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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輪船沉沒的時候,有人與選擇與船共存,有人會選擇逃亡。
儘管炮火已經漸漸於東洋大地上熄滅,和平似乎即將到來了,但這和平卻不是許多人所向往的和平,對於許多日本人來說,至少在情感上,他們無法坦然的面對這一切。
在日露兩*隊因聖彼得堡談判的開啟,實施戰場停火之後,很多日本人選擇了離開,搭乘著輪船離開了日本,他們清楚的知道,很快,日本將不會再是他們熟悉的日本了。甚至就連同日本,也將成為歷史的名詞。
在帝國的隕落中,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逃離,不過大都是富人、學者,相比於窮人,他們所接受的教育使得他們明白,離開也許是更好的選擇,而他們選擇的目的地則是中國。如果非要說這場戰爭教會了日本什麼,就是告訴他們——西洋鬼畜的不可信任。
而比於西洋鬼畜,中國人無疑更可靠一些,畢竟日本人與中國人同文同宗,在那裡自然不會受到中國人的歧視。前往中國的班輪一共有三班,每週一班,一班前往上海,一班前往營口,還有一班是前往天津。
實際上,這三班目的地不同的商船又決定著人們截然不同的選擇。前往上海大都是商人,而前往營口的大都是學者,而政客往往選擇天津。商人到上海,是為了更好的從事生意,至於學生前往營口,則是因為東北的各個學校都需要大量的教授學者,至於政客嘛,他們之所以前往天津。那是因為天津有一位亞洲偉人在那裡。
不過,在這個當口,輪船已經是一票難求。從露軍攻進關東平原,欲逃出日本的人便越來越多。除去那些於清國公使館中得到護照的學者和他們的家人,其它人按照票面印刷的價格已經很難買到船票了。再加上日本紙幣每天貶值,想買一張船票,往往要動用黃金才行。
在離開日本的時候人們心裡有莫名的恐懼,也有對未來的期盼和想象。但對期盼中卻不得不面對船上嚴重超員的事實,為了掙取船費,船運公司超量賣出了船票。因湧上船的人太多,以至於甲板上也滿是人,躺都躺不下,就連上廁所都很難挪動。上了船的人們沒有棲身處,很多人只能窩在過道邊的一角。因為暈船而吐得死去活來。。
在擁擠的船艙裡和甲板上,經過漫長的旅途之後乘客們終於能深深體味戰爭年代特有的緊張和慌亂。船一直平穩地行駛,但為了避免被露*隊攔截,它一度關了燈,也不鳴笛,還不時改變航線,抄小路行駛。
直到商船駛進渤海灣的時候,那些被戰爭弄的有些神經質的人們才真正的放鬆起來。
“快看。大陸!”
突然,隨著一聲激動的喊聲,擁擠於甲板上的人們紛紛抬起頭往陸地的方向看去。滿是期待的望著那片陌生的卻又熟悉的陸地,那是中國的陸地啊!
懸掛著龍旗千噸的蒸汽輪,緩緩駛進天津港的時候,在擁擠而的喧嚷的甲板上方,在寬敞多的艦橋邊,加藤弘之用複雜的眼光打量著天津。這裡難道就將是下半生的落腳之處嗎?
“父親,到了天津後。我們可以先住在三井會社內,會社的社長曾是開城學校的學生。”
加藤弘之身邊的長子加藤照麿這位醫學博士已經為一家人安排好了一切。與其它人不同。加藤弘之既然貴族院議員,同樣也是一名學者,他曾是東京學士院會長,也曾是東京帝國大學總長,其門生故舊自然極多,這也是他不需要擠站在甲板上的原因。
甚至那需要用黃金購買的船票也是別人親自登門相送,作為一個大人物,即便是在國家覆滅在際之時,加藤弘之依然享受著大人物的權力。
“住在什麼地方都無所謂,最重要是將來……”
話聲稍稍一頓,加藤弘之將視線的投向甲板上的那些人,這些對未來既恐懼又期待的人們,他們的命運又將是在何處?
但現在加藤弘之卻無從去關心這些普通人的命運,對於他來說,此行還有更為重要的使命,他之所以來到天津,而未來如同其它人一般,前往仁川或者東北,卻是因為相比於唐浩然,他更看重李鴻章。
在加藤弘之看來,現在的東亞最值得敬重的人物,也就只剩下李鴻章,這個憑藉一已之力挽清國於不失的大人,才是未來能夠解救日本的人物,至於東北的那位銳意進取的年青人,不過只是在重複著日本的舊路罷了。
李鴻章……
於心底唸叨著這個名字的同時,加藤弘之的雙手扶著欄杆,默默的注視著前方,注視著這座陌生的城市,這裡非但是他今後的棲身之處,同樣也將是數以萬計的日本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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