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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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風喝道：“你們今天是怎麼了？被鬼子嚇著了？才來了幾個鬼子，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絡腮鬍點頭哈腰地過來，說道：“大當家的，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老北風有些不悅，繼續追問道。

“這，這，這小子……”絡腮鬍因為緊張有些結巴起來。

“這什麼呀？你倒是說呀，不說老子一槍崩了你。”老北風說完真的抬手舉槍，槍口指向絡腮鬍。

絡腮鬍早已雙腿如篩糠，忙說：“這小子就是搶我們槍的羅家三少爺羅雲翔。”

“嗯。”老北風一扭頭，眼神一時變得兇惡起來，羅雲翔見形勢有變，正欲藉機逃走，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他剛一轉身，老北風便一把抓住他，這一抓似有千斤力道，羅雲翔不禁打了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

老北風又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羅雲翔扶起，說道：“小兄弟，不，三少爺，今天既然到了山上，就不要走了，隨老北風到寨中休息，明天再走不遲。”

瘦高個和絡腮鬍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此時，老北風已經拉了羅雲翔往前走，羅雲翔知道他的意思，見這老土匪倒沒有他的手下魯莽，也念幾分情義，便跟著他往前走，看他玩什麼花樣。就算有什麼變故，自己既然落在土匪手裡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也就不奢望什麼了。邊走邊想著這些天來，家裡的事情樁樁件件，皆不順遂，現在鬼子又打進來了，說不定過些時日，會有更大的變故。

想到這裡，已經來到一處寨子前，十數間在半山腰上搭建的茅屋，藏在密林之中，遠遠望去，倒也隱蔽，不易發覺。這老北風可真會找地方，都說這野豬嶺山高林密，藏身其中，來無影，去無蹤的，還真能稱得上一處“匪窩”。

老北風掀開一幕簾子，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羅雲翔只好走了進去，怕有什麼萬一，迅速回過頭來，但見老北風並沒有什麼舉動，而是呵呵笑著緊隨著進來。

幾人坐定，老北風便命人拿酒上來，很快，幾罐上好的釀酒和幾大盆子山珍佳餚便上了桌。老北風示意羅雲翔不必客氣，儘管吃喝。而那瘦高個和絡腮鬍早已氣得咬牙切齒，卻也不便多說，只顧低著頭喝酒吃肉。

羅雲翔見這一桌子佳餚美酒，一臉的憤慨，老北風笑道：“三少爺，怎麼不動筷，若不是這山上的粗食野味不合你的味口？”

羅雲翔哼了一聲，說道：“怕是這些酒食都是從百姓手中生擒硬奪來的吧？”

聽羅雲翔如此一說，老北風將一口灑噴了出來，吼道：“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整天打家劫舍，無惡不作，你們卻在這裡尋歡作樂。”羅雲翔譏笑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老北風臉憋得通紅，要不是羅雲翔救了他一命，怕是早已拔出槍來，結果了羅雲翔的性命。

羅雲翔說道：“好話不說二遍，要殺要剮由你們，誰讓你們是土匪呢？”

老北風沉吟了一下，轉怒為樂，笑道：“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三少爺有個性，有魄力，老北風我佩服，不過，既然三少爺到了山上，就得聽老北風把話說清楚。來，先乾了這一杯，再說不遲。”

羅雲翔鄙夷地看了看老北風，低聲道：“這來歷不明的酒菜還是留著你們自己吃吧，少爺我告辭了。”說完抬腿就走。

“切慢。”老北風一聲喝道。

“大當家的，讓他走，看他能走哪兒去？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竟敢在太歲爺上動土。”絡腮鬍湊上說道。

“放屁。”老北風抬手給了絡腮鬍一個耳光，罵道：“給我把人留住咯。”

兩個聞聲，奔上前走，一左一右將門擋住，羅雲翔見這架勢，知在劫難逃，便一拳朝絡腮鬍打去，絡腮鬍一個閃身逃過這一拳，羅雲翔又一個擺腿，絡腮鬍沒來得及提防，砰地摔了個仰八叉，瘦高個正欲揚拳，被旁邊早已笑得前仰後合的老北風一招架住。瘦高個見是老北風，一拳出去太猛，已無法收回，硬生生打在老北風的面門上。

老北風氣不打一處來，抹著臉罵道：“狗日的，瞎了眼，連老子也敢打。”

瘦高個慌道：“大當家的，李長脖沒長眼，該死。”說著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沒出息的東西。”老北風一腳朝瘦高個李長脖踹去，李長脖著著實實地砸在正要起身的絡腮鬍身上。

兩人唉喲了半天，老北風喝道：“別叫喚了，把老子打了，還叫喚個啥？快，那小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