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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的風流念頭耽誤了正事。錢收了,郝小麗仍然還得打官腔:“這樣的事兒下不為例,西門慶同志,我還是要勸你應該走正路,據我觀察,你還是個有上進心的革命青年,不要整天同那幫混混兒纏在一起。”
西門慶連聲點頭稱是:“那是的,那是的,郝小麗院長教導得很有道理,那些話全是為我好。”
郝小麗問:“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
西門慶說:“能不能讓我去看看花子虛?好歹我們也兄弟一場。”
郝小麗說:“你這人還是很講哥們兒義氣的,我來打個電話。”
說著,郝小麗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聽筒發了幾條指示,只聽得對方唯唯喏喏,郝小麗放下電話後對西門慶說:“打過招呼了,你現在就可以過去看他。”
西門慶說聲謝謝,起身要走,同郝小麗小姐臨分別時,他再次握了握郝小姐嬌小的手,稍稍用了點勁,痛得郝小麗直踮腳尖,嘴裡“絲兒絲兒”一個勁吸泠氣。不過,這一次握手時郝小麗沒有紅臉,西門慶想,看來郝小麗院長已經慢慢被官場中那些頻繁的握手動作鍛煉出來了。花子虛被臨時關押在清河市看守所裡,西門慶拎著一袋水果進去的時候,看了看四周的高牆和鐵絲網,心中暗想:看來這個享樂慣了的花子虛沒少吃苦頭。果然,一見到花子虛,就聽他一連串的訴苦:“慶哥,快搭救我出去,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天天聽幹部的訓話都不說了,那些役頭也耍威風,我可沒少捱打,你看這兒,還有這兒,青一塊紫一塊的,全是役頭打的。”
西門慶問:“是哪個役頭竟這般可惡?難道沒聽說清河市十兄弟嗎?”
花子虛說:“人家正是因為我是十兄弟裡的人,才動手打得更狠。”
這麼一說,西門慶更加惱羞成怒,大聲說:“是哪個王八蛋,竟敢如此放肆!”
花子虛報了幾個名字,西門慶一一記在心裡,發狠般地說:“等老子日後有空了,好好來收拾這幫混小子!”
二人敘說了一番閒話,西門慶叮囑花子虛,堅持再熬幾天,外邊正在想辦法搭救他。花子虛一臉苦相:“不堅持又有什麼辦法,只指望慶哥快點動作,該花銀子的地方只管向李瓶兒處去拿。”
西門慶笑笑,像領導幹部似的拍拍花子虛的肩膀說:“別急別急,你先在這兒安心呆幾天,萬事不要想,只當是在療養院休養一樣。”
花子虛說:“這樣的療養院,我可不願意呆。”
西門慶打著哈哈說:“誰想在這兒呆呀,這是沒辦法的事。”
說著就要告辭,花子虛要送他,送到看守所門口被武警大兵給攔住了,花子虛只好留步,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西門慶的身影向外邊自由的天地中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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