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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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我今天教你驅靈術。”

“好的，師傅。”

“首先，放下你的手機別對著我。”墨辰搶過蕭龍寶手機丟到身後的肥皂盒裡。

“剛才的霹靂舞很棒，你要不再來段？”蕭龍寶不死心問道，想找機會拿回手機。

“學習驅靈術前，我要先引你入門。”墨辰裝沒聽見，繼續他的講課。

“驅魔術，顧名思義就是驅除邪魔的術法。對於墨家的驅魔師，術法指機關術與法術。要想使用術法，先學會如何使用靈力。”

“引氣入體？”

墨辰白他一眼，包子皮上多了幾道褶子。“現實點。首先閉上眼睛冥想，感受你體內的靈力。”

“怎麼冥想？”

“背部挺直，找個舒服的坐姿，放鬆身心，閉上眼睛，專注呼吸，靜心感受你體內發生的變化，”

蕭龍寶按照墨辰的話換成盤腿坐，閉上雙眼慢慢地呼吸，五分鐘左右，他的意識彷彿與身體結合，接著緩緩下沉，發現小腹有一團躍動的霧氣。

“我小腹怎麼有團氣？”

“不錯，第一次就這麼快。”墨辰挑眉，向他投去讚賞的眼神，包子皮上部多了一道上挑的褶子。

雖然比他慢，但在其他驅魔師裡算是很快了。

墨辰與別人不同，一出生渾身便纏繞著靈氣，不需要學習如何使用。六歲時第一次學習使用驅魔術，直接用出高階法術。

按理說協會應該頒發高階驅魔師執照，但是他年齡不滿15，初中才補發給他。

後來他被驅魔界稱為“驅魔師轉世”，讚揚他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

“那就是你的靈氣。你是靈氣的主人，想象你伸手去握住它，控制它，讓它按照你的想法，逐漸延展到你的全身，與你合為一體。”

蕭龍寶繼續探索，他的意識化作雙手撲向腹部，那團靈氣感受到主人的存在，忽而掙扎起來，似乎不想就此臣服。

半小時過去，他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表情難看起來。墨辰發現不對。時間太久了，這個過程一般是感知靈氣的二倍。

他現在受傷太重，無法用靈力查探。

“辰一。”

靈僕聽召顯形，辰一伸手按在蕭龍寶肩膀，用靈力探查他的體內。金色的靈力之線彷彿藤蔓，瞬間爬滿少年的全身。

“情況如何？”

“少主，蕭先生的靈氣被封印了。這個法陣沒有害處，裡層隱蔽原本的靈氣，外層製造靈力低微的假象。應該是有人不希望蕭先生的天賦被他人察覺。”

墨辰皺眉，他想既然不是害人的法陣，那便是……保護？

設下封印的人發現有人要對蕭龍寶不利，暗中施法，以此保護他。

蕭龍寶有什麼特別之處，為什麼被人覬覦靈氣？

覬覦他的是魔人，還是驅魔師？

靈氣就是未經引導的靈魂的本來面貌，也是力量之源。

若是魔人，多半是拿他的靈氣壯大自己的實力。魔人原本也是人，力量的本質也是靈力。

如果是驅魔師，那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奪人靈力，用法跟魔人差不多；另一種則是用來煉製傀儡。

驅魔師很危險，有些人找不到合適的靈僕，便會尋找有強大靈氣的普通人做成傀儡，代替自己與魔人戰鬥。這是多數用途，也有少部分拿去做某些勾當。

協會官網有一批黑名單，每年都開出豐厚酬金鼓勵驅魔師肅清他們。

協會對此只有一個要求：格殺勿論。

墨辰心想，也許蕭龍寶一早就被他們盯上了？他現在真的安全嗎？那些人是放棄了，還是暗中尋找？

父母車禍身亡，隱蔽致幻的封印…看來他父母的死因並不只是車禍那麼簡單。

“唔……”蕭龍寶醒來，流了一頭虛汗。

“你醒了？”墨辰關切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你流了很多汗。”

“我按你說的，嘗試控制我的靈氣，但是它不樂意。它拒絕我，然後消失了。我找不到它在哪。”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墨辰想了會，認為這事牽扯到蕭龍寶自己的安全，有必要告訴他真相。

“剛才看你狀態不對，我便讓辰一查探你的身體，發覺你的靈氣被人封印。它有兩個作用，一是隱藏你的真實靈氣，二是偽造你靈氣不多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