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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子掩著嘴笑,一臉諂媚,“早知道陸大人要來,我們妙宜姑娘早早候著了,大人這邊請。陸大人是稀客,我們妙宜為侍奉大人,今兒一整天可都沒接過客。”
春山早不耐煩,“得了得了,誰大白天來嫖*妓。銀子收著,且閉嘴吧你,甭吵著我義父。”
一路上那淫詞豔語聽得耳朵起繭,西側間最靜,有美人焚香煮酒相待,老鴇子推開門,一股幽幽冷香迎面撲來,與琵琶樓裡姑娘們慣用的香大相近庭。世上總有這麼一些子人,無論何時何地何種身份,總能做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高貴人。
春山在門口遠遠瞧上一眼,嘀咕道:“難怪趙姑娘生意好。”
老鴇子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們妙宜姑娘可是冰清玉潔知書達理萬里挑一的美人兒。”
春山卻不買賬,“得了吧你,若教坊司的女人冰清玉潔,那全京城的姑娘們都是九天玄女了。”
陸焉一路沉默,未見鄙夷也未見興趣,吩咐春山,“在門外候著。”便抬腳跨過門檻,停在腳下暗紅色牡丹花地毯上。
春山關上門,又同老鴇子刺上幾句,外頭便靜了。
趙妙宜雪白衣裳,烏黑長髮綰成銀絲鬏髻,只一根白玉簪子斜插在髮間,素淨無塵。
陸焉望著她,她卻望著身前一隻斫桐木七絃琴,問:“大人想聽什麼曲子?”
陸焉抬眼瞧了瞧這四方四正的小屋子,前頭待客,吟風弄月,右手邊一扇小門掛著綠底紅邊的緞面簾子,裡頭只一張小床,不知睡過多少客。
“琵琶會不會,隔壁唱的什麼?你也唱一曲來聽。”
趙妙宜垂目低語道:“奴不會彈琵琶。”
陸焉嗤笑道:“琵琶樓裡不會談琵琶,想來是給你找錯了地方。”
她眸中汲水,又咬著唇生生忍下,怯怯弱弱,好個可憐模樣。
他卻不理,轉過身在春榻落定,小桌上溫著一壺梨花白,清香馥郁。
她小心翼翼偷望他一眼,發覺他曲著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顯眼,叫人恁地惋惜,前朝古物如今卻到了個閹人手裡。她原是知道他的,西廠提督陸焉,司禮監張印太監,自乾元二年扶搖直上,二十四五便是皇上身邊第一等的紅人,人說他擅權專權,自他領了西廠的職,東廠同錦衣衛都成了擺設,要麼似錦衣衛,惟他馬首是瞻,要麼似東廠,形如虛設。父親的案子,說到底,也與他脫不了干係。可如今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不似下人口中,是個陰不陰陽不陽的老怪物。他面如白玉,眼似寒星,一言一語如山澗冷濱,一舉手一抬足似翩翩才子,勾一勾唇角,一抹笑,這俗不可耐的琵琶樓也要晃一晃,抖掉一身紅塵的灰。
她惶惶然不知身在何處,或許是太宰府上牡丹詩會,或是燕息山下曲水流觴。
一個燭花,光滅了又明。
她痴痴想回府中暖香齋,還在為一個音調不準而苦惱。乞巧節姊姊妹妹熱熱鬧鬧湊在一處,她的琴談的最好,三姐的女紅第一,大姐出嫁許多日子未見過面…………
“靴子脫了。”
夢破了,他的話冷得刺骨。
她半跪在他腳下,咬著唇,緩緩抬起他一隻腳,鞋底沾著泥,蹭在她原本白璧無瑕的襦裙上,汙漬刺目,毀了這一身錦緞。
她瞧見的是自己,明珠蒙塵,任人踐踏。
終是忍不住,淚就落在他鞋尖上,一顆顆彷彿串珠斷絃。
然而陸焉捏著她下頜,抬起她的臉,狹長的鳳眼裡沒有半點憐惜,他的目光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冰錐子一樣尖利刺人。他笑,唇角譏誚,輕蔑到了極點,“看來趙四小姐還是沒學會如何伺候男人。”一抬腳朝著心窩子踹過去,嬌滴滴美人後仰,帶倒了琴架與她唯一的寄託。
琴絃斷了,髮髻也散了,她疼得蜷在地上動彈不得。他自蹬進脫了一半的靴子裡,喚春山來,“人呢?帶上來!”
春山就守在門口,“人在樓下院子裡候著呢,小的這就去。”
他站起身,將落在胸前的巾帶甩到身後,負手瞧她扭曲痛苦的臉,鞋底就踩在她臉上,欺近了說:“且教你多活了些年歲,原是我的錯處。”厚底皂靴向下,慢慢碾著她柔軟的乳*房。“堪堪一個淫*賤材兒,合該成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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