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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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醒……]

[Master？]

不厭其煩的呼喚聲在夢境中斷斷續續的傳來，從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落地開始，不斷地逃命、恐慌、疼痛，倍受折磨的精神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泡在跟平常洗澡水差不多溫度的溫水裡，像是迴歸到了母親的懷抱，舒爽的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在軟綿綿的雲層裡打了個滾。

連這若有若無的呼喚聲都可以先埋在腦……

“Master？再不起床我們就要掉下去了，根據我目測的深度來看，真掉下去的話差不多會粉身碎骨。”

冷靜溫和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闡述著讓人聽了忍不住炸毛的言論。

……後，後個屁！

？？？

“哈？！”藤丸立香從黑甜的睡夢中猛地掙扎起來，眼白處淡淡的血絲表明她的睡眠時間還遠遠不夠補充長時間緊張過度而喪失的精神，頂著一頭炸開的亂毛，少女金色的眸子下意識遁聲望去，“你剛剛說什麼掉下去——呃？”

“嗖——”

她脖子一縮，抓著蓋在身上的披風，險而又險地躲過一個向自己飛來的東西，在距離脖頸處不到5mm的地方，死死釘著一枚沒入石塊半截的匕首，一縷橘發輕飄飄地從耳鬢旁落下，碰到斜插進石塊中的匕首側刃時，直接被攔腰截斷，可見刀刃之鋒利。

“噫！”少女下意識驚歎一聲，冷汗唰的一聲從額角冒出，這是想要自己死的節奏！

“抱歉，master”

黑髮藍眸的青年冷靜地將太刀橫至身前，抵禦著來自黑霧中英靈的襲擊，叮叮鏘鏘的聲響在雙方武器連線處傳來，趁著刀與匕首的力道僵持間，他轉過頭，眉目間流露出一絲淡淡地無奈，“如您所見，本來我想讓您好好休息一下的，畢竟您在召喚我的過程中虧空了身體內的魔力，但是從敵方態度看來，似乎並不想讓我們調養生息。”

藤丸立香：“……”

雖然這位好看的先生關心自己讓自己十分感動，但是眼睜睜看著對面黑氣翻湧的更厲害了是種什麼感受？

道理我都懂，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你的敵手？（x

她嘴角一抽，攥著手下不屬於自己的披風，磕磕巴巴地問道“那個、您，呃……要不要我們等下再聊？對面好像生氣了？”

“——”黑霧籠罩的英靈嘶吼著無人能夠聽懂的話語，眼睛中的紅光因為憤怒而燃燒的更為灼熱，幾乎可以燙傷每一個與他對視的人。

“抱歉，我並不是想要無視你的意思。”

黑髮青年後躍一步，在巨石的邊緣站穩，一手執著刀柄，一手撫在刀背處，散發著寒芒的刀身成為了山谷中唯一的光芒，他飽含歉意地笑了笑，“只是我的master再不回應我的呼喚，真的會不明不白死在這場沒有緣由發動的戰爭中，還請你多多包涵。”

藤丸立香：“……”

疑似berserker的黑影：“……”

咋還單方面聊起來了？

“n…你——”

似乎是被這位禮數有加的無銘英靈奇怪的腦回路給驚到了，從一開始只是追殺立香、喪失理智般吼著野獸一樣的嘶吼聲，居然磕磕絆絆地說出人話了！還是清晰地表達了自己想要說話物件的第二人稱代詞“你”！

可喜可賀，可歌可泣。

青年微微一怔：“啊……原來你會說話嗎？”

一旁的藤丸立香動作也不自覺一頓，瞪圓了自己的眼睛，“天啊這個理智喪失的berserker會說話啦——”

“你、你們……”黑霧焦躁不安地躁動了起來，帶著周身繚繞的黑氣透過作為介質的空氣向四周溢散開來，與空氣共鳴般的震顫聲中，一點一點沒入他們所站著的這塊巨石，石塊與懸崖連結的部分輕微地晃動起來，帶著上面常年凝結在根部的灰塵簌簌落下。

“臥槽！”藤丸立香急忙抓住了石塊一旁凸起的稜柱，腳下幾塊細碎的小石子在劇烈的晃動中順著凹凸不平的巨石表面滾落到懸崖深處，半天也沒有傳來落地的沉悶聲。

她幾乎是瞬間抖了三抖：“哦豁！”

這是有多深啊？！

“有架好好打別動石頭，大家都是亡命之徒有什麼不是打一架可以解決的問題——”

反手震推莫名發狂的黑影，青年幾步跳至藤丸立香的身邊，手掌翻握間將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