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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沒有任何用處。
我以為我早就知曉了,但那個時候為什麼我還是哭了呢,沉重的刀身對於身體素質遠不及當初的泉鏡花來說,負擔過大了,但當他握緊刀柄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感覺,憤怒的業火讓身體超越了年齡的限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他自嘲一笑,大概是我早已自認遠離過往的泥淖,而厚顏無恥的裝作孩童而無知覺的苟活吧。
藍色的眼珠暗沉下去,所有的光都湮滅其中,只餘留一線刀光。
真是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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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夢魘再次造訪泉鏡花的夢境,他置身於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之中,美麗的小姐,留著猙獰疤痕的男人,衣冠楚楚的青年,無一例外的,他們都被輕盈的一盞銀光滑過要害,接著便是血液流失的莫大痛苦和喃喃的咒罵。
很多人的視線中甚至都沒有出現那抹紫色的浮游生物般的少年,但泉鏡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如何的調查,又怎麼擦肩而過,滑出刀刃,收刀,離開。
惡魔。
港口黑手黨的尖刀。
沒有感情的害死別人的罪人。
如此的罵聲已經令人麻木了啊。
然後便是......
婦人美麗柔軟的面龐和男人的往日風趣的笑容一併化作寒冰,他們看著他,如同看摔在地上腐爛的雲雀。
“鏡花,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泉鏡花很清楚,他不可能在得到任何的原諒與寬恕了。
作為一柄尖刀,一位暗殺者,三十五人斬。
可為什麼,他又再一次見到了他們呢?
鏡花像任何剛起床的孩子一樣,緩緩的凝固在了剛起床的姿勢。
這是一處並不富裕的家庭,四個孩子本是睡在同一張通鋪,因為鏡花這次差點帶走他性命的落水引發高燒,他才被隔離開來,為免過了病氣而單獨睡在這狹小的只有三疊的房間內。
自然,隔音也約等於無。
他聽見最大的兄長幫忙背柴火出去的告別聲——鄉下的孩子大多是沒有自由的賴床的權利的,父親的囑咐聲,年幼的妹妹在母親的懷中漸漸低下的抽噎聲,獾、雀等小型動物的攀爬跳躍的聲音......
這是夢嗎?
若是夢那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無論是瘋狂也好,還是像任何一個愛撒嬌的孩子一樣,抱怨著竹筐的扎手,兄長的耍賴也好。
反正一切都會醒來而云散。
但鏡花確認這一切都是切實存在的。
對於這具只有五歲的脆弱的身體,鏡花感知的到任何的觸感,發燒了也會頭痛,喝下了白粥胃確實舒服了起來,甚至——甚至他還擁有五歲前的記憶。
一個幼稚的、天真的,平日有些羞澀沉默,但被誇獎了會露出小小的笑容的孩子。
有如幽深之前的往昔。
但“鏡花”的日子要更窮窶一些,不過他有很多的兄弟姐妹,最大的哥哥“和泉”自稱是長男,總是一副老大的樣子,不過確實十分可靠,只比鏡花大兩歲,就已經可以很好的幫助父母親完成工作了。
小一點的哥哥“水月”和鏡花同歲,不僅同歲,且只比他大上兩分鐘,他們幾乎是先後就從胎中孕育而出,一個活潑愛鬧,另一個則是更沉靜的性子。鏡花就是在被水月拉著越過溪流時,而落水差點死掉的。
還有妹妹,才出生一年的妹妹,鏡花在她出生前就很期待她的降生了,而在妹妹出生後便更是油然而生一種兄長的派頭與保護欲,彷彿藉此滿足自己當“哥哥”的願望,連雪子這個名字都是他起的。
等等不一而足的記憶,瑣碎而豐富,一次和水月的口角,雪不想吃飯時的小動作,爸爸哼的無名的曲子。
沒有切切實實的五年,沒有任何人可以編篡出這樣的記憶,連同那些啼笑皆非的記憶,孩子的稚語。
和泉,水月,雪子,爸爸,媽媽。
他很清楚自己從前沒有過兄弟姐妹,但自己和幼時幾乎無異的面貌,和即使有所偏差,也一眼便可以認定的屬於父母親的顏容與那種從容沉靜、那種溫柔。
唯有這個,是鏡花埋落在心底的,不敢回望的幾乎被灼傷的記憶,是不會騙人的。
這是懲罰嗎?
那我是誰?
奪取了原本屬於“泉鏡花”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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