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天賦無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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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五條悟捏住晴子的左肩膀，單手把一米六五的姑娘拎起來，接著跟火箭筒似的竄向天空。

颯颯風聲裡，隱隱飄來幾個字“老子難道還缺這一件校服？”

晴子感覺臉上的肉被風颳的生疼生疼的。

“行吧。五條少爺確實啥都不缺。”

她左手抓著校服，右手捏著五條悟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放我下去！”

……沒人回應。

一分鐘後，兩人進入高專的結界內。

剛落地，五條悟轉身看向身後。樹林裡，黑黝黝的一片，異動藏匿無蹤。

晴子揉著肩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灌木叢聳動，發出異響。一隻毛絨玩具熊鑽出來，站在地上，手裡還帶著拳擊手套。

會動的玩具？

“喲！夜蛾老師！”五條悟笑著打招呼。

夜蛾正道身穿一身黑西裝，鬍子刮的很乾淨。他伸手抱起玩具熊，舉在肩膀上。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他問。

晴子下意識把校服推進五條悟懷裡。

“我們剛吃完夜宵回來。”

五條悟順勢從校服口袋裡掏出手機，把顯示時間的介面舉出來，“已經下課了。”

夜蛾正道：“……”

晴子默默撇開視線，和腦子間歇性犯病的白毛劃清界限。

天上好多星星，這個時間點，真的還有學校在上課嗎？

夜蛾正道一臉“傻缺見慣不怪”的樣子，提醒五條悟：“剛剛接到通知，所有人去京衢路、京澤路附近集合，那裡突然出現了很多咒靈。”

大概是夜裡太暗，事情太急，他都沒來得及看清五條悟臉上的異樣，雖然只有一瞬間。

五條悟拍了拍晴子的肩膀，把她推出來，“晴子好像有點拉肚子，我帶她去硝子那裡看看。”說罷就準備拐了人趕緊跑。

“站住，回來。”夜蛾正道大喝一聲。

對上晴子的眼神，他想起夏油的提醒：硝子的妹妹被嬌慣壞了，睡覺都要人哄的程度，碰上了儘量順著來。

他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硝子跟夏油已經出發了。他們以為你們先走了。”

“姐姐也去嗎？”晴子問。

掌握反轉術式的姐姐必定是高專的寶貝疙瘩，這種事也會親自出馬？

夜蛾正道轉身，邊走邊說，“這次咒靈數量多，但普遍比較弱。那塊地方有小學和醫院，硝子去沒什麼危險，也方便及時治療。”

晴子和五條悟跟在後面。

剛走出高專結界，上了山間高速，三人代步的轎車就被攔住。

一位頭上反扣紙箱的肌肉男站在路中間，手裡握著一柄斧子。月色裡，寒光凜凜。

“幾位，這路行不通。”肌肉男大喊一聲。

紙盒子模糊了聲音，傳入耳裡的音色朦朧而粗曠，有種虎裡虎氣的感覺。

車外傻里傻氣，車裡一片寂靜。

後座的晴子看前面兩位的反應。夜蛾老師正在拔安全帶，五條悟單手撐在窗沿，都不緊張。

即將晉升校長的班主任和最強咒術師預備役，無論哪個上都夠對面那個二貨喝一壺的。

“我下去。悟，你帶著晴子先走。”夜蛾正道開啟車門出去。

看只有一個人來，肌肉男不滿地叫嚷：“怎麼就你一個，車上還有兩個膽小鬼呢？”

“情報不錯。”夜蛾正道面無表情地誇讚一句，認真的打量對手。

男人個子高大，肌肉發達，力量應該不錯；手裡的斧子重量不小，要麼咒術和斧子有關聯，要麼咒術偏向於輔助。

總而言之，一個“孩子”就可以解決。

他伸手朝後比個手勢。

五條悟會意，腳踩油門衝過去。

肌肉男揮舞斧子奔過去，想攔截，側臉卻被一擊重拳擊飛，撞在山崖上。一擊得手，玩偶熊貓雙腳跳動，警戒男人反撲。

趁著這點空隙，車子呼啦一聲開走了。

夜蛾正道環顧四周，連上剛剛那個，一共有四個一摸一樣的肌肉男。

分身術嗎？

“喂，你叫什麼？”肌肉男問。

“你不需要知道。”夜蛾正道身前，小熊貓雙目赤紅，下一秒，原地只剩下一個深坑和喧囂的煙塵。

等車子駛出山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