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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地千里
第八章 拓地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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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起和卞春、侯申三個人頂風冒雪,翻山涉河,經過近一個月的艱苦跋涉才到達魏國都城安邑(在今山西省夏縣西)。
安邑是晉文公時候封給魏犨的食邑,因為對封邑依制限定規格,所以多少年來安邑一直是一個不大的邑鎮,自從魏、韓、趙三家分晉後魏氏把這裡定為國都,才開始大興土木,拓寬街道形成了規模。
三個人找了一家客店住下,吳起便去拜訪樂羊。樂羊原為晉大夫,後來改事魏文侯。樂羊改換事主,是因為他看到魏文侯不僅言而有信,而且尊儒敬賢,在魏文侯初為國君的時候,曾經有過這樣一件事:
春秋時候,在周朝統治階層的內部經常演唱《詩經》,《雅》和《頌》是西周時候的詩,一直用於各諸侯國宗室貴族之間,孔子為悍衛《詩經》,還曾做過一番整理,並對當時新起的鄭國音樂深惡痛絕地疾呼:“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又正告有國有家者:“惡紫之奪朱也,惡鄭聲之亂雅樂也,惡利口之覆邦家也。”但鄭國新聲不僅沒能阻止,在衛國緊跟著又泛起了更為背離禮樂宗旨的新音,而且迅速漫延到很多國家,魏國自然也不例外,魏文侯的弟弟魏成子見文侯也沉迷到鄭、衛新聲裡,十分心急,可又無力說服,於是遠從魯國請來已近耄耋之年的孔子的弟子子夏。
魏文侯問子夏道:“有人說鄭、衛新音不好,可寡人一聽古音便想臥倒睡覺,一聽鄭、衛之音立時就忘了睏倦,敢問先生,為何古音哪麼令人厭倦,而鄭、衛之新音又如此引人呢?”
子夏道:“古樂,讓眾人步調進退一致,應和之聲純正寬廣,弦、匏、笙、簧之演奏,全聽鼓聲指揮,始奏擊鼓,停止鳴金。調整雜亂之行列,用樂器相,迅速前進,用樂器雅。有道德涵養之人,於是由感而發,談說古事、聯絡修養自身、整齊家室、平均天下之道理,這是古樂所要達到之目的。今鄭、衛新聲,進退不齊,奸邪之音使人淫亂,沉浸其中不能自禁,加之侏儒戲耍,像猴子一樣男女混雜,不知尊卑,樂終不可以語,不可以道說古事之情理。今君所問是真正之音樂,但所喜歡卻是鏗鏹之聲音,有節律之音樂與鏗鏹之聲音,雖相近卻大不相同也。”
文侯問:“為何不同?”
子夏道:“古時天地和順四季適當,民有德五穀豐,無天災亦無人禍,此之謂太平盛世。然後,聖人作父子君臣以為紀綱,紀綱既正,天下大定,天下大定,然後正六律,和五聲。絃歌《詩。頌》,此謂之德音,德音方可稱之為樂。《詩。大雅。皇矣》說,‘靜修好德行,能夠察明是與非,辯明真假與善惡,教誨不倦能賞刑,在大國做君,能和順能親近,傳到文王更賢良,具備美德無懺悔,既受帝王福,延及子孫百年長’,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今君之所喜歡,乃是沉溺於亡國之音矣!”
魏文侯:“敢問先生,沉溺的靡靡之音是從何處所生呢?”
子夏道:“鄭聲好聽但靡濫,放縱奸聲迷亂心志;衛聲急促多變,讓人煩躁,二者皆被色情所淫亂,傷及德性,故不為祭祀所用。《詩》中說,‘肅穆雍容和諧鳴,先人祖宗喜歡聽’,肅肅,敬也;雍雍,和也。既恭敬又和諧,何事不行?為人君者,當謹慎自身喜怒哀樂與言行,君好之則臣為之,上行之則民從之,《詩》中說‘誘民前進很容易’,便是這個道理。聖人制作了小桃鼓、大鼓、木箜、楬、壎、竹篪,此六種樂器可演奏美德之音樂,然後鍾、磬、竽、瑟以和之,幹(盾牌)、戚(斧頭)、旄(犛牛尾)、狄(野雞翎)以舞之,用以祭祀祖先宗廟、宴飲賓客、獻禮酬酢、區分官序貴賤,以示後世有尊卑長幼之秩序。鐘聲鏗,鏗以立號,號以立勢,勢以立威武,君子聽鐘聲則思武臣;石磬之聲清脆有力,清脆有力,可用以樹立辨別禮義之是非,知禮義是非,可使人為守禮全義而效死,君子聽磬聲,則思死於邊疆之臣;絲聲哀,哀以立廉,廉以立志,君子聽琴瑟之聲,則思志義之臣;竹聲浮泛,可與其它聲音融和,聲音融和,可用以樹立會合之觀念,會合之觀念,可用以聚集民眾,君子聽竽、笙、簫、管之聲,則思能蓄養聚集百姓之臣;鼙鼓之聲熱烈歡快,熱烈歡快,可用以樹立調動之觀念,調動之觀念,可用以鼓動民眾進取,君子聽鼙鼓之聲,則思將帥之臣。老拙以為主公乃一國之君,當聽音樂中與自己心志相契合之音,不可僅聽音樂中的叮噹之聲,如果主公以為鄭、衛之音好聽,便聽而不厭,久而久之,主公心志勢必盡失矣!”
接下來,子夏又把音樂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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