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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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隻有賢王自己想做那個閒散的王爺，大家不是這樣想的，伴君如伴虎，聖上雖然登基後並未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

這整個朝堂上風起雲湧，總有人在其中渾水摸魚，不允許賢王就這麼肆意瀟灑的活著，有更甚者瞧不上賢王，還有一堆湊熱鬧的，都一個勁的在裡面攪和，生怕兩個兄弟和平共處，他們只希望越亂越好。

終於，明德二十一年冬，聖上降罪了賢王，賢王及其妻子被下了獄，詔獄哪裡是人待的地方，好人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出來，就算是賢王也不過如此。

賢王被下了獄還想辯解幾句，結果下了獄第二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賢王攬下了一切罪責，聖上感念賢王為自己的同胞手足，不忍心將一家老小都送上斷頭臺，將謝川留了下來。

明德二十二年，謝川被派往崇州。

謝川記得那是明德二十一年的一個雪天，大雪紛飛，呼嘯著的雪花散散飄落，冬天的風冷的刺骨，颳著謝川的臉頰。

御林軍來了賢王府，御林軍是聖上直系的部下，換句話說，御林軍只聽從聖上的指令，那是賢王府最熱鬧的一天，王府裡裡外外的都是人。

御林軍帶著聖上的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賢王趙橋燕結黨營私，與西北玄鐵軍將軍陸鐸勾結胡人，此乃通敵賣國之罪，命御林軍總督將其與其妻子拿下。”

隨即就把賢王和賢王妃扣下了，謝川哭著喊著，嗓子都喊破了也沒能留住他們，謝川跑著拉住母親的手，還被兩個御林軍的人架住不能動彈，好不容易拉住的手就那樣放了開。

御林軍押送賢王出府的時候，謝川跟在後面，到最後還被兩個御林軍踹了兩下大腿窩子，瘦弱的謝川哪裡是那些士兵的對手，兩下子就把謝川摁在地上直接站不起來，謝川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雪，不服輸的吭哧吭哧的要往前爬，可是人已經走遠了。

那天的雪好大好大，大到謝川在雪裡迷了雙眼，他躺在地上彷彿已經被雪淹沒了。

似乎一想起那天的情景，謝川就忍不住的發冷，蓋上厚厚的被子也不覺得暖和，只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郎燿過來敲門，謝川才醒，天已經大亮，郎燿告訴謝川府兵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啟程了，謝川還是有些迷糊，點點頭，郎燿吩咐小二準備早飯，謝川洗漱出門下樓吃飯，剛到樓下，就看到兩個人走了進來，謝川本來迷糊的腦瓜子一瞬間就清醒了。

“你來幹什麼。”謝川問門口的兩個人。

“自然是與你同行，你不是接了旨意要同我接風嗎，既然在晉陽就相遇，那麼剩下的路便一起走吧。”陸洵舟說道，“小二，來壺茶。”

謝川聞聽此言，走上前去，抓住陸洵舟的手，湊近了說：“陸洵舟，你不是最討厭我了嗎，你難道忘了我是誰的兒子了？你同我一起走，你也不怕噁心死自己？”

陸洵舟勾起嘴角，反手握住謝川的手“噁心是噁心，但是還不至於吐出來，我的我警告過你不要離開崇州，你不聽勸，而你更不應該去京城，如今你離了崇州還要去趟京城的渾水，我不清楚你什麼目的，眼下與你同行，與我而言是最穩妥的。”

郎燿不知道昨日兩人已經見過面，看陸洵舟動作，他趕緊上前，剛要近身就被陸城攔了一道。

郎燿厭惡極了，呵斥道：“陸家的人快滾，別礙了我家公子。”

陸城立身不動，郎燿見此情景，手已經握住了刀柄，準備拔刀，小二剛準備上菜，看到這裡的劍拔弩張，一時腳定在原地不敢上前。

“郎燿，算了，既然武安侯這麼有興致，要同咱們一道那便一起吧，也算幹了差事。咱們也得給武安侯一個面子，畢竟人家現在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咱們一道也不能少塊肉，侯爺，這回滿意了，可以鬆開我的手了吧。”謝川這話諷刺意義極深。

陸洵舟聽了也不生氣，鬆開了抓著謝川的手，謝川扭了扭手腕，招呼小二把飯菜拿過來。

謝川坐下拿起碗筷就開始吃飯，拿旁邊的陸洵舟是空氣，視若無睹，陸洵舟知道謝川的小心思，坐在了謝川的對面，小二端了茶水過來，陸洵舟給自己倒了一杯不緊不慢的品著。

其實謝川之前和陸洵舟不是這樣的關係，他們不說有多好，但絕對不差，如果沒有發生賢王的事的話。

謝川作為賢王世子之前也同王子們一起上課，夫子講的課繁複瑣碎，謝川從來都是不愛聽的，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