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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影上東牆。
夜,這樣安定。
西廂才子張拱的琴音瀟瀟傳來: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張琴代語兮,聊表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什麼也還沒有發生,一切還在最初,一切還那樣美好。
對別酒,怯流年
《梅龍鎮》
梅蘭芳·孟小冬
一、扭扭捏、捏捏扭,十分俊雅,*就在這朵海棠花……
離大同不遠的梅龍鎮上,在那樣一個清夜,酒家燈火昏黃,只聽得木馬兒脆脆地響了幾聲,一位軍爺在燈下喚著“酒保……”
便走出來瞭如水如花紅妝,李鳳姐。
“酒保沒有,倒是有個酒大姐在此。”她一出來,即調侃道。
也怨她,是她一開始就定了這個調子,使得眼前軍爺在這樣閒適的夜裡,有所思。軍爺是出來散心的,“一人離了燕京地,梅龍鎮上且散心。”
一個人在燈下慢酌,一個人在燈影中侍立。兩個人一遞一聲,在夜裡。在簷下。
正德帝:你叫什麼名字?
李鳳姐:我叫……我姓李吆。
正德帝:噯!我曉得你姓李。叫什麼名字?
李鳳姐:我叫……李鳳姐。
正德帝:嗬,好一個李鳳姐吆!呵呵!
李鳳姐:拿名字來還我!
女兒的名字就是如此私密貴氣,不肯輕易說出來。鮮嫩得像楊柳發新枝一樣不惹塵埃。即便是一時無奈何,說出來,也是這樣的怨悔難當,怕即刻會化掉一樣。
第九章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4)
這梅龍鎮上,夜來有雨,那空氣細潤潤的,像是有故事發生。
大明一統錦山河,龍鳳車輦多快樂。這是正德帝自己的感覺。似是盛世。
是因為《梅龍鎮》我才對明武宗正德君感興趣的。
至後來我要寫這出戏時,查遍了他的資料,也不知怎樣動筆。因他不像帝王,還是魯迅先生的一句話說的最恰當:唐室大有胡氣,明則無賴兒郎。
這無賴兒郎用在他身上,真是不過,他豈止是無賴,對於大明,他簡直是蕩子。
而自古美人,對於蕩子也只是嬌羞薄怒,愛到心底裡去。
他讓李鳳姐為他斟酒。
正德:要你斟上酒,你的手遞在我的手,我的手付於我的口,那才算得呢。
鳳姐:如此說來,我手上有糖還是有蜜?
正德:無糖。無蜜。
鳳姐:無糖,無蜜,為何要我來斟酒?
正德:為軍的我喜愛這個調調兒。
其實他最擅長這個調子,一直以來他遇不到對手。
他整個人對於家國江山也一直是這個無厘頭的調調兒。
而今夜我要端端正正坐下來寫他,也始終不覺得他是帝。
治江山,對於他,真真成了閒情。不過偶爾拿在手裡把玩一下,也不得了,也是中興。
他大部分時間微服遊走於民間,沒有架子,心地和善,只不過貪玩些,會玩些,有時候覺得他像一個隱俠:系我劍,拂君纓,請歌鸚鵡篇,為奏朱絲繩。也會一時血湧,只求一個痛快。
他就是這樣到處走一走,便有說不出的對於紅塵的戀。
他是那樣愛著街市廝聲,沸沸人世。出宮不成,他便賭氣在在宮內做一條商業街,讓太監宮人們扮作各種各樣的小商販,在那裡擺攤叫賣,店裡陳的是香燭細貨,他手搖一把摺扇,在鱗次櫛比的眾商鋪間逶迤而過,心底便有一種愉悅與安寧,他覺得這才是真的人生在世。
夜深了,我開啟電腦,找到康陵的位置。原來他在京城西北郊的燕山山麓睡著。
紅牆黃瓦,松柏沉吟,石像生兩邊立,也並不覺得是威嚇,陵園內舊紅門前的白玉碑上分明寫著:官員人等至此下馬。
想他真是在此處躲著,與臣子們賭氣。
五百年也似是一瞬,近得似是昨日他還頭戴風帽,外穿籃衫,內罩黃袍,在大同款款遊冶。
明武宗即是朱厚照,明孝宗之子,年號正德,民間稱他為正德君。“正德”這個年號,對於他簡直是打趣,不亞於惡搞。
“明武宗喜微行,委政江彬、劉瑾等宦官。某日遊至梅龍鎮,喬裝軍官模樣,投宿李龍家。李龍只兄妹二人,設酒肆度日。李龍適有事外出,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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