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失憶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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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時暝一時失語，牧秋便先開口問道：“你還好嗎？”

時暝有些怔愣。

右護法一開始便出去攔人了，並不知牧秋檢查之後如何。此時見牧秋神色擔憂得真切，想必教主內力突然恢復另有內情。

當下有些著急，問牧秋道：“牧姑娘，可是之前有什麼意外狀況嗎？”

“只是正常運功罷了。”時暝倒是先一步答了，又對牧秋道：“沒事。”

“我內力消失的本就奇怪，後續境況誰都說不準。”

時暝倚在座上，一手張開五指復又握攏，感受到片刻前經脈內奔湧的內力如今已消散了乾淨。

他斂了神色，將事情簡單說了說。牧秋運功替他查探，一步一步都是正常流程，內力化成的真氣走過一圈，什麼異常處都沒發現。

不過同時暝自己感覺的一樣，他體內似乎還有力量在。因為牧秋在執行周天時，雖一路空空蕩蕩，卻隱隱感受了到呼應與排斥。然而自身如何運功催發，卻是半分內力都調動不到。

在牧秋收勢之後，時暝卻感覺體內突然有了真氣，下意識運功，四肢百骸處都有了動靜。

牧秋方調息完，見時暝面色有異，抬頭無聲問詢。

時暝抿了抿唇，運氣於手上，一揮衣袖，桌上的一隻茶杯就隔空被捲了過來。

看時暝捏著茶杯，牧秋眼睛微微睜大，有些驚喜，想問時暝的內力是不是恢復了。

時暝暫時不能確定，看牧秋難得有些笑容地看向自己，頓了頓，還是道：“等會說。”

讓內力沿功法路線執行過一個周天，感受到經脈中短時間內生生不息的力量，時暝眯了眯眼。

將牧秋安置在房間內，時暝拂開房門。現在，先解決的外面的事情。

左護法聽完，點了點頭，“教主這次現身，可是狠狠震懾了那些人一番，背後的人得了訊息，想必會暫且安分一段時間。”

不過時暝也說了，在他回殿後不多時，內力就又消失了。

不知是不是牧秋帶著真氣執行功法，還是運功時難免輸了些內力給他，從而引發出了他體內的內力，倒是需要再試一試。

再者，自身內力深淺沒變，至於恢復時間長短又與什麼相關，也有待再研究。

右護法本還仔細聽著，待聽到時暝要跟試藥一樣，一遍遍試這權宜之法時，忙道：“不可！教主怎能如此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

左護法撓了撓頭，心想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找個神醫來。嘖，教主都快要成家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光棍兒似的這麼亂來。之前人不在邊上便罷了，現在人可就在你旁邊聽著，還不趕緊回頭看看，嘶……

“我如今並無什麼不妥，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時暝神色平靜，顯然不會改變想法。

“是嗎？”

時暝氣定神閒地姿態猛然一僵，轉頭看去，就見牧秋深深看了他一眼。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幾年前就開始隔段時間出門，然後若無其事地回來。牧秋知道時暝受了傷，但他明顯不想讓牧秋知道，於是牧秋便也假做不知。每個人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牧秋不攔他。

如今閉關出了狀況，不說求醫，自己硬撐。現在從昏迷中醒了，方好了些，上無看護，下無先例，不知有幾分把握，就又要去試些全無根據的東西。

牧秋心中想了許多的事，都凝在了這一眼裡。

時暝張了張嘴，什麼言詞似乎都卡在了嗓子裡。

牧秋卻不再看他，只道：“我可以幫你看同門功法能否引出你的內力。至於更細的事，希望能在有熟悉醫術之人駐守時，再做打算。”

牧秋頓了頓，又道：“我不清楚你目前想做什麼，但從左護法的口中可知，如今形勢並不算急迫，還望教主愛惜自己的身體。”

右護法敏銳察覺到空氣中的氛圍似乎有些不對，但不甚理解。牧秋的話正說在了心坎上，於是嚴肅點頭，以示支援。

時暝聽牧秋稱他教主，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刺耳。垂了眼，表現得像在思考一樣，沒有立時應聲。

眼見房間裡陷入詭異的寂靜，左護法終於從腦海中翻出段記憶，一拍大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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