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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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斜插進巨石裡以來固定身體，另一隻手輕鬆地將快要跟小石子一起滾落的藤丸立香攔腰夾起，少女被帶起前還沒忘記抱緊那件可能是從英靈身上褪下來的長款披風。

“Master，對方可能不想跟我們好好說清楚到底為何追殺您這回事，請您抱緊我，我們要離開這個即將墜落的臨時據點了。”青年因為支撐這個固定點而導致聲音壓的有些低，他微微呼了口氣，半闔著眸子估算著怎麼翻到山崖上面，排除了幾個錯誤的落腳點後，抓著刀柄的手臂驟然發力，帶著固定在邊緣的身形不穩地晃了晃。

“好的我抱緊了——嗚噫？！”

腳下一點，翻越至半空中的青年順手擊落黑霧英靈投擲而來的武器，摩擦迸射出的火星照亮了倒影著對方身影的藍眸，藉著打落後斜插進山間匕首的支撐，青年幾個跳躍間帶著變成蚊香眼的小御主直接跳回到了原先她滾落下來的凹槽處。

他微微側目，看著轟然墜落的石塊下沒有了那抹模糊不清的黑影，不知是隨著石塊一同墜落下去還是再度銷聲匿跡了起來。

“Master，您沒事吧？”

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將立香放在地面的青年溫聲致歉，“抱歉，情況緊急，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我沒事，這種程度要比阿拉什先生的人間大炮要好多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眼神逐漸清明的橙發少女胡亂地搖了搖頭，帶著有些傻氣的笑容豎起大拇指，“放心，我好的不得了！”

欸……這位不知名的英靈先生好溫柔啊……立香心裡默默感慨道。

“看您這麼有活力我就放心了。”

青年抿嘴一笑，兩步間錯開兩人的位置，執刀立於少女的身前，面對御主時溫潤的眸子也隨之變得清冽了起來，銳利的刀芒直指一處無人的空地，“那種程度的震盪對於發動攻擊的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傷害，一直隱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從你的藏身處出來吧。”

“————”

黑氣一點點凝聚，位於霧氣中類似於人眼位置的地方燃起兩點紅色的血瞳，霧氣翻湧間，對方沙啞低沉的聲音低低地傳來，“你是……saber？”

“嗯？什麼saber？”沒搞明白對方這種理解從何而來，思考間，修長的手指撫過刀鍔，冰涼的觸感讓青年恍然大悟，“你是從武器判斷出我的職介嗎？”

記憶中自帶的常識讓他明白saber階級的從者基本都是以刀劍為主攻武器。

“……”對方沒再理會青年的疑問，模糊不清的人影匯聚出一個英倫紳士的模樣，稜角分明的面容不難看出他是歐美地區的英靈，舉手投足間優雅的與原先瘋狂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理了理衣襟上的領結，言簡意賅道：“你會死在這裡。”

談吐中咬字的讀音可以判斷出他是一位來自大不列顛的紳士，就是不知道具體身份如何。

青年眯著眼睛笑了起來，“Master的願望還沒有實現，如果在這裡退場的話，後續你就會再度追殺我的master，這與我降臨的初衷有悖，所以，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還請恕我拒絕——關於你讓我退場的言論。”

藤丸立香緊張地咬住了手指，口音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國籍，好歹也是跟那個大偵探待在一起這麼久，就算英語再不好，耳濡目染下也可以分辨出英倫腔與其他地區的語言在發音上的區別，一身維多利亞時期的紳士風格衣飾，慣用武器是匕首，從原先追殺她時一副理智喪失的模樣到現在的談吐清晰，無法判斷具體情況，疑似是B階的狂戰士，但是那個像是黑氣一樣繚繞在周身的霧氣……還有自己開始遺忘的作戰方式……

腦海中似乎有電流一閃而過，快到幾乎抓不住。

她見過的。

她知道這位英靈的。

他是……

誰來著？

立香崩潰地抱住了自己關鍵時候短路的腦袋，“我忘記在哪裡見過這個英靈了……可惡明明很熟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