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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看似對逝者不敬,卻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理由。因為劉德性格軟弱,先帝不立他為太子。因為劉德性格軟弱,所以他把自己嚇死了,誰也沒責任。
更巧妙的是,梁嘯同樣把先帝拉出來做了招牌。不立劉德為太子是先帝的決定,你們覺得不妥,可以去找先帝理論。而劉德自殺恰恰又證明了先帝的選擇是英明的。這麼一個軟弱的人,如何能擔起統治天下的重任。
天子越想越覺得梁嘯這一招使得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卻又恰到好處的解開了目前的困境。只要能證明劉德自殺是他自己的問題,這件事就沒什麼麻煩可言了。
“那竇嬰呢,他就沒責任?”
“魏其侯當然有責任。正如先帝所言,魏其侯不夠持重。他又不是不知道河間王的稟性,還拿這樣的事去煩他。他雖然沒有殺河間王,卻也不能說一點責任也沒有。依臣看在,他至少是第三責任人。”
“第三責任人?”天子興趣大增。“那第一、第二責任人又是誰?”
“第二責任人自然是張湯。”
梁嘯不緊不慢,既顯得深思熟慮,又顯得比較慎重。這些天,他可沒閒著。一顆紅心,兩種準備。他既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決心,也做好了抽絲剝繭的腹案。如今機會擺在他面前,他才能如此從容。天子覺得他是信手拈來,又怎麼會知道他為此死了多少腦細胞。
“張湯?”天子緩緩點頭。對此他早有心理準備。梁嘯和張湯結了仇,要趁機給張湯下藥是毋庸多言。而竇嬰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如果不找一個替罪羊,陳竇子弟豈肯罷休。張湯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辦事不力,口供沒拿到,卻鬧得滿城風雨,將朝廷推入兩難境地,不殺他殺誰。
不過,天子並沒有輕易鬆口。“河間王的死和張湯有什麼關聯?”
梁嘯反問道:“臨江閔王的死和郅都有什麼關聯?”
天子眉心微蹙,一時不太想得通。郅都是逼死劉榮的直接責任人,竇太皇太后要殺他洩憤很正常,張湯卻和劉德的死沒什麼聯絡,為什麼梁嘯要說他是第二責任人。
“陛下,河間王為什麼會自殺?”
天子心中一動,他明白了梁嘯的意思。張湯雖然沒有逼死劉德,但他和郅都一樣,都是酷吏。劉德覺得自己說不清,不願意入廷尉府受刑,這種心理和梁嘯其實一樣,寧願在宮中戰死,也不願意去廷尉府受審,根本原因就在於廷尉府由張湯主持,不是說理的地方,所以不如自殺。
而竇嬰就是一個最直接的例子。他倒是去了廷尉府,結果被張湯打得奄奄一息。
從這個角度來說,劉德的確是嚇死的,而張湯就是嚇死他的那個人。說他是第二責任人,一點也不冤枉他。天子甚至覺得,張湯應該是第一責任人才對。
“那第一責任人又是誰?”
梁嘯眨了眨眼睛,沒吭聲。天子又催了兩遍,他還是不說話。天子恍然大悟:“你是說……我?”
梁嘯搖搖頭。他才不會傻到那個地步,天子再大度,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害死劉德的第一責任人。死道友不死貧道,人都是自私的,何況是天子這種以為自己就是天的自戀狂。如果他肯認這個責任,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當然不是陛下,是秦始皇。”
“秦始皇?”天子的臉頰抽了兩下,想笑,卻又沒笑出來,想罵,卻又沒有罵出口。他自認對梁嘯的跳躍式思維有了足夠的準備,現在看來,還是遠遠不夠。他咳嗽了一聲,強壓罵梁嘯兩句的衝動。“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快說正經事。”
就連主父偃都哭笑不得,覺得跟不上樑嘯的思路。
“陛下,臣沒有開玩笑。”梁嘯誠懇地說道:“臣覺得,正是秦始皇集大權於一身,罔顧人情禮法,囚母殺弟,屠戮大臣,無所顧忌,將皇權變成了一個見人殺人,見神殺神的無敵兇器,迫使天下人上至公卿,下至庶民,皆在皇權面前屏氣息聲,俯首就戮,若有不甘,唯有起而奪之的零和局面。臣聽說,高皇帝當年起意逐鹿天下,就是因為他看到了秦始皇的無上威風……”
“你別說了。”天子沉下了臉,怒氣隱發。聽到這裡,如果還不明白梁嘯想說什麼,他也太傻了。梁嘯嘴上說的是秦始皇,實際上說的是皇權。換句話說,照著梁嘯這個理論推衍,他才是劉德之死的第一責任人。他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兩步,站在梁嘯面前,沉聲道:“伯鳴,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贊成你說的希臘制度嗎?”
梁嘯心裡咯噔一下,天子果然沒有放下這根刺,現在又重新舊事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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