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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這個決定之後,腦海裡又浮現出屈宜臼。他想,自己在楚國受到重用,官至北軍將軍,全仗屈宜臼之力,現在屈宜臼在朝中仍然有著很大的勢力,仍然可以呼風喚雨,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考慮,都不能將其置於一邊,漠然視之。於是給屈宜臼寫了一封長長的書信,大意說吳起手裡持有楚悼王“便宜行事”的詔命,他抗命不得,只能任其所行,請屈宜臼寬諒他。
屈宜臼得知吳起在苑變法暢行無阻,又氣又不安。氣的是張卓無能,已授其計居然還對付不了吳起;不安的是,他想如果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楚悼王就會把吳起召回京城,等吳起做上令尹,再阻止他在全國推行新法,保住大楚千年祖制,將是難上加難,一旦吳起的主張得逞,老夫的子子孫孫還到哪裡去享受榮華富貴?我屈氏幾代之功豈不是盡付東流!他拄著手杖,拖著一條發直的腿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直把地面戳出無數個小洞洞,忽然,他停住了腳步:
“來人!”
兵家吳起 (35)
3
十天後,屈宜臼來到他的封地息(今河南省息縣)。息地位於楚都郢城之東北千里、苑城之東偏南四百里。淮水自西而東穿流而過,水美魚肥,谷稼豐衍,是楚國不可多得的富庶之鄉。這裡有屈宜臼精心建造的府宅,雕柱玉砌,金碧輝煌,其規模不亞於一個小諸侯國國君的宮廷。屈宜臼遣家臣戈布往苑把張卓喚來,開口便道:
“吳起於苑變故易常,壞我大楚祖制實屬禍人,吳起不除,則國亂在即,張將軍當密使心腹殺卻此賊,以絕後患。”
張卓心裡一咯登,他想不到屈宜臼會想出這樣一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手段來,謀殺同僚大臣,乃國法所不容,更何況楚悼王把吳起視為股肱之臣,如果吳起被殺,楚悼王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他張卓豈能脫得了干係,同時他又想到自己本來就已經有愧於吳起,又怎麼忍心對其下手?但是他不能直接回絕,眼珠子連轉幾轉,道:
“卓,蒙恩公知遇,方有今日之榮,恩公有命,卓當萬死不辭。只是卓想,郡署衙門戒備森嚴,且署衙衛隊皆乃吳起從軍中遴選而來的材士之卒,更有魏人寧植,一可抵十,此人日夜護守吳起左右,寸步不離,如若行刺不成反被擒獲,豈不壞了恩公大事?卓愚見,還請恩公訓喻。”
屈宜臼已經知道了張卓和吳起曾經是同窗,但他自信張卓不會背棄他,而且聽張卓的話裡也不是沒有道理。沉思片刻道:“張將軍可是另有別策?”
“卓,卓一時還思想不出。”張卓做出一副苦思苦想地樣子。
戈布從旁道:“臣下有個主意。”
屈宜臼把目光轉向戈布:“說說看。”
戈佈道:“臣下想,陽城君(陽城,楚國城邑,位於息之北,苑之東,各相距三百里,與宋國接壤)對主上一向尊崇欽敬言聽計從,如今陽城君用孟勝為師,孟勝有弟子一百八十餘人,個個身懷絕技,若使行刺吳起,事必成。”
屈宜臼頓時一臉晴空:“真是當局者迷,老夫倒把他給忘了!”當即修書一封,吩咐戈布親往面呈陽城君。
陽城君比著屈宜臼年小十大幾歲,幾乎差著一個輩份,加上屈宜臼在朝野勢力大,且手段總是高人一籌,所以他對屈宜臼一向惟命是聽,如今一見屈宜臼信上說吳起要在楚邦改變舊制,對封君之子孫三世而收爵祿,他自己就是封君,自身的利益更讓他刻不容緩,立馬驅車來到孟勝府。
孟勝是繼墨翟、禽滑釐之後的墨家第三代“鉅子”,幾年前受陽城君之聘為師,他的弟子做臣下。他早就知道吳起是儒學門徒,三十年前吳起自魯往魏途經宋國時與墨子相遇,就曾經用儒家的主張反駁過墨子。而今,正是儒、墨之爭最為劇烈的時代,墨家非毀儒家,儒家非毀墨家,而吳起做為是時儒家的代表,堅定地堅持並踐行孔子“足食足兵”、“世而後仁”、“教民即戎”、“恭己正南面”的主張,與墨家針鋒相對,讓墨家又氣又恨又無奈,巴不得吳起從人世間消失。但孟勝十分冷靜,他想,因為學派之爭暗遣殺手行刺對方,一旦事洩,墨家必定聲譽掃地,成為眾矢之的,是絕對不能答應的,於是道:
“鄙人之弟子皆乃君之臣下,君出令,臣當奉行,然鄙人之弟子雖人人習於武事,卻並無超絕之高手,鄙人料定那吳起身前扈從必則無一不是卓絕冠群之卒,故恐難當此命。鄙人聞宋城有汲矻、廉匡二壯士,君若許以重金而使之,必能如願。”
陽城君明白孟勝的話是在推辭,但孟勝是他聘來的先生,不便強求,於是當即遣家臣往宋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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