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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葛鈞天下意識反問道,旋即覺得有些不妥:“老師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就是,還提什麼條件啊!”

惠成澤字斟句酌地說道:“我希望明年你能來經世大學讀研究生!如果你覺得讀碩士沒意思,可以直接以同等學力報考博士,到時候我跟系裡商量,給你留個名額。我想,回到校園裡認認真真再讀三年書,對你、對瓊琚都是件好事!”

葛鈞天一愣,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條件,旋即又大為感動:“謝謝老師您如此抬愛,學生五內俱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感激之情,唯有將來努力學習、投身科研,以報先生厚愛之萬一!”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呃……如果老師您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允許我晚一年再報考?”

惠成澤不禁眉頭大皺:“為什麼?”

“老師您應該知道,這幾年我在淮安附中除了看書自學,主要就是效仿老師,得天下之英才而教育之。但學生易找,天才難尋,尤其是甘做冷板凳的數學天才,這些年下來也不過就發現兩個,一個是江水源,不用我多說;另外一個叫張謹,老師您也見過,雖然木訥寡言,但數學天賦不在江水源之下。”

惠成澤道:“就是那個有點口吃的小朋友?我有印象。”

“老師您真是過目不忘!”葛鈞天拍了一下馬屁,然後接著說道,“但張謹不像江水源那麼聰明,什麼國語、生物、數學、唱歌都能輕鬆拿下,他就數學好,其他科目表現平平。如果不走其他途徑,高考估計也就能上個普通重點高校。我的意思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在高考之前儘量多輔導他一下,看看能不能透過競賽獲獎的方式,保送到有數學國家重點學科的高校,免得浪費了他的天分!”

惠成澤沉默片刻後問道:“他參加了今年的數學奧賽嗎?”

“參加了,剛獲得全省一等獎。”

“那已經有保送資格了。”

“但要想保送數學名校,還有些費勁。”

“那他參加全國決賽是否有戲?”

“不好說。張謹是慢熱型的,優勢在持之以恆、鍥而不捨上,不像江水源那樣一聽就懂、一點就透。”

惠成澤手指輕輕敲著座椅扶手:“按照慣例,一般都是高二學完高中全部課程,高三全年用來複習備考。要不這樣,你讓張謹好好準備,如果他能在全國決賽中獲得二等獎以上,我拼著這張老臉,去請北平師範大學給他留個名額;如果他沒考到,就在北平給他找間重點高中,明年再考,我相信沒有哪家中學會拒絕一名全省奧數一等獎的學生的。你也不用再耗在淮安府中,畢竟你也不小了。”

惠成澤這已經不是扶上馬送一程了,簡直是高鐵直接送到目的地,葛鈞天還能有什麼話說?當下唯有深鞠一躬。

“葛鈞天懦夫斯基,你居然還敢回京城?”葛鈞天鞠躬未起,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外面響起,然後伴隨著高跟鞋急促的“噠、噠、噠”,惠瓊琚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想必是剛才那群學生出去以後,有人去給她通風報信。

葛鈞天有些尷尬,惠成澤卻先說道:“鈞天這次回京,是準備報考經世大學的研究生,所以提前跟我打個招呼。你要是有什麼訊息,可以跟他說說。”

惠瓊琚頓時笑靨如春花絢爛,當下一邊繞著葛鈞天轉圈,一邊口中嘖嘖有聲:“可以呀,葛鈞天懦夫斯基,不聲不響就搞了個大新聞!說說看,怎麼突然間就洗心革面了?是你教得太差,你們學校把你開了?還是犯了什麼事,想躲到學校裡避避風頭?”

葛鈞天感激地看了惠成澤一眼,然後回答道:“我考經世大學的研究生,現在只是個構思,能不能考上還兩說呢。”

惠瓊琚撇撇嘴:“別人考可能確實很難,你考還有什麼問題?無非是看你想不想離開淮安那個安樂窩!”

“什麼安樂窩?那就是個驛站,我在那裡歇歇腳、整理一下思路而已。”

“是嗎?驛站裡有年輕漂亮、溫柔如水的女老師,還有年少清純、滿臉崇拜的女學生,以及悠閒自在、不愁吃穿的小日子,說不定被絆住了腳步,就把驛站變成家了呢?”

葛鈞天有些心虛:“我天天宅在宿舍裡看書,除了上課基本不出門,哪認識什麼女老師、女同學,惠瓦列夫斯卡婭同志請不要憑空汙人清白!”

誰知天算不如人算,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在衣兜裡便不識抬舉地響了起來。拿出手機,螢幕上清晰地顯示著“黃同媛”三個字。惠瓊琚伸頭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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