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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判斷肯定是寨子中間發生了大事,都紛紛戴上篾帽披上蓑衣打著手電筒冒雨向寨子中間跑去。令全寨人不敢相信的是,老槐樹竟然倒地了。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老槐樹竟然是朝著寨子北面“坡謝”山的方向倒下的,但那個方向卻是朝上的。更令人不敢相信的還有,老槐樹竟然是倒在兩戶人家之間的空隙之中,所有的樹枝對這兩戶人家的房屋一點也沒碰著,而遠離橋上五十多米開外的一棟三間瓦房,卻被老槐樹壓垮了兩間。更為驚奇的是,這棟房屋竟然就是白天在橋破口大罵老槐樹的那位老者家的!所幸的是,屋裡的人沒被壓傷。
老槐樹倒下後,一直橫亙在寨子中間無人敢動。因為老槐樹的葉子,一直到了冬天才漸漸枯落。人們一直以為,老槐樹雖然倒地了,但他依然還活著,就像一位腳被扭傷了臥床休息的老人。但是,到了第二年春天時,人們卻發現老槐樹的椏枝沒有冒出新芽,一直觀察到“三月三”前夕,也仍然沒有看到老槐樹的椏枝長出新的葉芽,於是,人們才敢判定,老槐樹的確已經死了。寨中的幾個老人坐下來商議後決定,在“三月三”那天,組織人員把老槐樹收撿起來。到了“三月三”那天,人們七手八腳把老槐樹的椏枝砍了下來,然後把主幹鋸成了五段,連幹帶枝一起堆放在那老“蒙子剌”樹的旁邊。人們在鋸老槐樹的主幹時發現,每拉一次鋸子,便會從鋸口流出一股細細的淡黃色的液體。當時,很多人都覺得那是從老槐樹身上流出來的血,心裡都充滿了無限的恐懼,就不敢再拉鋸子了,最後還是幾個上了年紀的人來拉鋸子,才把最後的兩段鋸下來。將老槐樹的主幹和椏枝打理結束後,人們在老槐樹原先生長的地方舉行集體祭供儀式,回家時心情都顯得特別沉重和惆悵。以後,儘管寨子裡每年“三月三”都仍然在老槐樹原先生長的地方舉行祭供儀式,但人們總感覺心裡已經沒有了往昔舉行祭供儀式時的那種激動和喜悅。
兩年過後,堆放在老“蒙子剌”樹旁邊的那堆樹椏枝被燒完了,同時人們也發現,老“蒙子剌”樹已經不知是在什麼時候枯死了。於是,人們便將已經枯死了的老“蒙子剌”樹砍倒,鋸成三段與老槐樹的那五段樹幹堆放在一起。這幾段老樹幹,一直被堆放在寨子中間的石拱橋旁邊,晴天著日曬,雨天被雨淋,夏天著水浸,冬天被霜扎,幾年過後就慢慢腐爛了。有一年夏天,在一個狂風暴雨山洪瀑發的夜裡,這幾段老樹幹被大水衝進了寨前的那個消洞裡。如果不是發現還有一段老“蒙子剌”因為有些長而被卡在了消洞洞口,寨子裡的人還不敢相信那幾段老樹幹是被洪水沖走的。從此,老槐樹和那株相伴老槐樹生長了若干年代的老“蒙子刺”樹,永遠地從者要寨子消失了,永遠地從人們的視野裡消失了。後來,人們在老槐樹原先生長的地方樹了一塊石碑,在石碑上書寫了兩個字:“神位”。每年“三月三”,人們依然按祖先們傳下來的規矩舉行祭供儀式……
第七章 木屋機梭
第七章 木屋機梭
當一棟棟水泥平房把一棟棟老木屋取而代之以後,
看起來寨子倒是多了幾分現代化的氣派,多了幾分富裕
的感覺,多了幾分繁榮的景象,但卻少了許多布依族寨
子應有的古樸,少了許多布依族寨子應有的蒼桑,少了許
多布依族寨子應有的寧靜,布依族寨子的特色,正在一天
天隨著水泥平房的增多而漸漸減少。
一
每次回到故鄉者要寨子,都發現又有人家建起了水泥平房,有的是一層,有的是兩三層,有的是三四層。這說明,寨子裡的人家,正一家接一家地富裕起來了。這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賀的事。
但我也發現,隨著水泥平房多起來,寨子裡的木架瓦面房也正在一棟接一棟地消失,一天比一天減少。只要有一棟水泥平房建起來,幾乎就要有一棟甚至幾棟老木屋被拆除。如今,在者要寨子百餘戶人家中,居住老木屋的住戶已經不到一半了。
面對這種情景,我的內心就會湧現一股難以言說的複雜感覺。我不知道應該是為鄉親們建起了水泥平房而高興,還是應該為正在消失的老木屋而傷感。者要寨子是一個至少已經有600多年曆史的布依族古寨,老木屋曾是這個寨子的特色。木架結構的瓦面房也罷,木架結構的茅草房也罷,都是曾經的老木屋。與現代的水泥樓房相比,老木屋顯得陳舊、低矮和窄小。過去,家家戶戶居住老木屋,那是因為經濟落後,想改造居住環境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今,鄉親們都富裕起來了,改善自家的居住條件確實很有必要,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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