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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輦路淒涼草木悲。
廢墓已無金虎臥,壞牆時有夜烏啼。
採香徑斷來麋鹿,響屧廓空變黍離。
欲吊伍員何處所,淡煙斜月不堪題。
夫差既死,越王入據姑蘇,百官稱賀。伯(喜否)亦在其列,自恃昔日周旋之恩,面有德色。
勾踐對伯(喜否)言道:“子為吳之太宰,寡人不敢相屈,吳王在陽山,何不從之?”
伯(喜否)懷慚而退。勾踐命力士執而殺之,並滅其家,對人言道:“吾所以報子胥之忠也。”
越王焚姑蘇臺之時,范蠡知西施在彼,使人迎之,匿於民家,且寬慰之道:“美人入吳,受吾所託,今吳既滅,吾亦將力辭爵祿,隱居五湖,以遂其志,當與美人共乘一舸,遁入煙水深處,以樂餘年。此時以軍務倥傯,未遑親自奉迎,美人切勿怨望。”
西施聞言,襝衽答道:“妾之入吳,本為欲雪國恥。不料吳王寵愛無比,恩誼備至。妾俗報吳王之恩,則生為越人,國仇不可不報;若亡吳國,則吳王愛妾之律,付諸東流。早已私立誓言,吳國亡後,越仇既報,便當一死,以報吳王寵幸之恩於地下。今吳國淨亡,妾猶覥顏生存,不即就死地者,以吳王未返,並望相國念其年已衰邁,貸其一死,使妾與吳王再晤一面,謝其寵愛之德,表明妾之罪狀,然後就死。相國勿以西施為女子,遂謂其不明大義也。”
使者回報范蠡,范蠡深服其言,惟恐其死,故夫差被逼而亡,遍囑諸人,不使西施得知至是。暗備扁舟一葉,託吳王因國已殘破,亡命五湖之中,使人迎之。
西施信以為真,登舟而去。既至越國,認得此地乃是會稽,不覺大驚,詰問吳王所在。從人不能隱瞞,盡舉前後之事以告。
西施大哭道:“妾捨身入吳,所以報國仇,雪國恥也。今國仇雖報,國恥雖雪,而身受吳王厚恩,一毫未報,何以對吳王乎?況從一而終,女子之義。雖蒙相國愛妾,妾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當追隨吳王於地下,以酹其生前之恩情。使後世知妾之亡吳,乃報國家之恥辱,並非忘恩負義也。”
言訖,舉袂蒙面,投江而死。後人救之已無可及,返至姑蘇,報於范蠡。范蠡深為惋惜,啟知越王。
越王聞奏,嘆道:“亡吳之功,西施第一,今功成事就,竟決然隨鴟夷而去,真可謂有志矣。”
其意蓋謂伍子胥在鴟夷之器,盛屍而投江中,今西施亦自投江,故言隨鴟夷而去也。後人不知此意,以范蠡使人迎西施於姑蘇臺,有隱居五湖,與美人共乘一舸,遁入煙水深處之語。
且因范蠡辭越而去,改名為鴟夷子皮,遂有吳滅之後,范蠡以一舸載西施共泛五湖之言,可謂冤矣。
閒言休絮。且說范蠡以西施之死啟奏,原欲越王念其亡吳之功,加以表彰,誰知越王不過讚歎一聲,並無後言。范蠡默喻其意,無言而退。
過了數日,越王命駕,回至會稽,令人建築賀臺,以蓋昔日被羈之恥。置酒臺上,與群壓為樂,命樂工作破吳之曲,被之管絃。群臣大悅而笑,惟越王而無喜色。
范蠡私自嘆道:“西施死而不加褒,吳雖滅而面無喜色,越王不欲功歸臣下,其端已見矣。”
次日,辭越王道:“臣聞主辱臣死,昔大王辱於會稽,臣所以不死者,欲隱忍以成功也。今吳國已滅,大王倘免臣會稽之誅,願乞骸骨,老於江湖。”越王道:“寡人賴於以有今日,奈何棄寡人而去?留則與子共國,去則妻子為戮。”
范蠡道:“臣則宜死,妻子何罪?死生惟大王命之,臣不顧矣。”夜乘扁舟而去,臨行之前,預以一函投文種道:子不記吳王之言也,狡兔死,走狗烹,敵國破,謀臣亡。
越王為人,長頸鳥喙,忍辱妒功,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安樂。
於今不去,禍必不免。
文種閱書之後,怏怏不樂,猶未深信其言,嘆道:“少伯亦過慮矣。”過了多日,越王不行滅吳之賞,與舊日之臣,益加疏遠,計倪佯狂辭職,曳庸等亦見機告老。文種心念范蠡書中之言,稱疾不朝。
越王忽至文種府中,以視其疾。文種假作病狀,迎接入見。
越王解劍而坐道:“寡人聞之,志士不憂其身之死,而憂其道之不行。子有七術,寡人行其三,而吳已滅,尚餘四術,安所用之。”文種答道:“臣不知所用。”
越王道:“願以四術為寡人謀吳之先人於地下,可乎?”
言畢,升輿而去,遺佩劍於座。
文種視之,劍室有“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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