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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話還未說出口,忽然聽到一聲悽慘的馬鳴,瞬間天地就變了色,血流成河,廝殺喊天震地,刀劍鏗鏘,蔣延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也未曾想到彼此會突然遭受這樣的伏擊。
他話未說完,卻見的是薛御撲將過來的身影,嚴嚴實實,死死擋在自己的身上,氣息漸弱,張口未語一話,雙目驚恐不捨的揪住了蔣延,以及源源不絕的,感到有溫熱的東西鋪展在自己身上。
“薛御!”!!!
……
雪落無痕,這些天,鄴城的雪卻是早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需一別辭【上】
……
“你脫衣服做什麼?”
“春日懨懨,你說適合做什麼?” 那個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當然是看書。”他答。
“果然是個書呆子,春光明媚,應該同榻而眠。”聲音裡帶著狡黠及寵溺,頓了下,那聲音又嘆出口氣,“書呆子,日子這麼長,可別把眼睛累壞了。”帶著溫柔和平靜,那聲音卻越來越遠,也越來越稀薄。
“薛御!薛御!你別走,你別走!你原不這麼說的!”
人影恍惚,明明滅滅,最後剩下的是一目的黑暗。
……
蔣延猛的睜眼,同往日一樣,不過是又一場噩夢,真實的想將現實裡的人一併帶走。
日光很亮,微風順著窗沿吹拂進來。窗外影影綽綽,正是桃紅柳綠,花瓣飛散的時節,景盛春末,浮光掠影。
蔣延從夢中醒來,眼中一片氤氳,自那場突遇的伏擊後,他的夢裡就似汪洋大海,是無邊無際的風浪和黑暗。
猶記當日,薛御在混亂中將自己急急的抱上了玉照赤兔,又讓一旁的阿奎護住自己一同上了馬,未及說什麼,自己就同阿奎衝出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廝殺中。
回望的最後一眼,是他同薛御坐的那輛馬車被人射成了篩子,而站在馬身一側的薛御,眼中依然是令人安心的溫柔。
當時,心中只剩了絕望,遂拽著薛御的手不肯放。那玉照赤兔馬也根本不肯走,直到薛御怒目拔下身上的一支箭,猛的插入了馬身,才讓那馬痛苦的嘶鳴,狂奔而去。
從今以後,卻成了永訣!
……
回憶是血水模糊的樣子,蔣延閉眼,那些人,那些事仍歷歷在目,彷彿就是昨日發生的一樣,禁不住,眼中又溢位了淚來。
西涼當年遞交和書一事,只不過是涼王涼釗膺同他宮中談和派兩方的意見罷了,並未問過當時一力要死戰到底的西涼勇士。
再是西涼內部,其實也不算是真正的“安穩”和“統一”。有說他涼王軟弱無能,坐擁小小鄴城便可知足,又有嫌薛御天生貴胄,不懂西涼人的血性,怕是因他從小生於宜琅,早沒了什麼國仇家恨。再是西涼當時的主戰派們又力諫西涼秦氏舊部,希望能得更多的支援,卻也未有反應。這才,終因一場談和之事,觸怒了大多數猛士曉將的心,怒起殺意,挑起那伏擊一事。其真正目的是藉以殺使臣蔣延,得以讓兩國繼續交惡,不得不戰!寧是西涼亡,絕不苟同他人而活!
事後,付天玄大怒,整整用了一年的時間,剿滅了整個西涼。從而也讓付天玄明白了,為什麼這些西涼曉勇拼死也要一戰,因為這西涼的實力根本不容自己小覦,若不是早前靠蔣敬的兵力率先消耗掉了西涼部份的兵馬。這天下,到最後,怕是要讓他付天玄投誠示好的!!
“蔣公子,蔣公子。”
蔣延聽到有人喊他,才茫茫的抬起頭。
“皇上吩咐,蔣公子若醒了,記得喝藥。”
蔣延看著面前的藥汁,怔怔的發愣,沒錯,那場伏擊,幾乎只剩了他蔣延同阿奎死裡逃生,其餘的人全部慘死,薛御也未能倖免。噩耗傳來時,一夜間,自己的發變成了灰白色。
直到現今的一兩個月,才發現這頭髮微微有了些變化,慢慢黑了起來。蔣延接過遞來的精緻玉碗,苦澀的藥汁早已喝成了習慣,此去經年,發可再黑,那人呢,可會再回?
如往常,宮人見蔣延將藥汁安靜的喝完,才微微笑道,“王御醫這藥配的好,終於是讓公子的發漸漸變黑了呢!難怪皇上最近心情很好。”
聽後,蔣延只是點了點頭,趿鞋去了書房,如今他這院裡,都是一間間各色各樣的藏書屋,直將自己沉澱在這些字裡行間,才會忘卻那些至死都未同薛御說過的情誼。
再想這年,皇上待他亦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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