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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她與祝家三公子眼看即成親眷,人又尚未過門,正是情誼最厚時,兩個莊子又是生死盟願,出手相幫也是正理,又可在婆家人前露一小臉。她那時真是“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當先出馬”,做什麼都在風頭上。她是東走東風起,西走西風颳,就連那莊頭環匝的垂楊樹也呼啦啦地看著她的眼色行事。
俺只見旌旗蔽日,
猛聽得鼉鼓聲擂。
雄也麼奇,
堪笑他飛熊谷裡,
怎能夠生雙翅飛出重圍。
一直覺著,這即是她的本色,旌旗蔽日,畫鼓聲擂,是她做人的真實。
恨恨恨,小毛賊,
怎怎怎,怎逃俺虎穴龍潭地,
他他他,他那裡珠淚慘悽悽。
俺俺俺,俺生擒拔賊懸提,
殺殺殺,殺得他無路奔,血染馬蹄。
這一段唱用的是《水仙子》曲牌,舒歌慢調,有點像崑曲。但卻有一種從容與蠻氣,宋德珠先生的另一處代表劇《白蛇傳》裡,白娘娘率領眾水族與法海相鬥時,也用此調。
俺、俺、俺、俺夫妻賣藥度晨宵。
卻、卻、卻、卻誰知法海他前來到,
教、教、教、教官人雄黃在酒內交。
俺、俺、俺、俺盜仙草受盡艱苦,
卻、卻、卻、卻為何聽信那讒言誣告?
將、將、將、將一個紅粉妻輕易相拋!
這種調子也似是眉眼倒豎憤慨至極,一個字一個字從口裡咬牙吐出來,可人又不得不把心放穩了,以對付眼前之急亂。這個《水仙子牌》,飄風驟雨,若飛若驚,有一點像懷素的書法。
可是兩個人再高的法術,終敵不過江湖名宿。白娘娘敗於法海之手,扈三娘被林沖生擒。兩個人一樣的志氣不短,卻皆敗在一個“寡”字上。
可是最讓人不忿的是扈三孃的下場,她最後嫁給了那個好色猥褻的男人,王英。
第八章 刀馬旦(3)
宋江殺了她的全家,她卻也未吱過一聲,曾經那樣血性的一個女子,是貪了生,還是困於情?
初讀水滸時,簡直覺得不可思議。覺得一定是哪裡錯了。可從頭看到尾,關於扈三娘,是一次不如一次。合上書時,還為她嘆。可如今讀來,卻另有一種平靜,人生在世,哪裡盡是戲,以為天天可以由著女兵執著旌旗,旌旗上繡斗大的“扈”字,頭戴紅簾紅絨球的紅福巾,項上雉翎白狐尾,身穿紅女甲,唱:“耀旌旗燦爛,也那雲霞碧……”
人生如戲,人生又不是戲。大多數人的一生即是這樣無聲無息的結局,不管你開場時,曾經多麼炫目。哪裡有那麼多的說法與名目會一一對應結局,一一有個交代。
最終,是這樣結局的:
宋江喚王矮虎來說道:“我當初在清風山時,許下你一頭親事,懸懸掛在心中,不曾完得此願。今日我父親有個女兒,招你為婿。”
宋江自去請出宋太公來,引著一丈青扈三娘到筵前。宋江親自與她陪話,說道:“我這兄弟王英雖有武藝,不及賢妹,是我當初曾許下他一頭親事,一向未曾成得,今日賢妹你認義我父親了,眾頭領都是媒人,今朝是個良辰吉日,賢妹與王英結為夫婦。”
一丈青見宋江義氣深重,推卻不得,兩口兒只得拜謝了。
這即是真實的結局。
可她路過昔年舊地時,會不會想念親人,想念曾經的芳華歲月?
莊子周圍依舊是密匝的垂楊樹,恍惚間那個年少的壯士,祝家三郎,坐在一匹雪白馬上,全副披掛,背了弓箭,手執一條銀槍,遠遠地正笑吟吟地望著她。
(二)、萬香友
《改容戰父》
喜歡這出戏,實在是覺得戲裡的主角像極了《射鵰》中的黃蓉。
“七分邪中自有三分正,三分正中還有七分邪,讓人我見猶憐。”金庸筆下的蓉兒。宋德珠先生的《改容戰父》裡的打造的那個刀馬旦萬香友,實在是像她,堪稱作小邪。宋派把她打造得心思機敏,刁鑽活潑,古靈精怪。萬香友是萬家大小姐,但她可沒有閨中小姐的幽柔,她倔強、豪爽,俠義。還敢與父親兵戎相見。
此劇是大才子翁偶虹為宋德珠先生量身定做的。翁先生出身世家,二十九歲時作《鎖麟囊》,經程硯秋曼美之音演繹成經典,久享盛名。翁先生還有一個名字,藕紅。“寒風枯土黃,殘荷生藕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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