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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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輕拍熊材手臂以作安慰,好歹算是把哭聲給勸停了。熊材淚眼婆娑地端詳著玄霜的臉,看到那些傷疤時,想要伸手去摸,可又不忍觸碰似的收了回來,眼淚又開始往外湧。
當看到熊材短粗白胖的手指要碰到徒弟的臉時,焱顏眼神就是一凜,直直地盯著那隻圓乎乎的手,直到熊材把手收回去了,目光才柔和下來。隨即她便注意到自己剛剛的反應似乎有點過度了,但未及釐清緣由,就看徒弟見到熊材又要大哭時,一直苦心維持的面癱臉終於裂了,不禁彎唇一笑,方才湧起的莫名情緒也被拋到一旁了。
接下來是意料之中的對白,大部分都是熊材在說,玄霜答得很少。焱顏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她注意到當徒弟被問到一些關鍵問題時,諸如有沒有注意到屠戮山莊的匪人的長相,除了他還有誰逃出去,以及這些年來都在哪兒藏身等等,徒弟都含糊應過,並未吐露太多內容,只表示要儘快見到沈興。
焱顏心說總算還是有腦子的,這徒弟在山上圈了八年,還好沒給養傻了。
哭了足有一刻鐘,熊材總算能把情緒穩定穩定了,他用衣袖把眼淚鼻涕擦了擦,開口道:“不能耽誤正事,我這就去整一隊人馬,親自送你到沈大哥那裡。你先在靜室少坐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完這番話,熊掌櫃就急匆匆地走了,嘴裡還唸叨著隨行要帶幾輛馬車幾個夥計幾位鏢師。
玄霜獨自留在房間裡,雖然只有自己一人,還是正襟危坐,臉上一直緊繃著的表情沒有片刻放鬆。
徒弟還能有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這讓焱顏頗為意外,畢竟在玄霜在她面前時,心裡想什麼幾乎能從臉上讀出來。焱顏正觀察得頗有興致,卻見徒弟突然看向自己坐的位置,眼神專注而困惑。
焱顏不由得心中生奇,暗道:“我已將氣息徹底收斂,玄霜只有築基修為,不可能感應得到我的存在,怎會……”
“都已經準備好了。”熊掌櫃人還在外面呢,聲音先到了,推門進屋後繼續說,“我跟鏢師們說要押送一車獸皮和一株極罕見的千年雪山參到東州沈家,物主也會同行。”說著把手裡拿著的金黃緞面的長方匣子塞給玄霜,“做戲做全套,這裡面放著根百年人參,你拿好了。獸皮我也已經派人裝車了,咱們這就出發!”
一口氣把話說完,熊材轉身就往外走,玄霜緊隨在他身後,離開房間前又朝焱顏坐的地方看了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焱顏倚坐在原位,目送兩人離去後,顯露出身形,但仍舊保持原來的坐姿。稍微琢磨了一會兒,她還是找不出合理解釋。
難不成是自己看徒弟看的太認真了?讓他直覺到被人關注?難道接下來的路途中要避免一直直視徒弟了嗎?
“總歸不是什麼要緊事情。”每每遇到這種不會對自身造成妨礙的小小不解之謎,焱顏最後的決定都是將其拋諸腦後,此次也不例外。
釋然地一笑,焱顏隱去身形,眨眼間來到北安鎮城門外四五里處的白樺林中,一隻鴿子正飛過樹林上空,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直直地墜下來,落入焱顏手中。
鳥腿上綁了一根小竹管,竹管的一頭是有特殊花紋的蠟封。焱顏取下竹管,啟開蠟封後,將裡面藏著的紙條拿出來,展開一看,上書一行小字:“找到少主,已上路。”字跡洇溼了些,似乎曾有淚水落在上面。
“熊材倒是個好的。”
焱顏感慨了一句,將紙條放回竹管後,將竹管放在手心一握,再展開手掌時,竹管和開封前一模一樣,蠟封上的花紋也分毫不差。把竹管重新綁回鳥腿,焱顏將信鴿往天上一拋,鴿子立刻拍動著翅膀往東南方向飛去,很快便不見蹤影了。
這時林子外的官道上傳來車馬行進的聲音,焱顏循聲過去,就見從北安鎮方向駛過一隊人馬來。
打頭的是一匹棗紅駿馬,馬上坐著一個彪形大漢,身背金絲大環刀,目光警醒地四處查探。他身後跟著輛兩頭騾子拉的鏢車,鏢車上放了個由一整個榆木疙瘩製成的鏢箱,一面三角形的小旗子插在鏢車上,上面黃底紅字繡著一個“熊”字,有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打著鏢腿坐在車前;後面跟著的是四匹馬拉的套車,車廂是專門坐人的,看著很有幾分氣派;押後是一輛客貨兩用的騾車,車上裝著鏢師和夥計們路上的用品,一位紅臉鏢師坐在車前,和在車旁步行的兩個夥計閒聊著。
焱顏用神識一掃便知,第一輛騾車的鏢箱裡放的就是熊材提到的獸皮;最後一輛騾車的車廂裡也坐著兩位鏢師,看起來也就是後天武者的水準;中間那輛馬車的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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