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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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流產的訊息傳到崇仁帝耳裡，崇仁帝又是一陣震怒，下令徹查此事。

令妃自醒來聽到沒了孩子的訊息後，神情便有些恍惚，且自令妃落胎後，崇仁帝一直未來看過她，自那之後精神便不太正常了，時常砸東西，打宮女。

“魏公公，奴婢這就領你去找令妃娘娘，還望公公查出兇手，還娘娘一個公道。”

霜兒領著魏公公前往榮慶宮，魏公公道：“咱家定會還娘娘一個公道的。”

還未及殿門口，一個白玉瓶被從殿內砸出，碰到地面“啪”一聲碎了。

“滾！都給我滾！”

殿內傳出一聲的怒吼，霜兒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娘娘，魏公公來了。”

“不見。”

殿內的人似乎消沉了下來，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娘娘……”

“進來吧。”

霜兒抿唇，自令妃醒來發覺自己沒了孩子之後便成了這般模樣。

“魏公公請。”

走進殿內，眼前的一番情景讓霜兒，魏公公同時愣住了。

只見一位長髮披在腦後，衣裳凌亂，眼神混濁的女子癱坐在地上，殿內一片凌亂卻無人收拾。

霜兒不禁鼻尖一酸，令妃平日仗著身懷龍子囂張慣了，惹得很多人不滿，如今龍子沒了，皇上也沒來看過她，於是宮裡人漸漸地不待見她了，如今在她身邊還忠於她的人唯有霜兒了。

“娘娘……”

霜兒忙上前蹲下扶住她。

魏公公皺起眉頭，面露不耐，“娘娘，咱家就想問一下你，是何人害得你？當日你見到了誰？”

令妃忽然冷笑了起來，漸漸似是得了癲癇症一樣大笑起來，她大喊大叫著，“還能是誰？萬貴妃，莊妃，她們都是兇手！是她們！是她們！”

一聽到萬貴妃，魏公公不禁哆嗦了一下，誰不知如今萬貴妃正得聖寵，誰敢去觸怒她？

魏公公正想著將此案草草了事，反正崇仁帝也不在乎，“咱家知道了，定會還娘娘一個公道。”

見令妃撲在霜兒懷裡大哭起來，魏公公一時覺得晦氣，只想趕緊離開此地。

“咱家告退。”

夜晚一片沉寂，殿內燭火已滅，殿外月影婆娑。

楚昭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總覺得令妃滑胎一事不太正常，就在令妃離開前後，宴會上離開的人只有萬貴妃身旁的人，令妃滑胎時手握的金簪又恰好是萬貴妃不見的，一切的證據都指向萬貴妃。

可她總覺得不對勁，按她這些日子對萬貴妃的觀察，萬貴妃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她雖心有城府，做事狠辣，但都是為了自保，在不觸碰到她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楚昭昭又將宴會細細回憶了遍，“莊妃？也不太可能啊，令妃在她的莊陽宮出事，她也脫不了干係啊。”

“太子？有可能，畢竟孩子一出生，萬一是個男的，對他的太子位會有影響的。”

“到底是誰啊？”

楚昭昭翻了個身，腦海裡又閃過了幾人。

“好像都有可能……”

楚昭昭喃喃著，睡了過去。

榮慶宮一片死氣沉沉，路過的人都要唾幾口口水，說幾聲晦氣。

一襲紅裙掃過，地上枯葉翻飛，才一日沒來，彷彿過了十幾年。

“娘娘，娘娘，別砸了，別砸了……”

霜兒哭喊著攔著令妃砸東西，令妃一把將她推開，怒吼一聲，“滾！都給本宮滾！”

“啪！”

一隻茶杯被砸碎在楚昭昭腳下。

“令妃。”

霜兒令妃齊齊回頭，看清來人後，令妃冷笑一聲，“你來幹什麼？來看本宮笑話的嗎？都你的母妃，都是萬貴妃害了本宮！”

“令妃話別說太早，我母妃絕無可能害娘娘，但我可以幫娘娘找出兇手。”

令妃抬眸望她，明明才十二歲的年紀，卻有著超脫年歲的冷靜與沉穩。

令妃冷哼一聲，“你能幫本宮什麼？”

“娘娘想知道兇手是嗎？如果娘娘想知道是誰，就好好配合我。”楚昭昭看著她道。

楚昭昭問：“當日娘娘在殿中時何人推的你？”

“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