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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寸的,不會對我這個快進棺材的老頭子胡攪蠻纏。”歐陽文瀾看著孫鏡,緩緩說道,“你今天又過來問我,大概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孫鏡點頭。
歐陽文瀾長長吁了口氣,身體陷進沙發裡,轉頭望向窗外,怔怔地出了好一會兒神。旁邊的兩人都知道,老人此時肯定想起了當年的舊事——那些原本打算永遠埋在心裡直到死去的秘密,誰都沒去打擾他,直到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孫鏡身上。
“那麼就先聽你說說看,你都知道了些什麼。時間那麼久了,也許你能幫我回憶起一些事情來。”
孫鏡既然來到這裡,就做好了和盤托出的準備。只有待人以誠,才可能得到別人的秘密,何況歐陽文瀾近百年的人生閱歷,可不是好糊弄的。就連騙取巫師頭骨的計劃裡,歐陽文瀾這一環上也是陽謀,一方得名一方得利,各取所需。
“這故事還挺複雜。徐小姐你聽過就算了;可別往外傳。”
“你放心吧。”徐徐撇了撇嘴,雖然她知道這話基本上是說給歐陽文瀾聽的。
歐陽文瀾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我要說的這些,大多數人聽了估計都不會相信。我曾祖父死得早。不知道您是否還了解我們家之後的情況。不僅我的曾祖父,我的祖父和我父親,死得也非常早……”
孫鏡用平靜的語調,把自孫禹開始,連著數代人的甲骨學記憶傳承,和與之相伴的不幸事件說了出來。
徐徐原本聽過韓裳的錄音,對神秘現象有些心理準備,但發生在孫家四代人身上的離奇事情依然讓她大吃一驚。她望著孫鏡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但終究還是一言未發,老老實實地當個旁觀者。
歐陽文瀾的白眉毛也抖動了好幾次,嘆息著說:“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原來懷修……”
他搖搖頭,沒有接著往下說,卻問孫鏡:“聽你的意思,好像把這一切的源頭都歸到了懷修的身上。你確定在懷修之前沒發生過類似的事嗎?或者……你知道的可比我想象裡多啊。”
果然還是不可能瞞過去,孫鏡在心裡想著。
“您還記得韓裳吧?”孫鏡遂把韓裳在錄音中說的那些大概轉述了一遍,不過卻沒講這是得自錄音。而只說是韓裳自已告訴他的。否則牽扯到對韓裳死因的懷疑。不僅複雜化,且和今天的主題並無關係。
孫鏡儘量往簡單裡說,但韓裳的錄音自述足有幾個小時,事情的前因後果再簡化也是複雜的。等說完的時候,只覺得口乾舌燥,端起裝著普洱茶的小杯一飲而盡。
歐陽文瀾長嘆一聲。說:“事情的原委居然是這樣,聽你一說,我心裡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也就通了。既然這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事情告訴你。這事情還要從巫師頭骨說起,我所有捐獻給國家的古物裡。就數這件最為珍貴,可實際上……”
說到這裡,歐陽文瀾頓了頓。輕輕搖頭,說:“實際上這件東西,並不能算是我的。”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孫鏡正把第二杯茶吞進喉嚨,發不出聲音,徐徐卻忍不住開口問:“小是都說這件東西是您從斯文·赫定手裡買下來的嗎,怎麼會不是您的呢?”
“我是河南安陽人……”歐陽文瀾開始述說半個多世紀前的那些往事。
歐陽文瀾出生在安陽的大戶人家,按照解放後的成分劃分,是大地主。不單如此,家裡1916年還在上海開了火柴廠,家境非常富裕。
自從安陽發現了甲骨之後,附近許多農民都因為挖甲骨發了小財,有些索性轉行當了古董販子。歐陽家當然不會去做這些有欠體而的生意,但安陽成了甲骨文化的中心,風氣之下,家中的一些人也對收藏甲骨有了興趣,其中最狂熱的,就是歐陽文瀾。
歐陽文瀾十幾歲的時候,就四處從農民手裡收集甲骨。要是有大收藏家或者研究甲骨的學者來安陽,只要知道了,就跑去跟在人家屁股後面,看能學到些什麼東西。
從1928年開始,歷史語言研究所組隊在安陽殷墟進行官方發掘,歐陽文瀾一得空,就往發掘現場跑。只是他年紀還不到二十,也沒在新式的學堂裡接受西式教育,所以愛搭理他的人不多。孫禹在1929年加入考古隊,是當時隊裡最年輕的隊員。大不了歐陽文瀾幾歲,在歐陽刻意接近下,兩個人的關係很快拉近了。
巫師頭骨的出土,就是在1929年。最初農民挖到了這東西,也知道不是凡品,要了個高價。考古隊一面趕去維護出土現場,由官方手接手下一步挖掘,一面讓孫禹去找那農民,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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