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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晴洲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一甌酒br>
酒甌很普通,酒絕對不普通,是由花枯發本人親手釀造而出,有多少錢也買不到的好酒,名字叫作“八酩酒”。
酒味清香中略帶甘甜,酒氣淡雅綿長,一揭開泥封,香氣嫋嫋而出,令人精神一振。它口味頗為清淡,似乎度數不高,但喝上三杯兩盞,就覺得昏昏欲睡,生出恍若身在夢境的感覺。
花枯發費盡了心思,終於釀成五甕。他不擅長飲酒,卻擅長釀酒。八酩酒是他的得意之作,亦是下一種佳釀的基礎。它釀成之時,他站在酒甕前洋洋得意,認為八酩已成,九醞自然不遠了。
五個酒甕被他仔細封住,深藏地下,僅分出一點給獨生愛子,打算等擺酒宴客時再取出來,讓眾人同飲。
花晴洲嘗過一口,只覺喝過之後滿口生香,連不善飲的人都可接受。一個人拿到好東西,總想著和心儀之人分享。蘇夜恰好是他心儀之人,所以他來了金風細雨樓。
他今年剛滿二十歲,比方應看和王小石還年輕,模樣亦無大變,仍是眉清目秀,斯文有禮一看便知被父親保護的很好。幸好,人終究會長大。他說話時,態度從容了許多,亦透出老練意味,不像過去那樣,什麼都沒聽說,什麼都不知道。
他硬著頭皮,當著溫柔的面,把酒甌遞給蘇夜,神情中充滿期待。他知道,她的師兄是蘇夢枕,她若想要什麼,蘇夢枕毫無疑問會弄來給她。八酩酒出自花府,珍稀罕見,已是他唯一能夠拿出手的東西。
花晴洲表情不斷細微變化,蘇夜如何看不出來?她既有些好笑,又認為不能不給面子,遂讓人去拿三個酒杯,趕緊把禮物喝給客人看。
今日恰逢立冬,所以花黨眾弟子正齊聚師門,舉行一場冬宴。花晴洲此來,不僅想把八酩酒送給蘇夜,還想請她,以及花枯發幾年前認得的“飯王”張炭,一起參加宴席。
他說完來意,總算想起張炭亦是受邀客人之一,問道:“張兄如今在哪裡?”
溫柔笑道:“他出門去了,說是去買東西,也不知道整日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蘇夜道:“不知府上何時開席?飯王平時和我們閒談,曾經提過花黨魁,說他老人家老當益壯,每次見面,都比上次更精神。我想,只要他得到訊息,定然會去。”
花晴洲正要說話,卻聽到門外腳步聲響。方才出門去的風雨樓子弟託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放著三隻酒杯,步履匆匆地走進門來。
蘇夜讓他把木盤放在旁邊桌上,自己動手敲開泥封。泥封一碎,頓時飄出一股幽然清香,挾著美酒特有的酒香,逸向四面八方。
酒液色如琥珀,晶瑩透亮,斟在杯中時,因杯子開口較大,香氣愈來愈盛,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佳釀。她給另外兩人各倒一杯,持杯在手,微微一笑,道:“我且試試花黨魁的珍藏。”
花晴洲本想問,張炭會赴宴,她會不會,此時見她要嘗八酩酒,又把話吞了回去,小心看著她的臉色。與此同時,溫柔亦被酒香吸引,湊近酒杯,顯然也想盡快嘗一嘗。
蘇夜一仰頭,酒液已然入口,帶來冰涼清爽的感覺,同時不失柔和醇厚。她很少喝到如此符合口味的東西,臉上浮現出欣賞神情,正想嚥下,忽然之間臉色微變,右手驀然抬起,右袖流雲般卷出,分擊向溫、花兩人。
溫柔正好把杯口湊在唇上,眼見就要喝下去,忽覺勁風捲至,手中一輕。酒杯竟被袖風擊落,摔落在地,跌的粉碎。
花晴洲坐在她對面,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樣感到一股凜冽寒氣疾卷而來,連反抗的念頭都未生出,酒杯已經橫屍在同伴旁邊。
蘇夜袖風橫掃,同時一偏頭,一道酒箭從她口中射出,正正擊中地面,留下一灘溼乎乎的痕跡。
兩聲脆響,倏起倏止。她吐完過後,少說有四五秒鐘時間,廳中寂靜如死。溫、花兩人茫然不知所措,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變臉,連杯子都打落了。花晴洲下意識要問,看到她臉色時,想好的問題當即又縮了回去。
蘇夜臉色冷若冰霜,嘴角微微翹起,明明在笑,卻令人心生畏懼。她笑的依然十分好看,好看之中,又透出一股冷酷絕倫的意味,似乎想把極端不幸的命運,降臨到某個人身上。
她望向花晴洲時,目光簡直可以冰封千里,帶來難以言說的壓力。溫柔與她相處日久,一直認為她很好說話,至少比大師兄和氣的多,一見她這表情,也不由愣住,吶吶地忘記了抗議。
蘇夜目光如冰,靜默半晌,忽地笑了笑,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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