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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只有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
張慕:“信。”
李慶成:“沒有信。”
張慕接過玉璜,佩者為環,璜者為半,半環型的玉石安靜地躺在張慕指間,李慶成道:“孫家回話,說必須見到玉璜的主人才能贅物,若此物之主親至,孫家再無二心。”
方青餘大笑,張慕眼中滿是怒火。
李慶成嘴角淡淡牽了牽,道:“人心本就難測,不怪你。”
唐鴻道:“萬一是誘你入套呢,你要自己送上門去麼?”
張慕冷冷道:“不會。”
方青餘道:“別去送死了罷。”
張慕勃然大怒道:“不會!孫家是忠臣!”
李慶成道:“怎麼說?”
張慕搖了搖頭,顯是心內極為惱火,不想吭聲。
李慶成沉吟片刻,而後道:“那就去汀州吧,找孫家接上頭,再看情況。”
張慕忽道:“孫家長女本該是皇后,方青餘,你不知道?”
方青餘愕然語塞。
一言出,數人動容,李慶成依稀有點明白了,應是先帝在位時,曾做主讓太子娶孫家的女孩為妻,張慕多半知道內情,然而親耳聽到自己的婚事,心內卻又有種奇怪的難以言喻的感覺。
“我可不想娶一個尚未謀面的女人。”李慶成道。
張慕沒有答話,李慶成靜了片刻,吩咐道:“你們下去,吩咐前往汀州吧,人太多了,方青餘你帶十個人,押著貨隨我一路去,唐鴻帶其他的人,散在汀城外等命令。”
數人揭開車簾下馬車,李慶成又道:“慕哥留下。”
“我怎記得皇后說的,當年給太子定親的舊事,是指了另外一家。”方青餘下車時漫不經心道。
李慶成蹙眉道:“回來,是哪家?”
張慕道:“沒有這回事。”
方青餘站在馬車下,哂道:“有。”
張慕冷冷道:“方青餘,先帝下過封口令。”
李慶成道:“父皇崩了,現在是我說了算,告訴我,方青餘。”
方青餘遲疑道:“這事內情,臣也不太清楚,皇后只約略提過,是殿下出生前便已定下的親事,當初說過,西川那家隨先帝征戰天下,若是一男一女,便……”
張慕勃然吼道:“那家已被滅門了!”
李慶成嚇了一跳,未知張慕何以發這麼大的火,吩咐道:“方青餘,滾你的!”
方青餘自在一笑,走人了。
李慶成問:“怎麼回事?”
張慕沒有回答,李慶成道:“我不責你,給我說說,是哪家?”
張慕生硬地答道:“不知道。先帝下了封口令。”
李慶成只得作罷,一時間車內無話,張慕要下車去,李慶成卻道:“留下,沒讓你走。”
張慕端坐,兩手握著拳,沉默不語。
李慶成避開了先前方青餘挑起的話題,而後問:“慕哥,你相信孫家。”
張慕緩緩點頭,李慶成又道:“但我沒說娶他家的女兒。”
張慕道:“你長大了,總要成婚。”
李慶成心裡也不知轉的什麼念頭,隨口無意識道:“什麼事都是你幫我做的,到時洞房你也幫我上就是了。”
張慕道:“你會懂的。”
李慶成嘆了口氣。
張慕沒有再說,轉身下了車。
李慶成道:“等等,上來。”
張慕又上車來,李慶成道:“罷了,沒事。”
李慶成孤零零地坐在馬車裡,總有種說不清的滋味,想叫張慕上來說幾話,但張慕沉默寡言,對著他說話,大部分時間總在自言自語。縱是把他喚來坐在身邊,說個兩三車的話,朝夕相對,也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他想要的又是什麼呢?連自己也回答不了。
張慕在身邊時,李慶成便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安心,像有人擋在身前,什麼也不怕,也像有一個過去,張慕如同一個影子,伴隨著他第一次醒過來,睜眼時便看到的影子。有他在身邊,李慶成便有了一個過去,雖然不知那過去是怎麼樣的,張慕也從來不說。
但他站在那處,令李慶成有了個念想,彷彿在張慕身上,承載了他所有的回憶與被忘卻的生命的集合。
他無數次地想開口,卻不知想問什麼,更在每次一旦期望能得再多回應時,張慕就像個空的,不肯定,也不否定。
就像隔靴撓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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