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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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是在他去崇州的第一年遇見琴歌的，只不過琴歌那個時候並不叫琴歌，謝川遇見他的時候他沒有名字，琴歌是謝川在崇州附近的萇玦山上撿到的，那時候謝川已經到了崇州挺長時間了，已經拜在張玄玉門下了。

為了練習張玄玉教給他的武功，又怕聖上對他不放心派人在謝府監視他，他沒選擇在府裡練習，他去了萇玦山，萇玦山地勢險峻，是練習輕功的好地方。

謝川每日在萇玦山都要練習一小天，午飯都是在山上解決的，郎燿給他送去，但那一日，郎燿被派出任務，謝川只得先帶了食盒，練功不能帶著食盒，他把食盒放在了山中的涼亭中，但是等他去準備吃午飯的時候，卻發現食盒還在，東西已經所剩無幾了，謝川的眼睛看著殘羹剩飯，他懷疑自己被人跟蹤了。

為了釣魚，第二日他依舊是自己帶著吃食去了山上的涼亭，他沒有去抓人，正常練習，但是到了吃飯時間他去吃飯的時候，飯還如同昨日一樣被人動過了。

第三日第四日依舊如此，他覺得魚釣的差不多了，已經上鉤了，他可以抓魚了。

第五日的時候他同樣的帶著食盒，但是他卻沒有去練習輕功，選擇守株待兔，他在附近選了一棵大樹，坐在了上面，屏住氣息，想著一會來了人就直接拿下，他等了有一段時間，差點要睡著的時候，人出現了。

謝川看到一個小孩悄悄的走到食盒前，拿出飯食，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他瞧著那個小孩穿的破破爛爛的，不可能是跟蹤他的人，倒像是……偷吃的人，謝川也沒想到是真的有偷吃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他直接跳下樹，把小孩抓住了。

握住小孩的胳膊，小孩被嚇了一跳，立馬跪下求饒：“對不起這位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餓了，真的對不起。”

謝川這才看清了小孩的臉，小孩長得髒兮兮的，髒兮兮的臉上都是泥土，穿的衣服更是大窟窿小眼子的，他覺得這就是個小叫花子。

謝川把聲音放的輕柔一點：“小孩，你怎麼會在這，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孩看著謝川沒有打他的意思，心漸漸落在地上，回答了謝川的問題：“我是孤兒，我沒有名字，我也沒有錢，山上有果子可以飽腹，我就一直住在這，吃點果子什麼的。”

謝川用手擦了擦小孩的臉，沒有擦掉臉上的黃泥，他嘆了口氣：“你跟我下山吧。”

小孩警惕的看著謝川：“我不去，山下的人都是壞人，他們打我罵我，還不給我東西吃。”

謝川拍了拍小孩的腦袋，微笑著說：“我叫謝川，你跟我下山，你這樣在山上不行的，夏日還好，冬日只怕會凍死在山上，放心吧，我不是壞人，你都吃了我這麼多天的飯我也沒打你不是嗎。”

最終小孩還是選擇跟著謝川下了山，謝川帶他回了謝府，讓下人給他好好洗了個澡，又給他買了幾套衣服，洗乾淨的小孩長得很精緻，被下人帶到謝川的面前，謝川驚訝：“小孩，你長的很好看啊。”

小孩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彎腰給謝川鞠了一躬：“謝哥哥，對不起，我之前還誤會你會害我。也謝謝你，帶我回家還給我買衣服。”

謝川輕笑：“小孩，你沒有名字啊，我給你起一個吧。”

小孩驚喜的笑：“可以嗎？”

謝川點頭：“你就叫予安好了，以後安心安逸的就好。”

予安在謝府生活了半年，個子也長了不少，但和謝川再也沒怎麼見過面，謝川吩咐商韓讓他在永寧找個大戶人家，雖是隻隔著一座山，但崇州窮困，永寧卻富裕祥泰。

予安知道自己要被送走的時候急的兩天沒吃飯，和謝川鬧起了絕食，謝川冷硬的讓商韓給予安收拾好東西，把予安帶到了馬車上。

“謝川哥哥，我在謝府也很好的，我不想離開你們，就讓我留下吧，求您了。”予安哀求。

謝川依舊搖頭：“予安，我不會一直待在崇州，我還有要做的事，予安，商韓給你找的人家是個厚道人家，他們一樣會對你好，如果你收到了傷害，謝府永遠歡迎你。”

予安雖是和謝川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卻也是瞭解謝川的脾性，知道這人一旦想做就沒人能勸的了他，他妥協了，但他還是不甘心的問道：“哥哥不在崇州之後會去哪裡？”

謝川彷彿透過馬車看到了遙遠的地方，他撥出一口氣，聲音縹緲：“或許是京城吧。”

予安到底為什麼變成了現在的琴歌，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