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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對峙,王忠左右看看,滿頭霧水。
嚴嵩猜透幾分,心中有擔憂,更多則是興奮。
“楊賢弟,為兄可是待你不薄。”
謝丕咬牙。
這樣三番兩次挖坑,當真不會良心不安?
“正因感念兩位仁兄,小弟才會如此。”
見二人鬆開拳頭,楊瓚才上前兩步,低語幾句。
“事關天下萬民,小弟只能委託兩位仁兄,還請莫怪。”
話說到這個份上,豈能不答應?
謝丕再次苦笑,用力拍了拍楊瓚的肩膀。恰好碰到金尺留下的淤青,後者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小弟一直認為謝兄是個厚道人。”
楊瓚捂著肩膀,滿臉控訴。
“賢弟過譽。”
謝丕笑眯眯,加重三分力道,抬手又是一記。
楊瓚險些當場呲牙。
陽春白雪呢?
高情逸態呢?
襟懷灑落哪裡去了?
有先賢之風,高士之姿的謝小才子,歪成如今這個樣子,未知謝閣老是何感想。
知道罪魁禍首,會不會抄起傢伙來和他拼命?
想到謝遷左手鎮紙,右手寶劍,哇呀呀殺來的樣子,楊瓚不禁長嘆,很有幾分過意不去。
良心譴責歸良心譴責,該做的總要做。
為了大明江山,也只能對不住謝相公了。
當日,幾人商議停當,各自前方安排。
鬧事的壯漢歇在福來樓中,省去不少麻煩。
謝丕留下兩名家人,同長安伯府家丁一同守在客棧外,盯住幾人動向。
楊瓚沒有返回伯府,令車伕調轉車頭,前往詔獄。
車伕揚鞭,隨著車輪滾動,對楊瓚說道:“楊老爺,要盯住那幾個,府內兄弟足夠。”
留下謝府的家人,實在有些累贅。
靠在車壁,楊瓚捏了捏眉心。
在錦衣衛看來,的確是多此一舉。但既已決定讓謝丕等人參與進來,這些“累贅”的事,總是不能避免。
更何況,那幾名壯漢的來歷,莫名引起他的興趣。
聽店中夥計說,隱約聽到“番人”“金陵”等字眼。雖不真切,見多各地的客商,聽多各地口音,夥計仍有八分肯定。
“此事我自有計較。”
沒法詳細解釋,也不好解釋。
楊瓚只能含糊應對,一切等見到顧卿再論。
坐在車廂裡,抱著手爐,酒意漸漸湧上。馬車停在詔獄門前,顧卿得人通稟,親自迎出,卻發現車內無比安靜。
掀開車簾,楊小探花已歪倒在厚毯上,臉頰暈紅,蜷著身子,打起輕鼾。
“伯爺,楊老爺剛去了福來樓,見過謝郎中,顧司業,六科的王忠、嚴嵩。”
家人利落跳下車轅,在顧卿彎腰抱人時,道出楊瓚在福來樓內的種種。
“知道了。”
顧卿沒有多問,用斗篷包住楊瓚,轉身折返,舉步生風。
天將擦黑,詔獄門外冷冷清清,不見人影。
守門的力士校尉紛紛低頭,非禮勿看,全當自己是牆磚門柱。
按常理,楊侍讀同千戶大人交情不淺,曾在僧道鬧事時出計相助,現下醉酒,千戶大人幫幫忙,實是無從非議。
鎮撫司中的兄弟,交情好的,遇上喝醉酒,也會互相幫忙。
但是,看著顧千戶抱人的樣子,不自覺的就會尷尬,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顧卿繞過影壁,腳步聲漸漸遠去。
關門的校尉力士互相看看,神情都有些複雜。
僅是自己這樣想,還可稱之為錯覺。大家都一樣,問題可就大了。
“千戶和楊侍讀,交情當真是非同一般。”
話雖這樣說,心中的疑問卻久久不去。不敢多想,到頭來,只能全都壓在心裡,不漏半絲口風。
錦衣衛直覺敏銳,觀察力非凡,有的時候,未必是見好事。
楊瓚睡得很熟,一路被抱到廂房,仍沒醒來。
舉杯時不覺,掌櫃藏起的好酒,後勁著實有些大。
廂房之內,擺設十分簡單。
一榻一桌兩椅,四壁光禿禿,別說字畫,牆角甚至有些剝落。
屋內沒有屏風,只在榻上垂下青帳。
顧卿放下楊瓚,解開斗篷時,見楊瓚眉頭微蹙,下意識放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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