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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是要藉助儀式和道具進行的。梅丹佐銅牌可以幫助實驗者開啟神秘的心靈之門,具備這種效力的東西也許不僅僅這一樣。
在遙遠的中國商代,帝王和大量巫師們有一整套嚴謹的儀式,藉助甲骨來溝通神秘力量,獲得對未來的預知。這樣的神秘文化如果說會對弗洛伊德的實驗有所幫助,也是理所當然的。
巫師頭骨及相伴出土的大量甲骨文記載,在這半個多世紀裡被許許多多的甲骨學者研究過。甲骨文深奧難懂,一大半的文字至今未被破譯,所以對這件甲骨有著多種說法。
最主流的看法是,頭骨上沒有被火烘烤的痕跡,表示它並非直接用於占卜。從埋藏的位置看,又是極重要的物品。根據其它甲骨記載,在商代早期,曾有一位大巫師在死去之後,頭骨被製成具有神秘力量的器具,在由商王主持的重要占卜儀式上作為法器使用。而這件天靈蓋中心有圓孔的頭骨殘片,就被懷疑是記載中的占卜法器。
這是今天甲骨學界對這件甲骨的看法,但早在七十多年前,斯文·赫定顯然就已經認定巫師頭骨具有神秘力量,可以對實驗產生重要幫助。
從明白了這一點起,韓裳就開始系統地學習甲骨文,並且把調查的方向,轉向了河南安陽殷墟。王展奮說赫定曾數赴安陽,在那兒他可能留下了更多關於實驗的線索。
自從十九世紀末古董商人在安陽收集到了刻有文字的“龍骨”,幾十年的時間裡來安陽尋找甲骨的人不計其數,這也讓安陽的農民個個都成了“甲骨通”。但一個西方人也許更多和官方組織打交道,所以韓裳的重心放在了當年國民政府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上。
從一九二八年一直到一九三七年,歷史語言研究所組隊對殷墟進行了十五次發掘,出土甲骨數以萬計。赫定如何接觸考古隊,如何搞到巫師頭骨,而後來這件重寶又怎麼留在中國,進了上海博物館,其中也必然大有故事。
然而韓裳接下來的調查並不怎麼順利,參與過當年安陽考古的許多人,在國民黨戰敗後去了臺灣,而留在大陸的人,多半在十年文革中死去。她竟然一個活著的當事人都沒采訪到,從後人口中瞭解到的情況,也都含糊不清。
唯一有用的線索,就是得知赫定當年和一名叫孫禹的年輕考古隊員接觸頗多。
這位孫禹早就死了,不僅如此,連他的兒子、孫子也已經死了。還活著的,是他的一位曾孫。一般情況下,一個人不會對他祖父的生活有多少了解,更勿論是曾祖父了。
“這些天我有點興奮。我預感到有些改變會發生。”韓裳在錄音裡說。
“不僅是因為《泰爾》即將首演,而且我已經打聽到了孫禹曾孫的住所,我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和他見面。我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從孫禹開始,一直到他的曾孫,歷經四代單傳。每一個人都是知名的甲骨學家,即便是第四代才剛三十歲的孫鏡,也在如今的甲骨學界頗有名氣。連續四代在同一方面擁有天分,這是很罕見的,而甲骨又是這樣冷門枯燥的學問。也許他會帶給我一些驚喜。”
這是最後一段錄音,聽完之後,菸缸裡已經擠滿了菸頭,窗外的天也有了亮色。
“她會從你這裡得到什麼驚喜?”徐徐問。
孫鏡攤開手,搖搖頭。
“真的會有這樣一個實驗嗎?藏在人心中的神秘力量?這太像一個故事了。”
孫鏡雙手的拇指按住內側眼角揉動著。
“其實我沒聽到想聽的東西。”他閉著眼睛說。
“你想聽什麼?還有什麼能比剛才這幾小時裡聽到的更離奇?”
孫鏡的中式提神按摩持續了兩分鐘,然後他睜開眼睛。
“她為什麼會死。我以為在這些錄音裡會聽到答案。難道你真的認為是詛咒?”
“也許……大概……”徐徐支吾了兩下,只能承認,“昨晚那個傢伙總該和她的死有關,但從錄音看,她自己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擔心的只有詛咒。”
“不搞清楚這一點,我們就沒法把危險徹底甩掉。”孫鏡說。
睏意湧了上來,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呵欠。
“哎,我回去補覺了。危險什麼的,總得頭腦清醒才能對付。還是先把巫師頭骨搞到手吧,說不定那就是關鍵。晚上之前我就能把預備工作完成,到時再給你電話。”
“太魯莽了,我覺得那東西是個燙手山芋,沒搞清楚就……”孫鏡才說到一半,徐徐又一個呵欠,擺擺手,自顧自出門去了。
孫鏡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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