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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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見林澗身穿紫色立領單衣，腰上是鑲著寶石的青紫色腰帶，站在宋祈安的攤位旁，那又矮又小的桌子，襯的他身形十分挺拔。他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更是顯得眉目清朗，清俊無雙。

宋祈安站在攤位前，微微出神，上回見面，宋祈安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行蹤，沒想到林澗還能這麼快就能找上門來。

宋祈安一向對京城的貴族不甚瞭解，卻也知道林澗絕不是普通之輩。光看他通身的裝扮和氣質，便可知他非富即貴。只是如今大晉京城富家子弟不少，宋祈安記得那日在馬車裡，林澗自稱侯爺，又說自己姓林。

那姓林的侯爺，似乎也只有一家。

宋祈安回過神，禮貌一笑，回道，“自然是記得的，公子如今又幫了我一次。”

宋祈安如今只穿著月白色輕柳軟紋束腰長裙，頭上盤著一簡單流蘇髻，只插了一根檀木簪子。簡單素淨的打扮，卻叫人移不開目光。

宋祈安長的極美，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魄，卻又叫人不敢褻瀆。彷彿雪山上的高嶺之花落下凡塵，又宛若天上的仙子流落人間。

宋祈安見林澗不說話，也不著急問，而是彎腰和青梅一同把那被夏世青撕爛了的橫幅給收了起來，才轉過頭來看著林澗道，“公子如今過來，是有什麼寶玉要鑑嗎？”

林澗聽了宋祈安的話，才從方才的晃神中醒來，他輕輕咳嗽了兩聲，餘光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蘇令。”

蘇令聽了林澗的話，往前走了兩步，從袖子裡拿出幾塊玉石來，放在了宋祈安的攤位上，“還請姑娘幫忙瞧一瞧，這些玉石到底是和田玉，還是黃白河磨玉。”

宋祈安低下頭，伸出白嫩的手把幾塊玉石一塊一塊拿起來瞧，不過片刻便得出了答案，“這幾塊石頭跟先前公子手裡的那塊是一樣的，都是黃白河磨玉，而不是和田玉。”

蘇令聽了這話，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這幾件玉石，竟然都是假的？”

“不能說是假的。”宋祈安緩緩解釋，“黃白河磨玉在大晉有很多料子，賣的也便宜。可和田玉料子卻不多，質地也更溫潤。正所謂物以稀為貴，有心人便將黃白河磨玉拿來冒充和田玉，以次充好，招搖過市。”

林澗眼眸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沉吟片刻後道，“我知道了，多謝姑娘。”

“不用著急謝我。”宋祈安心裡還記著系統的任務，只道，“如今雖是當初答應了公子會幫公子看寶玉石。只是如今我這攤位剛剛開張，公子可算第一位客人。天下買賣都是有買有賣，我既幫了公子看了寶玉，公子便給我一文錢，也算是光顧我的生意了。”

林澗聞言一愣，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淡淡道，“是林某唐突了，蘇令，給錢。”

蘇令聽了林澗的話，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塊銀子來，看樣子該有十兩。

站在宋祈安身後的青梅眼睛都大了，沒想到林澗出手就是這麼大的手筆，一時間看著銀子冒起了星星眼。

青梅看著蘇令把手裡的銀子放在了桌上，遞給了宋祈安。青梅心裡正暗自高興，卻瞧見宋祈安又把那銀子推了回去，只道，“說好只收一文錢便只收一文錢。”

林澗眉毛一挑，似是有些訝然，只道，“可林某今日未帶什麼銅板出來。”

“那便當公子欠我一文錢罷了。”宋祈安抬眼，聲音柔弱而堅定，“既說了只收一文錢，必然不會多收。也只此一次還了公子的恩情，若是有下次，必然照著市價收錢。”

林澗眼眸透過一抹光芒，笑道，“既然如此，林某也不勉強，今日欠下……姑娘不知如何稱呼？”

“姓宋名祈安。”

“今日欠下祈安姑娘一文錢，改日定當奉還。”林澗將桌上的銀子重新收進了袖子裡。

青梅就這樣看著那十兩到手的銀子飛走了，她的心在滴血。

“先告辭了。”林澗朝頷首，和侍衛蘇令離開了珠寶街。

青梅見人走遠，迫不及待上前按住宋祈安的肩膀，恨恨道，“姑娘，咱們怎麼不收錢呀？為啥不收錢？咱們不就是為了賺錢嗎？那可是十兩銀子，得多久才能賺回來？”

“青梅。”宋祈安眼裡含著笑，寬慰道，“咱們以後還會有很多錢的，只是生意人，不能言而無信。若是一開始就失了信譽，便再也不會有生意找上門了。”

青梅聽了，只得點了點頭，可卻還是不悅，“姑娘的藥眼見的就要喝完了，咱們手底下沒有