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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落了西山,秀芹的眼都哭得紅腫了。兩個孩子從河邊回來,一進院門就被她拉到裡屋裡。天還沒黑定,她就將狗用一根長長繩子拴了,牽到院子裡系在椿樹上,厲聲罵道:“給俺看好了!來人就咬他雞巴!”回頭又關了院門,放下了橫槓來,搖搖,還是不放心,又從廂房裡扛了兩根碗粗的圓木出來抵上,這才進屋來燒火煮飯。
安頓兩個孩子睡下後,秀芹卻怎麼也閉不了眼,支了耳朵聽外邊動靜。遠遠地傳來幾聲牛叫,挺長,誰家才從地裡歸來?“天都黑了,還玩還玩……”女人一疊聲地罵,接著娃娃就“哇哇”地哭,誰家的孩子又捱了打?……喧鬧過一陣,一切又靜寂下來,偶爾一兩聲狗咬,幾隻老鼠從灶臺上跑來跑去,“吱吱”地歡叫。正在迷迷糊糊的時候,院子裡的大黃狗咬了兩聲,秀芹的心都提到了嗓門上,那狗卻又不咬了,院門拍得“啪啪啪”地響,一個粗厚的聲音在叫:“秀芹!秀芹!開門哩,咋睡的這樣早?”
不是趙文山?秀芹尖起耳朵又聽,那人又叫了叫聲,鐵牛!拍門的是鐵牛!鐵牛來尋她了!她躥下床來,趿了鞋奔向院門,對著門縫往外張望,顫著聲問:“鐵牛,是你嗎?”
“是俺!”鐵牛在門外啞聲說,“連俺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
秀芹左右推,抵著門的圓木就咕嚕嚕地滾到地上,險些砸中了狗。門一開,就一下子撲倒在鐵牛懷裡,捶得他的胸膛“咚咚”地響:“你死哪裡去了?!死哪裡去了?!”
“忙得很哩!連你的地也點種了,今黑才點完……”鐵牛“嘿嘿”地笑,摟了女人又親又摸,又啃又咬,用硬硬的胡茬蹭他的臉面對女人入夥的熱情,便打趣道:“今兒咋的啦?半月不碰面,就想成這個樣?!”
秀芹臉兒發燙,心頭又是感激又是埋怨:“不是說要俺幫你點種的嗎?第二天也不來叫俺,俺等你三天、四天……一天又一天,以為你再不來了哩?!”
“咱敢不來?翠芬歸家了嘛!讓你多織些布匹,統共織了多長?”鐵牛擁著女人往屋裡走,秀芹說九丈多。到了屋裡點上燈來,鐵牛才看見了女人的雙眼,腫得跟爛桃兒似的,訝聲問:“咋啦咋啦,秀芹,出甚事了嗎?”
秀芹的眼淚就湧上來,包不住,斷線珠子似地往下掉,又撲在鐵牛懷裡捶打,抽抽搭搭地說:“以後哪兒也不許去,夜夜來家守著俺!”
鐵牛就笑了:“咱又不是夫妻!兩天日來一回,也就夠了……”
“你還說笑!!你不如離了翠芬娶了俺,俺就再不怕賊人哩!”秀芹一想起白日裡的事,就氣得渾身發抖。鐵牛見女人如此反應,緊緊追問,秀芹便一五一十地訴說。鐵牛聽罷,平地蹦起三尺高,粗了脖子吼:“趙文山,俺幹你老孃,耍騷耍到你爺爺頭上來了!”
翠芬知曉鐵牛的脾氣,怕把事情給鬧大了,便勸道:“算了!算了!你來了就好,有你在身邊,俺甚也不怕了!他趙文山畢竟是書記,咱還是不招惹他的好!”
“書記咋的啦!就敢強姦民婦,胡作非為?”鐵牛氣得肺都要炸了,破口大罵,將趙文山祖宗八輩罵了個遍,還氣咻咻的解不了恨。
“好了!好了!讓人聽見哩!”秀芹擔憂地探出頭起看了看門口,害怕的不行,說:“他說他今黑裡還來,來了俺也不理,水也不給他喝,看他要對俺說什麼?”
“大爺的!還敢來呀!”鐵牛愣了一下,忽又摩拳擦掌地嚷:“讓他狗日的來!今兒不治治他倒不行了,往後還要纏著你不放!”
秀芹也是一時糊塗,只說:“來了再說嘛!看他還敢不敢動手動腳,再治他也不遲!”
“咱不能便宜他了,這號人一貫吃硬不吃軟,得想個好法子!”鐵牛說。
“你有甚法子?”翠芬問,鐵牛便如此這般地和她說了一遍,她一時拿不定主意,猶猶豫豫地問:“這樣……不會弄出甚事來的吧?”
“不會!不會!”鐵牛笑道,“俺只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他罷咧!”
翠芬放了心,在廂房裡鋪了褥子,將熟睡的娃娃抱到裡面去睡。才安頓好,大黃狗又在椿樹下汪汪地叫,鐵牛和翠芬交換個眼色,閃身藏到房間裡去了。
狗咬個不停,就聽見趙文山在外面說:“咬甚哩咬?!給你個包子!”那狗便沒了聲息。
秀芹在屋裡問:“是誰呀?”
院門沒關,趙文山直腳走到院窩裡來,敲著外間的門板說:“是俺,開門讓俺進來。”
秀芹不敢過去,鐵牛從里門裡探出頭來努了努嘴,她才硬了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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