開了,他搖搖晃晃跌在門框上,看著白底金邊月華裙一晃而過,撇下白蘇徑自去了。
春山忙起身,問:“義父,您沒事吧?”
陸焉似乎笑了笑,說:“走吧,太后還等著我回話。”
春山納悶,哪有人捱打捱罵還偷著樂的,可見跟對了主子,義父不是一般人,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能忍。
另一廂,白蘇小跑著才追上景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過,不見異狀,卻聽見她小聲說:“白蘇,我怕是病得厲害,季太醫的方子還得熬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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