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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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漠有些意外，千殺樓的殺手怎麼跑到臨江仙來了呢？

眾人再次回到小樓，楊明遠他們去審問黑衣人，但黑衣人是千殺樓的殺手，從小經過嚴苛的訓練，而且非常忠於千殺樓，無論什麼酷刑，都不足以讓他背叛千殺樓。

當然，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至少從這名黑衣人的反應可以確定，渾天殿和千殺樓真的是父子關係，但到底千殺樓樓主是不是渾天殿少殿主，尚未確定，因為這名黑衣人也不知道。

楊明遠幾人滿臉嚴肅的從地下暗室上來，他手上拿著一疊紙張，是他們審問黑衣人的結果。

“二爺，那人是個硬茬子，完全不招，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

楊明遠把紙張遞給楊漠，然後皺著眉頭道：“二爺，只怕是我們在青陽城、青苔城的動靜過大，引起了千殺樓的注意。”

“就不知是否打草驚蛇？”說話的是楊明遠左側的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若是京城的文人墨客在此，當認得出她來，她是臨江仙茶樓的掌櫃鳳仙。

“現在我們抓了千殺樓的殺手，只怕對方原本只是有一些的懷疑變成了肯定。”

諸人你一言我一語，但總體來說，卻覺得不算壞事，打草驚蛇也就驚蛇罷了，之前三年時間，他們完全摸不到一點頭緒，像無頭蒼蠅那樣滿世界亂轉，現在好不容易有一點進展了，他們絕不會放棄的。

楊漠點了點頭道：“大家以後小心點，至於我？我自然是不懼的，我等著幕後之人出手。”

快到子時了，天邊還有著明亮的星辰和月色，倒是街上空寂無人，唯有隔一段時間的巡邏隊和打更的更夫的身影，楊漠和楚襄避開巡邏隊，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順昌侯府。

樓峻還在臨江仙，跟著楊明遠他們一起處理事情，那名千殺樓的殺手怎麼處理？他們比較糾結，放是肯定不能放的，但殺了的話，又有點可惜，他們還想從他嘴裡套出許多關於千殺樓、渾天殿的訊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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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的天氣已然很熱了，但凌晨下起了雨，早晨的空氣就帶著一絲絲寒涼。

用了早飯後，林輕寒給外祖母和母親請安之後，便和二表姐、三表姐在後園轉了一轉。

花園裡花卉眾多，現下開得正豔麗，其中最吸引人的必然是牡丹花。

後園有一片牡丹花叢，雖然不是什麼名品，但被花匠打理得很好，在陽光下，花瓣上滾動著露珠，滾著滾著，露珠滾落下來，落入草地，浸潤了一塊泥土，眨眼間消失不見。

“三妹妹，表妹，不若我們作畫？”李智慧心裡癢癢的，看著那多嫣紅的牡丹花，有了作畫的興致。

李智青、林輕寒點了點頭，立即吩咐丫鬟們回去拿筆墨紙硯。

相較於吟詩作賦，大家的興趣愛好更多的在作畫和下棋上面，還有泡一杯清雅的雨前茶，看著湛藍的天空，三五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也不失一件雅事。

三個人，每人畫了一幅畫，選取的都是自己喜歡的牡丹花，李智慧花的是黃色牡丹，李智青花的是粉色牡丹，林輕寒就選了紅色牡丹，三個人畫好畫，仔細鑑賞了一番，而後等到墨跡乾透，便讓丫鬟們拿去裝裱上。

巳時左右，陽光已經很灼人了，姐妹三人便各回各院。

此時，去女院上學的李智蘭回來了，她請假回來的，因為月事來了，一路上還頗為羞窘。

李智蘭剛換了一身衣裳，打理好自己，她母親就從外面進來了。

大太太是聽丫鬟說女兒請假回來了，好似月事來了，且肚子還有些不舒服，她連忙過來看一看。

“怎麼這次會肚疼呢？”大太太非常注重調養女兒身體，從去年冬天女兒初潮來臨後，每次經期就會格外注意避寒，生怕女兒受寒。

李智蘭紅著臉，搖頭道：“娘，我沒事，就是有一點點不舒服，說不上疼……”

月事帶來的不舒服感覺，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不像她有的朋友那樣疼得下不了床，也不像有的朋友那樣完全沒事，不影響她的日常行動，但心裡身體都會有些許不舒服。

大太太先前已經派人請了大夫，都是府裡常供養的榮和堂的大夫，沒有去請太醫，主要是太醫來得太慢了。

大夫來診過脈後，說：“夫人，小姐沒大礙，只是小姐體質屬於那種稍稍敏感體質，每逢來月事，或許都能帶來少許不舒服，但不影響小姐的身子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