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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聽完,目睹屋內屋外的慘狀,不由感到後怕,同時深深感激這兩個年輕人。蘇夢枕從不將謝字掛在嘴上,只用行動表明心意。她則不同,不但謝了對方,還謝完又謝,就差上前握住人家的手窮搖,再熱淚盈眶一番了。
待她感謝完畢,茶花腹中的刀陡然啵的一聲,橫飛出去,落在地上。這道刀傷又深又長,其中卻無鮮血湧出,唯有混濁的綠色毒質,一滴一滴滲出傷口。
蘇夜用先天真氣刺激受傷部位,促進血管收縮止血,效果堪稱立竿見影。她側頭看了看傷口,仍覺不滿意。但這裡是險地,敵人後援隨時可到,無論如何,他們不能在此久留。
她緩緩起身,示意師無愧扶起茶花,蹙眉道:“咱們可以走了。”
她說“咱們”,便是要白愁飛與王小石一起走。他倆救了蘇夢枕,必被六分半堂當作死敵,日後有數不清的麻煩。單從外表看,他們對金風細雨樓亦無惡感,大有可能折服於蘇夢枕的魅力,加入他麾下。
蘇夢枕仰頭看天,看著灰黃天色,看著潑灑不已的雨簾,問道:“茶花如何?”
蘇夜不明所以,答道:“他死不了,回去之後,你或我替他運功驅毒,請樹大夫用金針拔毒,再吃幾帖藥,可保性命無虞。幸好那一刀刺進腹腔,沒刺中肝、腎等要害之處,否則……”
蘇夢枕臉肌又抽搐一下,似乎露出了個極淡的微笑。蘇夜正想他是否被叛徒氣傻了,卻聽他道:“無愧,你馬上送茶花回去。我還不能走。”
蘇夜秀眉一揚,詫異道:“你對這地方生出了感情,還是怎樣?”
任何事情到了她嘴裡,都能變個味道。王小石見她當面拆師兄的臺,不由一笑。蘇夢枕更是好氣好笑,寒聲道:“他們背叛了樓子,殺傷了我的兄弟,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時他不再仰頭,蘇夜看見他的眼神如兩道冷電,冷颼颼地射了過來。他的語氣更是不容置疑,根本沒給別人留出置喙的餘地。
她嘆了口氣道:“是,不能就這麼算了。正因如此,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治傷的治傷,休養的休養,商議一個報仇計劃,再向六分半堂興師問罪。”
蘇夢枕冷笑一聲,道:“你在來的路上,已殺了七個人。”
蘇夜道:“所以呢?”
蘇夢枕說的簡單,她也一樣,只說自己碰上了七個武功不濟的炮灰,順手殺掉了。她埋汰人家武功不濟,其實是故意隱藏自身實力。恨只恨七人死的一乾二淨,無力替自己分辯,不然定會氣的七竅生煙,大喊“不是,不是這樣的”。
但是,她說是如此說,蘇夢枕不見得照盤全收。他亦很清楚,蘇夜殺掉的那兩位,正是負責埋伏他的高手。說他們“不濟”,只是說著好玩。
他向師無愧擺一擺手,冷冷道:“你這就走吧。那七人死後,後方將疑神疑鬼好一陣子,想弄清她身份,又要一段時間。這個空隙,就是你平安回到樓子的機會。”
蘇夜不發一言,因為她也是這樣想的。師無愧果真對蘇夢枕唯命是從,略一猶豫,點點頭,背起茶花便向外走去。
他一回去,會立刻請來樹大夫,所以她不在意茶花的傷情發展。但師無愧離開,蘇夢枕不離開,本身就是明確訊號。她轉念之間,明白了他的想法,雙眉重新皺起,問道:“你想報仇?”
蘇夢枕道:“當然。”
兩人江湖地位相仿,思路亦很相似。如果蘇夜身處他的位置,第一反應肯定是前去報仇。哪怕孤身硬闖敵陣,也沒什麼關係,還可激勵十二連環塢下屬,建立他們對五湖龍王的信心。奈何蘇夢枕腿上中了暗器,傷勢隨時可能惡化。他之所以堅持不走,應當有其他考量。
蘇夜尚且皺眉,白、王兩人更加驚訝。白愁飛似乎深沉些,換了王小石率先開口,“現在?你?去報仇?”
他們既未告辭離開,顯見不急脫身,事情大有可為。這間破屋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嚴格說來,並非躲雨避難的好地方。蘇夢枕背後就是雨簾,卻不妨礙他君臨天下的氣魄。
他陰沉沉地道:“這件事背後,是六分半堂與太師府。六分半堂是獨立的勢力,向來不肯依附他人。雷損雖討好朝中權臣,畢竟不是他們的家奴打手。但一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可能必須表明態度。”
蘇夜道:“那又如何?”
蘇夢枕無動於衷地道:“狄飛驚一直深藏不露,這時難免出面主導。不過,有太師府的人在,他未必能夠事事做主,也許雙方暗懷鬼胎,都想藏起自己最倚重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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