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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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昇起來好一會兒了,北安鎮上的人流逐漸多了起來,主街兩側的商鋪已經整理好店面,準備開張營業了。而坐落其中的沈記鏢局顯然和其他店家不是一個節奏,鏢局裡的人這時才吃過早飯,楊嘉抱著一把沒比他自己矮多少的大掃帚,在吭哧吭哧地清掃前院。
楊嘉這個月剛過十歲生日,父親是個水準二流的獵手,半年前不顧母親勸說,加入一個捕獵隊進山打熊,這一去就再沒回來,留下了一對孤兒寡母生活無以為繼,幸好楊嘉的表哥是沈記鏢局的趟子手,這才能沾光進鏢局做雜役,賺點錢維持母子生計。
院子裡擺了兩排兵器架,怕不小心碰倒了再砸著自己,楊嘉身子躲得老遠,只敢抻長了胳膊把掃帚伸過去,好將架子下面的雜屑扒拉出來。
“哐哐哐——”
鏢局大門上的獸環突然被人扣響,楊嘉嚇得一趔趄,手裡的掃帚差點扔出去。
“來了!”楊嘉大聲回應道。他把掃帚倚牆放好後,小跑著去開門,嘴裡嘀咕著,“還有半個時辰才開門呢,這是有什麼寶貝急著送啊。”
抽出比自己胳膊還粗的門閂,楊嘉使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把包了一層厚厚鐵皮的大門緩緩拉開,隨後就看到一位身形俊秀的黑衣少年邁步進來。
楊嘉急忙迎上去招呼:“這位客官,您是來——”驀地,他的舌頭就像被貓抓了似的,後半截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來人甚至沒有瞥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直奔大堂去了。
“好多疤啊……”楊嘉愣怔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黑色的背影,直到大夥計從大堂裡迎了出來,神色如常地將來客讓進屋內。
“表哥說得沒錯,我還是太嫩啦。”楊嘉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去牆邊拿過掃帚,繼續未完成的工作了。
“客官請坐,看您相貌有點眼生啊,這是第一次來沈記鏢局吧?是要走鏢還是坐店?守夜還是護院?我們這兒的鏢師……”
玄霜聽得不耐煩了,他做手勢打斷了夥計滔滔不絕的業務介紹,開門見山地說:“叫你們掌櫃的來。”
“是,客官您稍等。”夥計極有眼色,沒多說一句便轉身離去了。
沒等多久,一位年過四十的矮胖中年走了進來。待看清中年男子的眉眼,玄霜就覺得鼻頭泛酸。
這人名叫熊材,因為練得一身刀槍不入的金剛罩鐵布衫,江湖人送綽號銀背熊,然而和身材不相稱的是,他的頭腦極為靈光。熊材是沈興手下最得力的一員,玄霜在山莊裡的時候,多次見過他隨沈興一起來向父親覆命。熊材每次來山莊都會特地給玄霜帶一些新奇的小玩具,雖然玄霜對這些東西沒啥興趣,但能真切地感受到對方的一片好意。據乳母說,熊材曾經有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孩子,但早早夭亡了。
從魏一打探來的情報中得知,當年熊材隨同沈興脫離玄家後不久,就被沈興派往北安鎮新開的鏢局——也是北地的第一家沈記鏢局裡坐鎮,這些年來在熊材的用心經營下,鏢局業務蒸蒸日上。
“客官叫熊某人有何要事?”熊材臉上掛著一副標準的營業用笑容。
多年來首次見到故人,玄霜心中不是不激動,但和魏一五年來的相處,讓他在師父以外的人面前很容易就能繃住表情。
“找個僻靜的地方再談。”
玄霜的話很不客氣,但熊材嘴角都沒抽一下,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將玄霜領入另一個房間。
“想必不知道我的底細,輕易不便翻臉吧。”玄霜暗道,“不愧是在江湖上久經風浪的老手。”
關上門後,熊材的臉色如常,只是開口時聲音低沉了些:“這個房間沒人敢偷聽,有話便說吧。”
玄霜也沒廢話,直接把家主玉牌從領口拿出來,把刻有“玄”字的那一面朝向熊材,然後就看到一幕堪比川劇變臉的場景。
熊材一掃剛才的穩重淡定,兩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看看玉牌,看看玄霜的臉,再看看玉牌,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了,但聲音顫抖幾不成句。“你……你是……”
熊材“你是”了半天也沒能把話說全,玄霜看不過,低聲接道:“我是玄霜。”
焱顏隱去身形倚在房內的一把椅子上,在她的面前正上演著一幕故人重逢的感人喜劇。一位四十出頭的矮胖中年抓著自己的徒弟的胳膊嚎啕大哭,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仔細聽的話有點像“少主您受苦了”;眼淚鼻涕滿臉都是,雖然蹭不到那件黑色法衣上,但焱顏看在眼裡還是覺得有點不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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