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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華錚秀氣斯文的五官野獸一般緊繃著,薄弱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著極黑的瞳孔,宛如清幽落雪,細碎無聲。
林君含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蓄意待發的氛圍中,他的命就掌握在她的手裡,只要她一聲令下,將警衛叫來,私闖一軍營地,縱華錚有翻雲覆雨的本事也將插翅難逃。而她就這樣將警衛打發了,
華錚越發想不明白她的意圖,眼風凌厲的眯起來:“既然落到四小姐的手裡,我自是無話可說,四小姐何不一槍斃了我?”
林君含已經伸出手來,那纖細的手指伸展在空氣中,泛著盈盈的淡白寶光,讓人看得發怔。
她的嗓音輕輕淡淡的,像極了拂過鬢角的夜風。只問他:“不想上來麼?”
華錚微微一怔,遲疑片刻,伸手抓住她的手指,骨節分明的修指用力。
林君含觸到他的掌心皆是汗,指腹卻涼薄如玉。不由得想起每一次他吻上她的唇齒,大抵也都是沒有溫度的。
等他一跨進來,便將窗子關合。嗚咽的風聲被隔絕在一扇窗外,樹條無聲搖曳,映在玻璃窗上一片斑駁,就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
或許是疼,華錚的薄唇輕抿著。
“四小姐意欲為何?”
林君含抬起眼眸來看他:“這話該是我問華先生才對……”
他深更半夜不惜冒著這樣的風險私闖敵軍營地,不該只是無聊這樣簡單。
華錚目色沉沉的望著她,他是有話想要問她的,前世今生,所有事情他都記不得了,卻不時閃現虛幻的影像,其中便有她……他不明所已,便想來問清楚,他們曾經是否認得?
他在私心裡覺得,或許不是死對頭這樣簡單。
卻又不得不說今夜何其魯莽,喝了酒,微燻,出了營地便直奔這裡,何時這樣不管不顧過。此刻她問他為什麼,他何償不想問問她,他這樣到底是怎麼了?
盯著她的目光幽黑深邃,訥訥道:“我來確是想問一問四小姐,我們可曾認得?”
林君含鼻骨一酸,眼眶溫熱的液體又要泛上來了。只是勉勵忍住,靜靜的回視他,只道:“華先生覺得我們以前會是怎樣的關係?”不等她答,已經轉身走到床頭櫃前,那裡自始備著藥箱,如今用起來倒也方便。輕攏了耳畔的碎髮道:“把釦子解開。”
華錚一隻手掌按在溫熱的胸口上,粘稠的液體自指縫間溢位來,而人的體溫卻在一點一點的流失掉。
華錚站著不動,他總是無法解讀這個女人眸裡的光色,望著他的時候複雜又柔軟,輾轉又凌厲。就彷彿一根尖銳且帶著鋒芒的小刺,在他心口最酥軟的一處輕輕撩撥,帶著一點兒微癢的痛觸,只道是欲罷不能。
林君含道:“華先生的襯衣被血染透了,沒人告訴你,血流多了是會死人的麼?”
她大方的拉了他一把,按著他的肩膀將人安置在椅子上,神形自若的去解他領口的扣子,那樣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就彷彿是在解自己的衣釦
行旅出身的人沒有哪一個是不會處理傷口的,即便一介女流,做起這樣的事來仍舊得心應手。
林君含清靈若水的眸子低垂,做起事來沉默而專注。
氣息若有似無噴薄在他的額髮上,馨香的體味直達肺腑,就似一株姿態曼妙的蘭花。華錚忍不住掀起眼來打量她,映著燈光看到她的眼睛微微腫著,眼角亦泛著一抹嫣紅,明顯是哭過的……他清冷如玉的臉頰上神色驟然變得複雜。
林君含對上他澄亮逼人的眼光看了須臾,淡淡道:“華先生這個樣子只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了我綏軍的大營。”
華錚微微明白什麼,桃花眸子輕輕眯起來,一語道破:“四小姐是想囚禁我?”
“華先生私闖我綏軍的軍事重地,難道不應該麼?”看了他一眼,忽然淡淡的笑開來,那樣清湯寡水的一抹笑,卻彷彿杜鵑花奼紫嫣紅開遍。繼而道:“同華先生說笑罷,來者是客,豈會將華先生看作階下囚。只是華先生這傷口極深,又離心臟很近,想將子彈取出來,要有專業的醫生才行。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肖我細說,華先生也該懂得。西醫要明日一早派人去請,且要華先生忍耐幾個時辰了。”
林君含將傷口消毒處理之後,用紗布一層層的裹起來。
邊收拾東西邊道:“這房間今晚就供華先生休息。”
她臉色發白,沒看他一眼,合上箱子走出去了。子彈打進身體裡有怎樣的痛觸她是知曉的,漫漫長夜他必要咬牙切齒的捱過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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